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司徵才结束了他的娱乐,抬起头看向大家。
“夏苍,你准备怎么查呀,一个个调查过去得查到哪年哪月啊,虞休辙说好的五日,你难不成在当他是在开玩笑?”司徵插着手,面带不屑地看着他说道。
孟章长老夏苍一直以来就看不惯司徵这副吊儿郎当又目无尊长的样子,于是立马下令把他绑了带到关押有罪之人的狱中。
“夏苍,你做事不公,我做错了什么你要关我,我不服气!”司徵突然在大殿上耍起无赖来。
夏苍被他这反应也是弄得一脸尴尬,忙施法把他嘴给封了,给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将这个不服管教的陵光长老带走了。
“其余的人,一个一个来接受调查然后登记,任何人都不要妄想能躲过去。”说完,夏苍便领着人前往朱雀部。
首先被调查的就是朱雀部的人。
夏苍令属下将人都单个分开来审问。
“这一个月你都在哪儿,有什么人能证明?”
“我一直在修补南边长河经过的那座石桥,和我一起工作的七个兄弟可以作证。”
“你们朱雀部持有附魂杖的那群人最近都在做什么?”
“这...这我就不清楚了,平时也接触不到他们这种级别的大人。”
“你的话我们会向那七人核实,核实无误后你就可以走了。”
“多...多谢大人。”
“好了,下一个。”
......
“他怎么还不出来啊,会不会被扣下来了?”
“照他们这样一个个问下去,真的像长老说的那样,鬼族找上门来了都找不到那几个抢魂的。”
“你说尊主怎么会让孟章长老这个老古板来查着件事啊?”
审讯室外面,等待着受审的一众开始一个个挨着头私语。
“不许交头接耳互换眼神!”一个守在门外的护卫提声威吓道。
嘈杂的喧闹声一下就都全部消失了。
另一边的大殿外,人都散了去,也显得格外的安静。
阴爻与阳爻闲聊了几句,刚从大殿退了出来,就撞见了那位在大殿用一句话就能震住四方的人。
阴爻正色道:“夏苍,你怎么不去查人,为何又折回来了?”
“我是来找你帮忙的。我知道你每日都要在青墩阁观测离镜,自然是不会离开魔界的。所以我想请你帮我调查一下司徵,他最近有些古怪,我想不光是我,就连尊上应该也察觉出来了,他总是阴晴不定的,就像方才在大殿上闹得那一出一样。”夏苍认真地说道。
阴爻拍了拍他的肩,笑道:“他其实就像是个孩子,你年长他不少,当称得上是他叔叔了,小孩子在长辈面前偶尔闹闹脾气正常。”
“带着几个亲信,整日不见人影也是正常?阴爻,包庇他也要有点个度。”夏苍差点要发作,随后看了看阴爻,又压着火反驳道。
阴爻地叹口气道:“一来我是能预见某些事,而滥用这种能力是会给族人带来灾祸的,二来你也知道我在偏袒司徵,既然是偏袒,若他真的做错了什么事我也定会帮他隐瞒的。所以我是不会去的,长老还是另寻他人吧。”
阴爻走后,留下的夏苍表情更是令人畏惧。
而这一一幕幕都被躲藏在马鞍下白玉中的林琰看了去。
另一片随处都飘荡着亡者的魂,深不见底的黑暗里,生存着另一帮人。
迎着地界的阴火,走来一人,那人举止意外的好笑,又要装作正经的样子又要忙着谄媚,见到堂上正坐的人,便习惯性的跪了下来,禀告道:“大人,属下探查回来了。他们魔界现在可真算是一滩烂泥,长老没长老的样,就连那个新魔尊也是一副小孩子样儿,只顾着耍嘴皮子。”
蜮人面前的人看到他这副样子原本不想多搭理,听到他口中形容的魔尊后,才提起神,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今日我在大殿上对着那魔尊就是一顿指责,并且令他五日后,带上人和夺去的魂来给我们赔罪。”蜮人见鬼王伏相对此事很是感兴趣,于是开始滔滔地编起故事来。
“蜮人,我最后再给你一次说真话的机会。”对方的提高了音,威胁道。
☆、昨日
蜮人低着头,在鬼王伏相面前老老实实地交代着。
待蜮人离开后,伏相又唤来一个侍者,将一个双层的木盒交给了他,轻声嘱咐道:“把这个东西亲手交给林琰,记住,不要让人发现。”
“是。”,说罢,侍者恭敬地把双手举过头顶,接过木盒,一闪身便消失了。
伏相依旧在回味着蜮人带来的情报,新魔尊虞休辙个性与众不同,不按常理出牌,作风没有一点虞橫的影子,陵光长老司徵也是性格乖张,不服管教,最重要的是,他们俩人面和心不合,互相看不上眼。
连内部都这么乱了,还如何与我们一争高下,更何况我们还有最致命的秘密武器。伏相勾着嘴角,手指有节奏的打在桌面上。
鬼族领域的河水都是青色的一片,浑然不见底,居住在这里的人们却是对此习以为常。在地底下生存久了,阳光对他们来说已变成了一种极为可怕且难以适应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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