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舞儿……尔等还有什么话说”巫皇面含悲切,几不能言。
“巫皇节哀,对于雀舞公主一事,我等暂且不谈,您应该知道隆冬刚过,我大穆正值万物复苏,羊欢草长之际,可在此时极力促成这桩亲事的江国却正相反,想必已经是巧妇难为了,所以若我们两国战事起,江国就会是那坐收渔利的渔翁啊”穆未言辞恳切的俯首道。
巫皇一时沉思,身为一国之君他又岂会不明白,可是谁又能断定穆国就与此事无关呢,派去调查的官差所呈之事,已经是铁证如山,不管怎样,他的舞儿都不能罔死:“两国之事,朕自有打算,尔等如何狡辩都无济于事,朕的舞儿命丧安王府暗卫之手,你有何话说”
“巫皇所言甚是,表面上看是这样没错,可是令人疑惑的是,这暗卫乃大内调派,只效忠我皇,哪怕是本王也不无权驱使,所以这看似铁证,却弄巧成拙的安王府腰牌,恐怕是对我皇家之事不太清楚啊”穆未说的意味深长,所表达的意思却已经明明白白。
当夜,回到驿站后,木清将书信传于严峰,责令他回京复命,可是自己却是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想起白日里穆未所言,其实不止巫皇,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暗卫原来是不会为安王府做事的,所以那两枚腰牌就成了笑话,可是穆未既然知道这等关键又为什么犯这种错误,并且还亲手戳破呢。
他的目的难道不是挑起巫穆两国争端,然后对自己这安王取而代之吗?为什么看起来这一切又不像与他有关的样子。
不对,那个所谓的真正安王爷临逝前说过,两位藩王叛乱是杀了皇帝的,所以才有重活五年救他一命之说,所以,这个穆未的目标从来都不是什么王爷之位,而是觊觎皇帝穆炎的性命,或者说是打着那把龙椅的主意。
那么这一切就说的通了,还有自己着人去安王曾经的封地所查之事,那个人生前果然诛杀许多穆未的爪牙,甚至还一把火烧了他的老巢,这才逼迫他来京城落脚,可是这个人并没有死啊,什么后患已除,斩草要除根啊喂。
现在倒好,逼得这个穆未更谨慎了,她一个现代人表示应付起来也好吃力,还有在那个人的前世里,不出所料的话,最后应该是那穆未取代了安王,然后名正言顺的诛了谋反的两位王爷吧。
那么以此推算,他最后还是要先取皇兄性命,然后取代自己带兵勤王,如果这样就简单多了,可是又为什么要费尽心机挑起巫国和江国的争端呢,变故这么多,万一自己都猜测错了……
“唉……”一声长叹,木清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原谅她一个现代人来到这里,一连串的推理下来,实在是太烧脑了,所以皇帝为什么要生那么多儿子啊,就为了胜者为王,其余的皇子全都拿来作试练吗?
一连几日,严峰已回去复命,出使之事也一帆风顺,一切看起来都风平浪静。
木清却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就像暴风雨之前的宁静,不安,燥热,烦闷,各种负面情绪如影随形着,直到,他命人传信一直未归,而悄悄做好二手准备的信鸽,也在第二次飞出之后再也没有回来,幸好第一次飞回来了,那么严峰应该就应该收到消息了。
在传来巫国与江国兵刃相接的时候,穆未也在带着使团回京的路上了,而一直尾随在后的木清也终于等来了严峰。
“王爷,您平安无事就好了”严峰抱拳跪下,总算不辱使命了。
“本王一切都好,王妃…京中一切安好吧”木清本想问,王妃还好吗,话一出口又感觉自己这个王爷应该关心一下朝中安危才好。
严峰面露难色,不知道该不该瞒着。
木清心里“咯噔”一声,语带急切的问:“怎么了,京中出什么事了,还不快说”
“回王爷,朝中一切安好,只是……只是王妃不知去向”严峰犹犹豫豫的,最后还是决定据实相告,虽然皇帝说封锁了城门,一定能找到王妃,并且吩咐暂时瞒着王爷,以免误事,可跟随王爷这些日子以来,他看的分明,王妃要是有什么不测,才朕的会误事吧。
“怎么会,她怎么会出府,不对,她怎么会出宫,到底发生了什么”木清心里惶恐不安,自己在这个世界唯一放进心里的人儿,怎么可以出事。
“臣收到您的第一封密报后,京中就收到消息安王遇险,且传言有人看到同时出现两个安王,皆被歹人所俘”臣奉皇命一探真假,不料王妃恰巧不见了,也不知是不是与此事有关。
“两个安王爷…两个安王爷,不对,穆未此人我只与皇兄提起,王妃她从何得知,除非……不好,你速去捉拿穆未,一定要速速拿他来此,如果捉不到活的,就地诛之”木清连忙吩咐严峰,对比古人的谋略,哪怕是有了先知,他还是略逊一筹,只希望为时未晚。
“原来皇兄一直都在本王身边啊,不知这又是何意”穆未轻易就被严峰抓到,好像恭候多时一样站在木清面前,哪怕受制于人也丝毫不显慌张。
木清看着穆未一派淡然的模样,心里的预感更加不妙,可是他不能这么快晾出底牌来,万一温橙平安无事呢,想到这,他面色平和的说到:“既然本王来了,那么自然就不劳烦你了,之后的事就由本王接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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