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檀昏昏沉沉地睡了七天之后,终于醒了过来,但是他醒过来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不是鱼瑶,也不是柳千韵,而是宇文烨。
宇文烨从凤齐回来之后就直奔了皇宫,等他忙完回到王府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未婚妻已经七天没有回过王府了,他下意识第一个反应就是去了医馆,然后知道了左檀的存在。
宇文烨坐在床前的椅子上,看着左檀躺在床上,道:“左檀王子,你到底是出了何事?”
左檀面圣时见过宇文烨,所以自是知道他的身份,对他的警惕也就少了一些,“信王殿下,本世子怀疑暗杀本世子的人或许与北戎有关。”
宇文烨微微眯眼,眸中多了几分思虑,“北戎?”
左檀挣扎了几下,努力坐了起来,道:“其实本世子这次来是为了代表父王归附大周,心甘情愿地成为大周的藩属国。”
“可你们海奴国向来是与北戎交好啊!”宇文烨把弄着手里的扳指,语气中毫无感情,左檀一时也不知宇文烨到底作何想法。
“可如今北戎意欲挑起战争,到时候夹在北戎和大周之间的海奴国就会成为这场战争的牺牲者,所以我们也需早做筹谋。”
早做筹谋是吗?这个借口听起来不太真实啊!
“可你即使归顺于我大周,战争一起,受难的依旧是你们。”
“可你们能赢。”左檀想要归顺大周并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些因果,可左檀知道,大周若是和北戎开战,他们能胜,而且海奴国地处大周与北戎交界地带,大周有了海奴国就如猛虎添翼,对付北戎也能更加轻松。
“你们的算盘打得确实是不错,不过,这件事本王做不了主,你还是亲自和我大周皇上说比较好。”宇文烨起身,道:“皇上下旨准你入住皇宫别院,本王已经差了官员前来接你回去,你就安心住在宫里吧!”
“信王殿下,还请不要让本世子久等。”
“自然。”宇文烨说罢转身出了偏房,海奴国若是愿意归顺,对于大周而言确实是件好事,不过海奴国归顺怕是会成为北戎挑起战争的借口,在满朝之事不得定论之前,只能先稳住左檀了。
☆、面目
宇文烨把柳千韵拎回了王府,柳千韵以为他又要来一场思想教育,便忙解释道:“我知道这种把陌生人留宿在家里的行为很危险,可他身上有那么重的伤,你让我怎么能置之不理?”
宇文烨听见她的话之后先是一愣,然后笑道:“本王有说过要罚你吗?你这是哪来的道歉?”
“你不怪我鲁莽吗?”
宇文烨把柳千韵的手握在手里,道:“难道本王在你心里就是这般不通情意吗?别说是你,就是本王也做不到看着一条人命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你没有做错什么,不需要不安。”
柳千韵听此,笑意挂上了她的眉梢,温暖的阳光洒在柳千韵和宇文烨的身上,一片金黄,“谢谢你可以体谅我。”
宇文烨把柳千韵抱紧在怀里,用身体替她挡住了风口,“你是本王的王妃,是本王这一世最重要的人之一,本王自然要待你最好。”
“我就知道你对我好,那明日我去参加子温的生辰礼,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柳千韵把头埋进宇文烨的怀里,她有些不敢去想象宇文烨的表情。
宇文烨可以容忍自己媳妇去参加任何人的生辰礼,可唯独这个白如温他是真的不想忍,“你难道必须得去吗?”
“我答应了他,而且我和他是知己一般的朋友,若是不去,总有些说不过去。”
宇文烨眉间真的多了几分不悦,就连语气都变得有些冷,“让鱼瑶她们陪你去,吃完饭就回来,不准久留,否则本王就亲自去那里接你回来。”
“你这是吃醋了吗?”柳千韵抬头看向宇文烨,眼底闪过了一丝不解。
“本王这不是吃醋,本王这是在宣告主权。”宇文烨紧紧的抱住柳千韵,他脸上那傲娇的表情也是没什么了。
柳千韵双手托住宇文烨的脸,轻轻揉了几下,“你没必要生气的,也没有必要吃醋,在我的心里一直都只有你一个人。”
宇文烨对自家的媳妇还能说什么,自己说好要宠一辈子的,反悔总不是件好事吧!
“不许多喝酒,一切都要小心。”宇文烨环住了柳千韵的腰,一本正经地看着柳千韵。
柳千韵点头表示知道了,但事实证明她没有做到。
整个生辰宴之上,柳千韵确实是只喝了三杯酒,可当宾客尽欢,来客都散去之后,柳千韵陪白如温坐在火炉旁磕着瓜子喝着茶,不知怎么酒瘾就上来了,于是便向白如温讨来了女儿红,和白如温对酒长歌。
白如温替柳千韵斟了一杯酒,道:“你已经喝了好几杯了,喝完这一杯酒,不许再喝了。”
柳千韵看向白如温,她的脸不自然地红着,脑袋也昏昏沉沉的,“我明明已经醉了,可还是想喝酒,你说这酒瘾上来怎么就这般难耐?”
白如温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眼底多了几分落寞,“酒瘾不难耐,思念才是真的难耐。”
柳千韵趴在桌上,昏昏沉沉的,脑袋里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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