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惊恐摇头的潘塞丹。
从潘塞丹的表情上,萧墨蕴更加确认了她的猜测。
“确切的说,谁对我爸犯下了不可饶茹的错?是这样吗?”
问到这里,萧墨蕴突然蹲下,压根不顾潘塞丹的疼痛以及腿伤,深处纤细白嫩的手臂,掐住了潘塞丹的下巴颏:“我可以饶恕你的撒娇,你的虚荣,你的蛮横不讲理的,但!意图伤害我爸致死……”
萧墨蕴冷笑了一下。
突然对着留在这里守护萧远清的两名部下称呼道:“宋将军!闻将军!”
“到!”
“是,公主!”
“将这个女人给我控制起来,严加看管,不要让她逃走,哪怕她受伤了,如果她再敢爬出这件酒吧半步,打断她另一条腿!”
“是!公主。”
“不!”萧墨蕴立即反悔道:“将她打成高位截瘫!”
闻将军:“……”
宋将军:“……”
潘塞丹吓得哭都哭不出声音来,两股间不受控制的抖动着,片刻,一股新鲜的尿骚味流了出来。
“我,我不敢。我绝对不敢再动了。”
萧墨蕴冷抽了一下嘴唇,将潘塞丹的下巴放开,然后捏住自己的鼻子嫌弃的看着她,说道:“你萧伯伯,要让你做干女儿?你萧伯伯,要置我于死地?加国公主啊加国公主!你让我说你蠢呢?还是特别蠢呢?你以为我爸在你面前信誓旦旦要杀我,你就有机可乘?但凡有点脑子,用大脚趾头想一想也能想得到,亲生父女,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我的身上流着他的血液,是他从我只有巴掌那么点大的浑身是血的新生儿一点点,呕心沥血的带大的他的孩子,纵然他真的杀了我,你以为你能代替我?享受他给予你的父爱?真不知道,你这做白日梦的病,是谁传给你的?他可害你不浅啊!”
语毕,萧墨蕴对宋将军和闻将军两人使了使眼色,两人立即会意,一边一个拖住潘塞丹的胳膊,跟拖死狗的似的。
将她看的死死的。
而另一端。
程湛从帝国潜伏而来的精髓部队本就是已经案中埋伏好了的,在第一时间内接到程湛发出的信号,又根据程湛提供的方位,便迅速朝着发射子弹的方位包抄过去。
悄无声息间,危险已经扑面而来。
然而,潘塞拉和李承泽却还在混沌中。
“怎么会这样?”潘塞拉都愣了,这一时刻,他甚至忘了自己的女儿还在对方的手中,并且还受伤了。
他只是浑身跟筛糠似的乱抖动,他千方百计博取萧远清的信任,博取萧远清部下们的新人,致使他们对他防范放松。
他千算万算,却没有算计到,萧墨蕴竟然会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替父挡了一枪。
如此以来,萧远清肯定不会在怀疑是萧墨蕴暗中使坏击杀自己父亲。
为什么?
一个女孩子,被父亲追杀的走投无路,到处躲藏,暗无天日的,听说在帝国逃亡的时候,都给人家做过最低贱的助理,是因为一路陪睡过来才得到这样一个演绎的角色。
这样的女儿,岂有不恨父亲的道理?
怎么能够舍身忘死的去救父亲一命?
这一刻,潘塞拉的心里复杂交错。
心底里的最深处,竟然有一个极为感动的声音,如果他的女儿也能有这样不畏生死保卫父亲的孝心,那该有多好啊?
只是,这个时候,潘塞拉已经来不及考虑这些了,而是和李承泽两人面面相觑。
李承泽也惊魂不定。
十亿加币,那可是个天文数字,他的账户上已经拿到一半了,而另一半也是指日可待。
可为什么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差池?
“逃吧!”李承泽终归比潘塞拉担的责任要少一些,再说了他又是孤家寡人,自然是十分好脱身。
“逃!”潘塞拉哭丧的问道:“你倒是只有你一个人,我呢?整个加国都是我的!我的!我逃那里去?”
“是你的不假,可你斗得过萧远清吗?你要不逃,等着萧远清找上门来,别说整个加国了,你和你夫人,你女儿,你老母亲,还有命在吗?”在这个时候,李承泽只有继续撺掇潘塞拉。
只有将潘塞拉撺掇成功,那么他李承泽就可以脱罪。
他是内阁大臣啊。
他为潘塞拉出谋划策也是潘塞拉逼的呀!
好脱罪的很。
却没想到,这个时候的潘塞拉很怂,他瞪眼看着那个狙杀萧远清没有成功的狙击手说道:“我有没有下手狙杀萧远清,是他!都是他呀,他是狙击手呀!”
李承泽气愤的直摇头。
一直都一言不发的狙击手突然狙击步枪对准了潘塞拉:“想立即死吗!”
“不不不不!”潘塞拉吓的差点尿一裤子:“你,你说吧,只要你把这件事情揽在你的身上,你就说你本就是个职业杀手,谁花钱雇你你给谁办事,只要你这样说,我把我潘家全部的家产,珍品全都给你,我说话算话,好吗?”
“这样,萧远清就不杀我了?”狙击手冷笑问潘塞拉,他虽然不是萧远清的兵,但,萧远清的为人他却是一清二楚。
潘塞拉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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