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嘉言的伙伴。
在赵嘉儿的倡导下,众人商议过后,一致决定去夫子庙吃南京大牌档,饭后再去KTV唱歌。
夜晚的夫子庙十分热闹,秦淮河南岸的照壁前围满了外地的游客,灯火辉煌下,他们拍照留影,脸上无不挂着笑容。
美食街上寸步难行,这里的酒楼店铺皆是粉墙黛瓦,古色古香。美食飘香,让人留恋不止。
来到预定好的大排档酒楼,楼下的台子上已经有弹着琵琶、拉着二胡的评书先生在评书了。
酒足饭饱,众人又奔赴下一个目的地。
赵嘉儿因喝了一些酒,身体不适,没有一同跟去。
池勉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吩咐苏杭过去KTV后,便拽过赵嘉儿的胳膊,将她扯出了美食街。
“你身体不好,不能喝酒,不要命了么?”
赵嘉儿扶着发晕的脑袋,口齿不清地嘟哝着:“大家敬酒,我不能总是推掉啊!”
她推开池勉扶着她的手臂,笑着说:“我一个人能回去,你和他们去放松放松吧!”
池勉没有应声,默默跟在她身后走了几步路,在马路边站定,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
回到工作室附近的出租屋里,赵嘉儿熟门熟路地摸到房间里,倒头就睡。
池勉替她脱了鞋,盖上毯子,又转到客厅兑了一杯温水,扶着赵嘉儿坐起,将床头的药瓶拧开,喂她吃了药。
赵嘉儿一时间有些恍惚,泪水不知不觉湿了眼眶,却强忍着眼泪,冲池勉笑了笑:“谢谢。”
池勉微微叹一口气,替她拂开遮住眼睛的短发,道:“你一直当作宝贝的头发,还真舍得剪了……剪了,就能将过去的一切都剪断么?”
赵嘉儿抿着嘴,红着眼眶瞪着他。
池勉无奈,拍了拍她的肩,笑道:“好了,好了,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酒醒了再起来冲个澡!”
池勉关上房门后,房间里突然黑了下来,赵嘉儿连忙伸手拨开了床头的小台灯,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醒来时,窗外漆黑一片,雨似乎下得更大了,噼里啪啦得敲打着玻璃窗。
赵嘉儿觉得口干咽燥,下床摸到客厅里斟了一杯水喝了,简简单单冲了一个澡。见苏杭和池勉的房门紧闭,听不到任何动静,她又默默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她再也睡不着。
习惯性地想要捋捋脑后的头发,摸了摸,才意识到:她已经将那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剪了。
廖书言格外喜欢她的那一头长发,曾经不厌其烦地学着帮她梳发编发。
她躺在床上无聊地翻动着手机通讯录,没有找到“廖书言”的通讯录。但是,那一串号码,她早已烂熟于胸。
因此,在通话记录里见到已经拨出去的那一串号码时,她惊得蹭地坐了起来,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着,几乎要跳到嗓子眼。
通话时长将近两个小时,她却一点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拨过这通电话了。
赵嘉儿急得抓耳挠腮,整张脸因为紧张不安而变得通红。
“我到底做了什么?”赵嘉儿一头扑倒在床头,不停地用脑袋撞着枕头,“怎么办?怎么办?我完全不记得在电话里说了什么!”
她正懊恨不已,手机突然跳出一条短信:我在楼下。
正是廖书言的手机号码。
赵嘉儿瞬间慌了神,将手机扔在一边,蒙着头在被子里翻来覆去,心情十分焦灼。
窗外的风雨声搅得她的心情更是烦躁。
午夜两三点,廖书言突然来到小区楼下找她,莫非是她在电话里说了什么?
她在被子里静静地等了许久,终究是忍不住钻出半边脑袋,将弃置在床头的手机捞到了手里。
再三确认着接收到的信息,她无可奈何地爬下床,站在窗边向下张望着。
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平时小区里的路灯还会亮着,今晚竟然都熄了。
赵嘉儿苦闷不已:“路灯坏了么?”
她不确信廖书言是否还在楼下,只能换上T恤和休闲短裤,取了玄关处的雨伞,轻手轻脚地开门下了楼。
踩着泥水,她在小区的露天车位里转了一圈,并没有见到她熟悉的车牌号。
他走了。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她竟然有些失落。
她撑着伞在雨里默默站了一会儿,看着道路两旁延伸至黑暗里的路灯,眼泪不知不觉溢出了眼眶。
手里紧紧握着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连忙举到眼前。
看到来电号码,她心口狂跳。
犹犹豫豫地接起,她的声音发虚发颤:“喂?”
“我在嘉言,你能过来么?”
电话那头的声音温沉低缓,话音里含着期待。
赵嘉儿的心理防线瞬间瓦解,低低地应了一声:“好。”
小区离“嘉言摄影”只隔了一条街,步行过去,不过十来分钟的路程。
午夜,路上并无行人车辆。
一个人走在磅礴大雨的夜里,赵嘉儿心里本来有些害怕,但是,想到廖书言当时安排在暗处保护她的人,她也不再害怕了。
虽然她在几个月前,选择了离开,但是,那些人仍然坚守着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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