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徵和阴爻郎才女貌,从小一起长大,在长久的而相处中也渐生了好感,相互之间都知根知底又很有默契,就像是上天的可以安排,将他们两人完美地配合在一起。
但这一切都结束在了鬼族与魔族的大战中,混战与杀戮不仅改变了两个人的性格,还将两人的想法打散,并拉往了两个极端。他们一个变得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嚣张跋扈,心狠手辣,而另一个却变成冷酷无情,防意如城,畏首畏尾,规行矩步的人。他们所持的观点也是截然不同,渐渐地两人便从亲密无间的一对变成了水火不相容的死对头。
“我还想问你呢,你把她弄去哪里了,就连魔族把我推出去挡替罪羊的时候也没出现。”司徵这话说的是很平静,像极了在和一个久别重逢的故人叙旧,而他那脸上却分明透着一股凶恶劲。
“我不知道。”林琰回道。
☆、真与假
司徵听出了她这话里的敷衍,就连装都懒得装下去了,而就在他抬手的那一刻,凫丘立即扑了上去,抱住他的腰吼道:“你个大男人怎么还出手打女人啊,还有没有一点原则啊!”
司徵心里正怄火,这下是他自己送上门来,于是他便毫不客气得伸手抵住凫丘头顶中心,然后在手心不断聚力去吸食他的内力。
又是这一阵熟悉的晕眩感。被他抓到了两次,第一次侥幸被自己逃脱了,但这第二次......虞休辙还不在这里,摆明了现在是司徵最大。
林琰在一旁什么都做不了,但却不愿缩在角落作壁上观,他大喝道:“住手,放开他!他只是一个外人,什么都不清楚,你一直盯着他不放做什么?”
司徵不慌不忙地松下了手,仿佛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恶作剧一般,他看着林琰,眼中满是不屑,道:“林琰啊,我不欺负打还怎么来威胁你?知道你重情重义到把全族人都出卖了,我这不是试试这么多年了你有没有发生点什么变化嘛。”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林琰的脸色及其难看,摇着头不停重复着。
“你说你这副表情,说自己是清白的有谁会相信吗,更何况还有那么多的证据摆在面前!我在地界的时候清清楚楚听到有人曾经口中念到你的名字,语气中还带着担忧,你分明就是鬼族的人,就是个奸细!如今虞休辙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你竟然还让他去重门送死,真是让我们魔族人死一百次都不能随你意啊!”
林琰脸色发白,一言不发地僵立在原地。
而在一旁的凫丘却看愣了,半晌,他越过司徵,眼睛死死盯着林琰问道:“这......到底是怎看着凫丘越说越激动的样子,司徵莫名又乐了起来,恍然道:“对啊,怪不得你一个仙要帮着林琰呢,原来是想借着她一同来铲除魔族啊,到时候除魔的大功仙家也有一份了,这算盘也真是打得不错。”
“不是这样的!你别血口喷人!”凫丘脸上鼓起青筋打断他的胡言乱语,“重门不是我们让虞休辙去的,而是阴爻,是她说只有虞休辙去了重门魔族才有重振的希望!”
阴爻这个名字对司徵还是很有效用。司徵闻言很快就脸上咄咄逼人的气势就褪去了一大半,冷着脸看了看凫丘,像是在观察他的表情,好推测出对方到底是不是在撒谎。
“别看了,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们仙出口绝无虚言,不像你们魔!”凫丘被他那眼神看得难受,不耐烦地说道。
但没过多久他就后悔了,因为他这话好像攻击到了太多的人,光他们三个人里面就攻击了俩。
意外的是,在凫丘说完后,司徵转过了身,没有再多说其他的话,周围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忽然,一抹凌冽的寒光闪过,只有元神的林琰双手被捆在了背后。
凫丘一惊,下意识地插到两人之间,护住林琰。司徵面无表情地推开他,面对面地打量着林琰,随后淡淡地说道:“我不管你心里到底藏着多少宁死也不能讲的秘密,现在我要的只是一个答案,你,现在到底是不是向着魔族的,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不是为了魔族!”
“是。”
林琰终于开口回答道。
凫丘这才松下了一口气,然后看向司徵。
“好,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也没有闲心去细细分辨,反正绑着你总是保险点,如果你敢擅自动什么手脚我就第一个把你送去神界立功。”司徵冷冷说道。
凫丘僵硬地扯起一个笑脸,缓和气氛道:“好了好了,既然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那大家就都把各自的计划说说,早点说清楚就能早点采取点行动,这样总比一直胶着于此好吧。”
凫丘的这一番劝解还是没有传进司徵的耳里。他掏出一面镜子,直愣愣地望着镜面,像是要把镜面都看个穿,良久,才道:“那个精通聚会之术的女人已经被我关进这个镜子里了,现在这个世上唯一能让你的元神重返肉身的人就只有我了,如果你想让我帮你就得好好配合我,懂吗?”
司徵依旧是那一副高傲的样子,在地界受尽种种折磨也没有削平他的棱角。
林琰没有想到,司徵竟然能从地界逃离,更想不到的是他在逃出鬼族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计划着怎么对付自己。之前他口中说到的那个人一定就是自己的婆婆了,婆婆没有血脉相连的亲人,一直对她和黑影两兄弟视如己出,在得知自己和黑影失踪后肯定心急如焚。林琰心中泛起一阵酸楚,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不光有族人、爱人,还有亲人,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她是怎么也不能全身而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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