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明居为什么给她看他和一个陌生女人的合照,就不怕林秀知道了兴师问罪吗?
“这是?”她不解的问道。
席明居回道:“我和我以前的相好,她叫乔贞,不过她已经去世二十多年了。”
“哦。”许夏不知道要怎么接他的话。
席明居神色略悲伤的看了一会儿照片又继续道:“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给你看这个。”
“恩。”许夏点了点头。
“因为她是你和席泽以及席家和林军走到这一步的最主要的原因。”
“可她不是去世了吗?”
“没错,她是去世了,但她还活在林军的心里,我和她分开后,她成了林军的未婚妻,可却在我和阿泽妈妈结婚那天喝药自杀了。”席明君一向坚强的眼睛里有着淡淡的忧伤,可见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没有释怀这件事。
不用席明居多说,许夏也能猜到其中缘故,女子看着爱人与别的女人成婚,即便自己也有了未婚夫,可是因为用情太深不能接受,于是选择在爱人婚礼的那一天自尽,她的决绝,让曾经的爱人一辈子也忘不掉她,但也让爱她的人为了她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所以,林军为了替他未婚妻报仇就找上了我们?”许夏问道。
“是。”
许夏心中一阵难过:“可我不明白,我和我爸与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即便要报仇,他要对付也是……”
她本想说也是你们席家才对,但一想这样说也不合适,只好将话又咽了回去。
但席明居知道她要说什么:“没错,他应该冲着我来的,他也的确这样做了,在席泽还未和你订婚前,他趁着我生病,就已经挑拨公司内部恶斗导致元气大伤,等我回来收拾局面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人愿意帮我的忙,要不是你父亲主动找上门来,那道坎我可能就过不去了。”
许夏明白了:“所以,他见计划没能成功,就忌恨上我父亲了。”
席明居叹道:“是,他的心思实在难以琢磨,害我不成就去害帮我的人,不过这也怪我失察,他谋算了这些年,我竟然一点也没感觉到,甚至他有一次当着你我的面说在阿泽姥爷的寿宴上见我过,我都没想起曾经在乔贞的身边见过他,他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的确,这是大人们的争斗,可恶果却让无辜的晚辈承担了,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恶太变态。
“那么照片上传到网络的事也是他干的吧。”许夏担忧的问道。
“对,不过这事你不用担心,我会解决的,绝不会让他像上次一样得逞。”席明居严肃的说道。
他让许夏不要担心,但许夏怎么可能轻松,同时她也有一个疑问:“叔叔,您是一早就知道我和我爸犯事了吧,一直以来,我们的一举一动您都是知道的吧,否则像今天这样事,你不可能这样及时的处理。”
席明居面色凝重:“我是你们进去后才知道的,阿泽的姥爷将事情隐瞒了,他去世后我才查出来。”
许夏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的话,她不相信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还有那么大的权力去阻止一个集团的董事长去查明真相。
席明居也看出她的心思:“你是不是觉得我在说谎?”
许夏沉默了一会儿:“我不知道,毕竟,和我们相比,你是能通天的人物。”
席明居回道:“有时候站在越高,越是身不由己,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的确是在阿泽姥爷走后才知道你们的事,那时候你正是第二次骨折,我没想到你受了这么多罪,甚至阿泽妈妈也很自责,别看她一天到晚耀武扬威的,可真要她做什么坏事她又没那胆子,因为你们的事,她已经两年没有吃过荤了。”
许夏回想起自己因为救余意再次手臂骨折的时候,的确,那一次她得到了很好的治疗,甚至从那以后,找她麻烦的人再也没打过她,甚至是狱警都更关心她,当时她以为是监狱方面怕出大事才谨慎对待的,现在想来更可能是席明居关照的缘故。
至于林秀,前段时间见面,她也疑惑她为什么突然转性了,现在都有了解释。
席明居见她不语,便继续说道:“等这次事情解决后,你就和阿泽把证领了吧,本来要是你们没进去,阿泽二十二岁的时候你们就应该领证的。”
许夏有些震惊:“您同意我和席泽的婚事?”
她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当初她以解除婚约要那一个亿的时候,席明居明显是有些欣喜的。
席明居明白她心中所想:“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的确,你当初提出解约,我是赞同的,毕竟我和阿泽妈妈就是因为利益走到一起,所以我不希望阿泽步我的后尘,但现在看来,你们的情况和我们又不一样,你和阿泽是有感情的,你和你父亲也在我最绝望的时候帮我过,所以我没有理由反对你们在一起。”
许夏低下头:“可我现在,一无所有,而且,也不再年轻。”她还是在自卑。
“胡说八道,才二十八九岁,怎么就不年轻了。”席明居宽慰道,“而且,我们席家已经很有钱了,你有没有钱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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