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第一次去拜访之后,花陌每周都会让赵姨送些中式点心Hood教授那边。花陌笑着:“随时欢迎。以后,苏可以陪Agatha一起做糕点。”
他的目光轻轻扫过James搭在苏暮雨肩膀上的手,风轻云淡地将苏暮雨拉回到自己怀里,脸上还带着和煦的笑,可James却莫名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苏,你男朋友可以哦~~”师兄们善意地打趣,“等论文结束庆功宴的时候,把他带过来。”
何寻站在人群后,面无表情。
苏暮雨有些尴尬,拉着花陌:“嗯,那我们先走了。”
“呦,我们苏这是害羞了!”
在师兄们的哄笑声里,苏暮雨坐上副驾驶。她摇上窗户:“不是让你在外边等吗?”
花陌才不会说他是过来宣誓主权的。他假装没听出苏暮雨话里的抱怨,打开电台:“出于礼貌,我总要和你的前辈们打个招呼吧。”
阴沉的天飘起绵绵细雨,交通电台放着轻柔的音乐,刷雨器在挡风玻璃上来回摆动,留下弧形的痕迹。路口时红灯,车辆有序地排队等候。
苏暮雨语噎,转头看向窗外。
花陌抓住她的手:“晚上去我那里吃饭。”
苏暮雨抽回手,神色淡淡:“第一次约会约在家里,不是什么好主意。”
“怎么,怕我做坏事啊?”花陌并没有把苏暮雨的拒绝当回事,他重新把苏暮雨的手包裹住,温热粗糙的指肚在她的掌心揉搓着,“放心,晚上我一定送你回公寓。”
路边梧桐树的枯叶落入地面的积水,被车轮快速地碾过。
回到花园别墅,打开门就看到满室的鲜花和气球,餐厅桌上点着烛光。花陌拉开椅子:“我准备了一天,夸夸我。”
苏暮雨很敷衍:“夸你。”
“没诚意。”餐桌很大,花陌偏要贴着苏暮雨坐。苏暮雨被盯得难受:“看什么,你也吃啊~”
“嗯。”花陌拿起筷子殷勤地为她夹菜,“你喜欢的芋头排骨。在青水湾的时候,你点过很多次。”
那段时光,他们都没忘记。
吃完晚饭,花陌从电视柜里翻出一张老光盘:“魂断蓝桥。那时候我们没看到结局。”他回过头:“我们重新看一遍?”
“好。”
背景音乐响起,投影仪将画面清晰地投到白幕上。花陌揽过苏暮雨,两个人半个身子重叠,依偎在一起。
苏暮雨爱看老电影,花陌不怎么爱看,尤其是爱情片。他玩着苏暮雨的手指头,觉得那圆圆的指肚很可爱。
苏暮雨在感情上其实挺不解风情的。她皱着眉,轻声呵斥:“好好看电影。”
花陌更用力地握着她的手,在她耳边哈哈笑着,胸腔上下震动:“怎么办,我更喜欢看你。”
苏暮雨耳朵发烫,平日里的冷淡摇摇欲坠。
花陌偷亲一口她的脸颊:“你脸红了,跟个苹果一样,我忍不住。”
“花陌!”这下苏暮雨的脸是真的红透了。
花陌笑眯了眼:“你看电影,我不打扰你。”
魂断蓝桥苏暮雨看过很多遍,每次接近尾声,看到玛拉在滑铁卢桥上平静地走向死亡时,她都忍不住鼻酸。
花陌给她抽了张纸巾。
那首Auld Lang Syne回旋着。世上的爱情故事大同小异,疯狂又热烈,致命又动人。
“花陌。”苏暮雨看向他,“有人告诉我,你要追到我然后甩了我。”
花陌脸色一变,欲盖弥彰地喝着水:“谁说的?”
苏暮雨微红的脸瞬间褪了血色:“我先回去了。”
花陌拉住苏暮雨的手,将她拉回沙发上,从后背抱着她,头抵在她的肩窝。此刻,他不得不直视自己的内心。那些选择纠缠报复的人,不过是找了个借口,用恨意包裹着卑微的真心,心里难以忘怀罢了。
“我很生气,你和那个人在一起。”花陌抱紧了苏暮雨,跟个孩子一样手脚并用,挂在她身上,“那是气话。”
苏暮雨在那一瞬间就软了下来,松弛着后背。感情,有时候就像打怪升级。在高手面前,毫无招架之力。唯有沉沦。
花陌上杆子翻身将苏暮雨压到身下。
她躺在沙发上,一头黑色的长发像海藻般散开。男人撑着手肘,灯光在他头顶晕染,让人恍惚。
苏暮雨伸手抓住他的领带,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靠近,鼻息交融:“有人说感情像是打怪,你是把我当小怪打吗?”
“怎么那么多有人说?”花陌噗嗤笑了:“你那么难搞,至少也是个BOSS啊。”随后,他亲了上去。
唇齿交缠,两个人都有些迷乱。
感受到花陌的变化,苏暮雨推开他,红着脸:“我要回家了。”
“再呆一会。”花陌抱着苏暮雨喘着气,“等会我送你回去。”他鼻息就打在苏暮雨的颈窝,每次呼吸都会激起她一身鸡皮疙瘩。
苏暮雨闭上眼,催促道:“好了没。”
花陌冷静了很久才起身,脸色不怎么好:“走吧。”
车速30码,花陌从来没开过那么慢的速度。他一路不停地试探:“我们掉头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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