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韵回到医馆之后直接让钱满贯闭馆六天,在这六天里她不替任何人看病,也不许旁人踏进医馆一步。
钱满贯郁闷了,不是说好要攒名声的吗?怎么去了宫里一趟回来就要闭馆?
主子的心思太难猜了,太难猜。
柳千韵今天见了宇文烨这一面,她知道自己今天晚上是一定睡不着了,既然自己睡不着,又怎能不找个做伴的?
宇文烨这边从宫里回来之后,就坐在书桌前一动不动,独自静思了许久。
这一晚他想了很多,他想到了她和柳千韵的第一次相见,想到了柳千韵在他身边时的俏皮模样,想到了自己为了拿回玫琰玉佩,翻墙去柳千韵闺房的事,想到了……
他一夜无眠,或者说从他见到柳千韵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今晚是不能入睡了。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一夜未睡,第二天双眼竟变得无法闭合。
宇文烨绝对想不到,在正阳宫宫门前,他和柳千韵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柳千韵就给了他一毒针。
勿思毒,中毒者双眼无法闭合,直至精力被熬尽而亡。
夏簇为宇文烨请来了太医,只可惜太医无能,只能诊出病因,却写不出药方。
宇文烨笑了,这丫头是在报复自己。勿思,怎么可能不思你呢?
夏簇看着自家主子的反应,不用想也知道怎么回事了,一定是柳家那位千金回来了。
宇文烨斜靠在贵妃榻上,双眼微微眯起,唇边泛起的浅笑摄人魂魄,“夏簇,你去一趟忘尘医馆,就说本王请神医来信王府饮茶。”
夏簇俯身应道,然后转身去了忘尘医馆。
柳千韵这几天不是去城外免费替人诊病,就是呆在自己房里看书下棋。钱满贯看着她挺平静的,可是她心里其实早已经心乱如麻。
白如温来看她的时候,柳千韵正在煮茶,一袭白衣的她跪坐在花树之下,落花纷纷,引得白如温直道:此景应是仙人至。
柳千韵替白如温斟了一杯茶,含笑道:“你这日进斗金的大财主,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了?”
白如温跪坐在柳千韵对面,饮了一口清茶,“你来了京都也不知去我那看看,我若不来找你,你是不是就打算不和我打交道了?”
“怎会。”柳千韵抿了口茶,轻轻开口,“我这几日有点事情要处理,所以就没怎么去逛,而且你又不经常呆在京都,京都对你而言不过是个暂时的落脚地罢了!如若我去找你,你却不在,那多不好。”
“什么都是你在理。”白如温拿过一旁的医书,随意翻了几页,他那细长的手指轻轻捏着泛黄的古书,养眼。
柳千韵和白如温相识在两年前,那时她刚刚离开京都,漂泊于四海,路过一处深山时,恰巧救了深受重伤的白如温,两人因此成了挚友。
柳千韵治病,白如温买药,可谓是缘分。
后来柳千韵被婆罗医者收到了门下,住进了婆罗山,白如温也因为忙于生意,难得去看一次柳千韵,可他们的友情却并为因距离而削减半分,反而变得更加牢固。
“小姐,有人要见你。”
柳千韵原本正低头拨弄着矮几上的香炉,听此双手微微顿了一下,是他吗?
“谁?”
“他说自己叫夏簇,是信王府的人。”
柳千韵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头向钱满月看去,“你让他走吧!忘尘这几日不替人看病。”
☆、矛盾
柳千韵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头向钱满月看去,“你让他走吧!忘尘这几日不替人看病。”
钱满月答了一声,然后就退了出去。
白如温饮了一口茶,语气淡然,“不是说好要帮别人看病吗?如今为何闭馆了?
柳千韵捏起一块糕点,嘴角扯出一个苦笑,“或许是怕某个人来找我吧!”
想看你一眼,却没有借口,那就只能等你来找我了,明明知道不可能和你相守,却还是愿意痴痴的独自守候。
夏簇是宇文烨一手tiaojiao出来的人,怎么会如此好打发?
柳千韵身边的钱满月和钱满贯都会一点武功,可和夏簇比起来那就是弱不禁风,他若想闯,无人可拦。
夏簇站在柳千韵的面前时,她正在帮白如温斟茶,那画面仿佛静止一般美丽、和谐。
白如温抬头看向来者,眉目间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
柳千韵缓缓放下茶壶,轻轻开口,“夏侍卫,擅闯他人私宅可不是件好事儿吧!”
夏簇俯身行礼,这里因为有他不认识的人在,而且他又揣测不清白如温和柳千韵的关系,于是便客气地开口道:“神医,我家王爷有请,还望您能走一趟。”
柳千韵轻轻抿了口茶,然后对着白如温开口道:“这茶喝着不错,你下次路过安阳再帮我捎一些来吧!”
“好,我定当做到。”白如温轻轻翻了一页医书,那浑身上下的自在劲,仿佛不知有旁人的存在。
夏簇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面前的这个男人和柳千韵的关系好像很不一般,他家王爷的处境危险了。
柳千韵对夏簇的态度一向很好,虽然现在和宇文烨的关系不尽人意,但对于夏簇她不想过于刁难。
“你回去吧!谁生病了让谁去找大夫,我这会是不会出去帮别人看病的,夏侍卫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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