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已经报警了!”其实艾橘报警两三次了,可警察一来到这里,看到站在这里的人是章遇冬,又听章遇冬说这是在处理家事,警察便扭头走人。
因为作为警察来说,他们根本就不相信自己亲爹会杀自己亲儿子,他们只会在背地里笑笑:这就是一桩一个男人和多个女人的家务事。
清官难断家务事。
警察懒得管。
“叫啊!我相信你叫过了,警察要来也早就来了,恐怕警察都认为你是个疯婆子吧!”章遇冬一脚把艾橘踢倒在地。
嫌恶至极的说道:“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和你年轻时候一样,太贪婪!年轻时候我说睡你一夜,给你一夜的钱,你偏不,你非要霸占我的人,情愿倒贴也要耗着我,可最终呢?你不仅仅没从我身上得到一分钱,你反而为我贴了不少,不仅为我贴了不少,你还给我留下了一粒种子来救我儿子的命!”
听到章遇冬这样说,别说是艾橘了,就连身后的萧墨蕴和程湛都为之震撼。
这是所谓的梨园世家掌家人?
这是所谓的一级艺术家?
萧墨蕴的心中不仅冷笑。
什么有什么有地位,什么休养极好,什么造诣颇深,在必要的时候,人性中的那些劣根性,统统都暴露无遗了。
“而你现在,你又在这里给我敬酒不吃吃罚酒,前几天我告诉你了,只要小孽种愿意把自己器官捐献出来,实质上他还是活着的,只不过他们兄弟来活成了一个人罢了,到时候我和世杰他妈会把你接到章家,让世杰也叫你妈,世杰在国内的成就多大,影响力多深厚,等于你是赚了!可你呢?以为我又回头来找你了是吧?所以你在这里给我拉硬弓!艾橘!你给我听好了,没门!我章遇冬不吃你这一套!从今儿开始,之前给你的那些待遇,通通没有了!我的种子我照样收回去!”
如此一番话,章遇冬说的极为不费劲。
却将始终都躺在沙发上装死一般颓废的温一斐给说的,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温一斐双目通红。
犹如兔子眼一般。
“小斐,你快走,走的远远的,跟着你的那两位朋友去云江,云江天高地远,又是国君脚下,章遇冬她不能把你怎么样,你快走!”这个时候,艾橘突然饿虎一般猛然扑到章太太身上,又撕又咬又打。
一时间,章太太被艾橘的举动给弄得措手不及,她大惊失色的叫吼着:“你这个疯女人,你就会耍无赖,你这个靠卖为生的贱女人,我平生与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抢我的男人,为什么要沾染我的男人,还要留下这么一个种,你就欠我的!你这一辈子都欠我的,别说我把你儿子的命拿走了,我喝你的血都不为过!”
一手已经开始撕扯艾橘的头发。
女人与女人之间的仇恨莫过于夺夫之恨。
这一刻,萧墨蕴虽然看不惯章遇冬妻子想要夺人性命的行径,却也多少理解了她一点,那是一种日积月累一直以来都没有发出来的火气,再加上自己儿子命在旦夕,这种火气就越积越大。
萧墨蕴有时候在想,如果程湛要是也如同章遇冬被人勾引上床并且坏了孩子生下来,那她萧墨蕴也一定会恨那个女人恨的吃她骨头喝她血吧?
思虑间,温一斐一声怒喝:“够了!”
与此同时,他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军刀,那军刀就戳在他自己的脖子的大动脉之处。
萧墨蕴对这把军刀很熟悉。
那是她们在加国的拍戏的时候布置的道具,虽然刀具管制物品,乘飞机很难带回来,可程湛毕竟是帝国的军人。带回来这些东西也极为容易的。
那些道具带回来之后便在剧组内保管着的。
什么时候被温一斐拿在手中?
难道这一段时间内,他都在做一个决定?
一个重大的决定?
在场的五个人,全都愕住,五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军刀抵住自己脖子的温一斐。
“小斐,你……你要干嘛?你别乱来啊,法律又么有规定你一个小三的生的孩子一定要给正妻生的孩子献上生命的!你别傻!”艾橘放开章太太,来到温一斐的面前,温一斐的刀朝自己的脖子上扎深了一些。
艾橘吓得一动不敢动,哆嗦着双手朝温一斐摆手,哭的泣不成声。
“妈!”这时候,温一斐开口了:“天下男人都死绝了么?你要抢一个有妇之夫!你这种小三,别说外人了,我这个当儿子的就不原谅你!”
“妈妈知道错了!妈妈早就知道错了,小斐,妈妈当时没办法,妈妈带着你小姨,她瘫痪,你姥姥姥爷都不管我们,我没有钱,饭都吃不饱,我在舞厅里给人当舞女找不到靠山的话,我连钱都拿不到,而且我会被人强奸,呜呜呜,章遇冬他,他在演艺界的地位很高,他能罩得住妈妈……”
抹了一把眼泪,艾橘急切的说道:“妈妈真的知道错了小斐,你可以怪妈妈,你以后和妈妈断绝母子关系,我们以后就没有关系了,我是个人人唾弃的小三,我不要脸,我们以后不再是母子关系了,我不是人,我什么都不是,可是小斐,你不要自杀,不要啊儿子……”
温一斐的泪哗哗向下流:“妈,你在所有人的眼中是小三,人人喊打,低贱无比,可你是我妈,我此生的唯一的亲人,谁要打你,骂你,谁要说你欠她的,我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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