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徵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还特意看着凫丘,好像还在等着凫丘夸赞他聪慧机智。而对于司徵选了自己作为掩人耳目的幌子这件事,凫丘心里是一万个不情愿,不过也只能自认倒霉,让这位魔族长老偏偏在众多仙人中挑到了自己。
一直在旁边静静听着司徵说话的林琰在这时也站了起来,面上风平浪静,看不出一点情绪,她淡淡道:“既然其他的你不肯说,那我们就不浪费时间了,重门凶险万分,我们还是赶快与魔尊汇合吧。”
司徵轻笑了一下,冲她挑了挑眉,示意自便。随后,林琰就消失在了白玉中。剩下凫丘和司徵两人一同上路。
一眨眼的功夫,司徵又变成了凫丘的模样,这让在他旁边的凫丘很是不舒服。
司徵看出了他的异样,便开口道:“别这么不情不愿的,又不是个姑娘,有什么话就直说,这么扭扭捏捏的做什么?”
凫丘心中忿忿不平道:如果我真什么话都往外说,还不早被你千刀万剐了!
忽然,司徵又冒出一句,“算了,还是你一个人走吧,我走暗路。”凫丘吃了一惊,诧异道,怎么这会儿又不愿意跟自己一块儿了,难道又在想什么坏点子吗?
“看什么看啊,两个一模一样的人走一块你还嫌别人眼不够瞎啊?”司徵见凫丘还是一副茫然的傻样,便藏不住火讽刺道。
这下凫丘才算安静了下来,老老实实赶往重门。
如果没有司徵的后一句解释,恐怕凫丘会一直提心吊胆的,一边赶路还要一边担心司徵会不会突然出现在自己背后捅自己一刀。
☆、抵达
重门说近不近,说远又不远。没几日的功夫,地仙和虞休辙便打打闹闹地挨近了那里。
“小子,你瞧,那边的几座山!”地仙扯着他那副苍老的嗓子兴奋的喊着,就跟个小孩子一样。
虞休辙被他一把拉了过去,他踮着脚尖向远处望去,模模糊糊瞧见了一座低矮的山。“那边的山就是了吗,我们居然这么快就到了重门。”
“你又无知了,重门不是山,重门是山谷!还有啊,看样子我们是来早了,所以我们正好可以在这里休整休整,等凫丘来了我们再一同进去吧。”地仙拉着虞休辙准备在路旁坐下来,但很快就被虞休辙顺势拉了起来,于是抱怨道:“唉,你这孩子还不让老人家坐下来休息休息了,还有没有点人性啊!”
虞休辙现在最烦地仙成天在他耳边说他没有人性,他想反驳说他有感情但也不能忽视自己并非凡人的这一事实,所以他每次都只好默默认下了地仙口中的没“人性”。
虞休辙甩开了地仙的手,然后说道:“好,我给你这个老人家休息的时间,一个时辰总够了吧。凫丘说了,让我们进了重门再等他,不能再多耽搁了,况且我觉得现在外面也不必里面安全。”
地仙不满道:“你懂什么啊,没有见识的凡人,你看看这一路上,有谁半路跑出来阻挠过我们吗,没有啊,你们太疑神疑鬼了,那些妖啊怪啊的,凭啥单单盯上你了呢,别自作多情了!”
虞休辙自知如果再跟他讲下去必定最后两人会打起来,所以只好闭上嘴,坐在地上闭目养神。地仙见状,露出欣慰的神情,道“对了,听我的话准没错,该休息的时候就休息,别那么死板,别人让你做什么就傻乎乎的全照着做了,到时候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一个时辰。”
虞休辙垂着眼面无表情地提醒道。
地仙听后,气的不轻,抓起一根树枝就想往虞休辙身上打去。
突然,一阵劲风吹过,路旁茂密的杂草倾倒下来。地仙察觉到了异样,丢了树枝,警觉地向四周扫去。虞休辙也听见到异常的响动,也睁开了双眼,之后地仙便冲他“嘘”了一声。
半晌,风又退了回去,周围的草木恢复了原有的平静。
地仙摆了摆头,说道:“刚才我分明能感觉到周围有人靠近,而且不止一个,但却看不到他们在哪儿?”
“看这样子,他们还会再来的,我们还是赶快去重门吧。”虞休辙不安道。
而那地仙又开始又犹豫了起来,一个是几乎无生还可能的重门,另一个的躲在暗处的杀机,他实在是难以抉择。
但最后虞休辙没等他下定好决心,便拉着他往山的方向跑去。就在他们走后,那阵风又吹了起来。
“你别再想了,想有什么用!”虞休辙边跑边训斥道。
重门内。
一个巨大的牢笼里,探出数不清的手,它们漫无目的地想要抓住一些东西,但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给它们抓。说是牢笼,其实是一个用一些粗壮的木棍钉起来的,不知道西螟在上面施了什么法,让着简陋的笼子变得坚不可摧。
这样的牢笼在重门之中摆了几十个,上面还用红字做了标记,记录着笼子里关着的人数以及何种人。他们分了类,将男人跟女人分开,仙与人与妖分开。
天色渐暗,西螟在谷中生起了一堆火,然后拍了拍手上灰,准备去找来北巫一同吃饭。而在这时,虞休辙跟那地仙来到了重门口。西螟像是有所感应,中途折了回去,拿起一个火把走向重门口。
地仙一直打着哆嗦往后张望,而虞休辙则一直拍打着那座诡异的门。重门口只有一个圆形石拱,并没有门,但却始终进不去,应该是里面的人设了一道屏障。在门外,虞休辙望不见里面,只能从屏障的道道光斑上依稀瞧见自己的模样。说白了这就是一个能反射外面的一个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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