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岳_狎鱼【完结】(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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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也不冷。

  宋岳没进门,站在门口把明天一早要回昆明的事情说了。冷因问他为什么是昆明,宋岳说昆明挨着玉溪,峨山是玉溪的下辖县。峨山是他家。

  冷因这会儿明白了,没有显得太惊讶,“是彝族火把节吗?”

  宋岳点头,“你怎么知道?”

  “我刚才在杂志上正好看见了。”自打认识宋岳,有关云南的、彝族的东西,冷因都会不自觉的多看几眼。

  “刘平在查机票,”宋岳说,“如果实在没有多的话我就不回了。”

  “这是干嘛呢,好不容易回趟云南。”冷因摇头。

  “我怎么可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

  “没事的。真的。”

  廊道灯幽幽,烛光般摇曳在她雪白的衣衫上,耳垂上的一片小叶若隐若现。黑发如墨丝,温柔如水。

  宋岳发现冷因其实穿得也很少,因为她已经走出了门外。

  “如果没票的话我就直接回深圳了。我其实,”冷因顿了顿,别开脸,看向宋岳身后的吊兰,说,“我其实就想来看看你的。我看见新闻说云南有雪崩,我……”

  她说着说着就看见翠绿的吊兰被宋岳的身影遮住,紧接着在突如其来的拥抱中听见宋岳说了一句她听不懂的话。

  听不懂,却兀自一颤。

  “你再说一遍。”

  他又说了一遍。

  “再说一遍,”冷因说,“说人话。”

  “我喜欢你。”

  雨融化了。

  “认真的?”

  “认真的。”

  冷因轻轻的笑了,“你认真回答一个问题,还真是久啊。”

  宋岳抱着她,将脸整个埋进她肩颈的黑发,吮吸那朝思夜想的味道,是那么贪婪。

  “那你答应我,”冷因小声的说,像是自言自语的呢喃,“不可以随随便便把我丢下。”

  “不会的。”

  活二十多年还没对谁说过的一句话,说出来了怎么可能随随便便?

  “阿布!阿布!”是刘平,在楼下喊他。

  二楼走廊探出个头。

  宋岳问:“怎么样?”

  “明天的票!都没了!”刘平害怕吵到客人说话只能用气音,喊得撕心裂肺脸通红,“后天还有你要吗!”

  宋岳说先不用了,用口型又拟了一句“谢谢”。刘平回了一个“OK”的手势,小雨中缩着脖子奔进屋了。

  冷因全都听见了,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深圳?”

  “就这几天吧。你呢?”

  “我也是,”冷因想了想道,“到时候可以一起从昆明走。”

  这样安排已是最好,宋岳点头,说:“你把身份证拍张照发给我。”

  冷因明知故问的笑道:“干嘛?要把我卖了啊?”

  “这么能喝酒卖给谁也养不起吧。”

  “哦!”

  冷因摇头,“不行。不给。证件照不能看。”

  宋岳贴近了打量她,“现在能看?”

  “你——”

  弥天大谎撒破了。如此近距离的面对她,宋岳忍不了了。

  他直接吻住了她。

  宋岳刚刷完牙,嘴里满是清辣的薄荷,一下就舔到了冷因唇舌间那丝醇厚的奶味,甚至还有些青稞酒的余香。

  与宁静的客栈,高原的夜晚,香格里拉的绵绵细雨,竟是那么那么的水乳交融。

  那天晚上的吻,在二人有生之年的记忆中,是永远的安心与静谧。

  回到房间,冷因手机上有两通未接来电。

  她回拨过去,问道:“有事?”

  莫文滨说:“我特别不喜欢人一接起电话就这两个字。”

  “没事我挂了。”

  “有事!有事。”

  莫文滨说明天下午香港秋拍,有上回给她看过的那个南宋龙泉窑双鱼洗,问冷因要不要一块去。冷因人在云南,自然是说不去了,“我对你那些玉啊瓷啊实在提不起兴趣。”

  “你要是怕请不了假,我跟你们经理说去。”莫文滨做最后的努力。

  有时候,冷因真是钦佩莫文滨的“天真”:如果莫文滨这么说的话,经理便会以为她被开始出台,出台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往后再给她安排工作的话就难以说清了。

  “你干脆把我们KTV买下来算了。”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这么遵纪守法除了办理身份证连派出所都没去过的人,要我去和黑白两道搭上关系?算了我宁愿收房租炒股。”

  冷因哼了声“出息”,莫文滨大笑。

  “说真的我最近开始炒美股了。不能和你聊了纽交所开市了。”

  莫文滨说完正准备挂电话,对面突然喊了一句“等等”。莫文滨以为冷因突然回心转意想去香港了,没想到她竟第一次直直白白的开口问他:“师兄,能不能帮个忙?”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哭了

  我们笑着

  我们抬头望天空

  星星还亮着几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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