“妈!您知道什么!”
潘塞拉又急又气,对自己的母亲,他打不得骂不得:“萧远清要杀他的子女,那是他的家事,再不济,那是他的子女,他要杀要剐都可以,可别人要是动他的孩子一根毫毛,你觉得那人还能有命活吗?妈,你活了这么大岁数了,你怎么连萧远清是什么人你都没看清呢?”
“他什么人,你倒是说给我听听?”潘老太太又戳了儿子一指头。
“心智稳如泰山,凡事静观其变,但是内心深处早就已经有了自己的盘算,只是,他不出声,单等着看你的决定,如果你的决定不妨碍他,他不会动你,不会击杀你,如果你的决定一旦妨碍到他了,别说他要铲除我们潘家,就算他把整个加国荡平,那也是他一句话的事情。”潘塞拉毫不夸张的对母亲分析着情况。
“把加国荡平?”潘老太太一声苍狂的笑:“二十年了,我看加国依然长的好好的嘛,而且还是那么蓬勃的在发展,也没见的被他萧远清荡平嘛!”
“那是因为他不屑于!那是因为他志不再次,那是因为他压根就没有窃国的打算,更没有执政掌权的欲望!”
“没有这些欲望,那他养了那么多骁勇善战的雇佣兵是做什么的?”潘老太太一番讽刺的问道。
“他是个人!是军人!而且是一军之将领,他总要活下去,不仅他活下去,他的那些兵也要活下去,那是他作为上将军官的指责,所以他才养了那么多的雇佣兵,人家是自给自足,明面上是吃着加国的财政拨款,事实上,他的那些雇佣兵,光靠财政能养活的了?”
在这个时候,潘塞拉不得不给年逾八十的老母亲普及军人与政客的区别:“萧远清他只是纯粹的想要做一个军人,立身与加国,他也只是借用了这片土地罢了,人家如此强悍,却从来不犯我们,而我们却要去杀人家女儿,抢人家女儿的男朋友,那岂不是自寻死路?”
老太太还真的被儿子的这番说辞给说的哑口无言了。
正想不到怎么反驳儿子的时候,玄关处,却有人开口了。
“国君!我看到时未必。”李承泽从玄关处走了进来。
“承泽,你怎么来了?”
“给国君请安,给老妇人请安。”李承泽礼貌的深鞠躬。
“承泽!”老太太听出李承泽话语里有向着她的意思,于是率先开口问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国君,还是先把公主放了吧,您毕竟就这么一个孩子,她也的确是贵为公主,别说是跟萧墨蕴抢女朋友,就算是跟萧家十七个孩子共同抢东西,按理说,萧家的子女在公主面前也该退让一步。”李承泽义正言辞的说道。
“承泽!”潘塞拉立即呵斥他道:“你给我闭嘴,这话在这里说说也就罢了,不许你外传。”
“国君您怕什么?”李承泽极为诚恳的问道:“我今天就是为这事儿来的,这些话我也憋在心里很久了,今天务必要谏言给国君您!”
看到李承泽严肃又认真的样子,潘塞拉不得不重视起来:“好,你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先把公主放了。”李承泽心疼的看着一国之公主。
潘塞拉立即让佣人给潘塞丹松绑。
潘塞丹窝在奶奶的怀中,感激的看着李承泽。
李承泽极为正色的道来:“其实我觉得公主道真的是颇有一番作为的。”
“承泽你就别夸她了!不给我惹火就算是万事大吉了。”
“国君!请恕承泽直言,您才是我们加国国君,您的国君之位不是白捡来的,而是三百年加国传承而来的,在这片土地上,最有话语权的人应该是您,其次是您的女儿潘塞丹公主。至于其他人,要是放到古代,都是奸佞!”
“李伯伯你说的对!”潘塞丹觉得终于有人认可她的做法了。
心中得意极了。
“你的意思是?”潘塞拉迟疑的看着李承泽。
母亲的话,他可以当做妇人之见,女儿的话,他可以当做女儿虚荣不懂事。
而内阁李承泽的话,他不能不听一听。
“萧远清他在恪尽职守,从不逾越!既然不逾越就把兵权叫出来,编入我们加国国军部队里去啊!可他倒好,跟个占山为王的贼寇似的,盘踞在我们加国,赶不走,消不得,就连他受伤了,还得国军您和您夫人亲自去伺候,这难道不是欺人太甚吗?”
“……”潘塞拉。
“国军,古人云挟天子已令诸侯,您这样被挟持了二十年,您的心中难道一点点都不难受?还是您已经被萧远清抽筋扒骨,在他面前,你彻底的软的就跟一条软面条似的,任由他摆布?”
“承泽!”潘塞拉的脸上多少有点挂不住。
“国君,轻恕我直言了。”
“那你说,我们又能怎么办?就算你说的那样,我们把萧远清的兵马都给收编了,可谁又能驾驭的了?我们以举国之力对抗萧远清一个人,能对抗的了吗?这是明摆着的事实情况。”潘塞拉有些气急败坏的语气。
“我们不能,但是有人能。”李承泽终于抛出了他今天要说的话。
“谁?”潘塞拉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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