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琳琅刚要答“什么都不是”,只听时遇从旁不无怨尤的答道:“她是咱们的世子夫人。”
李翊和周琳琅大眼瞪小眼:“……”
李翊:他在说啥?
周琳琅:他在说谁?
武齐不是顾二老爷,顾至再浑蛋,那也是主子,轮不到他多嘴,是以武齐震惊之后,很快做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动作,他居然恭恭敬敬的朝周琳琅行了个大礼。
周琳琅:“……”
这已经代表了他的态度,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不过他什么都没说,要想承认周琳琅是世子夫人,没那么容易,且他还没那么大权力。
周琳琅反应过来,退后一步,避开了。
她也也什么都没说,就凭时遇自己不可能信口雌黄,他既然敢说,那肯定是受了人的指使,自己这时候跳出来辩驳也没什么意义,反倒坏了顾至的好事。
她心里虽恼顾至的自作主张,到底还是保持了最大限度的冷静。
武齐起身问道:“不知周姑娘是何方人氏?与世子爷几时完的婚?媒人是谁?喜宴在哪儿办的?”
周琳琅恼恨的瞪一眼时遇:你怎么就能胡说八道呢?一个谎言需要一百个谎言来圆,现在可叫她怎么答呢?
时遇把眼皮子一耷拉,他还有气呢,当他愿意?还不是世子爷再三嘱咐,叫自己务必按他吩咐行事,否则他才不管。
明明是自家三爷对周三姑娘有意,世子爷不是不清楚,他干吗还要插一脚,缺德不缺德?
时遇不给力,李翊跟上来,道:“是本王做的媒,半年前成的婚。”
这又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周琳琅垂头暗笑。
这也是个谎话精,张嘴就来,半年前成的亲,顾至都没禀报家里长辈,这和私奔有什么分别?
如果顾家查到了她的底细,半年前她正被周家许给孙家为妾,这不摆明了破绽百出嘛!
武齐半信半疑,但他没表现出来,第一时间看向周琳琅的小腹。
周琳琅身着宽袍,外头又穿着孝服,腰间扎着孝带,一时半会还真不好判定她到底有没有顾至的种。
那边棺木已经开了,武齐暂且先放下周琳琅这碴——横竖她一个大活人,一时半会也跑不了,不论真假,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李翊看向周琳琅,小声儿道:“你几时和元备……”勾搭到一起的?怪不得我上回提了提你,顾至那小子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跟我置气。
不过,不是说祁三一心想娶你着吗?
周琳琅看他那满是看热闹的眼神,嫌他添乱,没好气的道:“殿下不是说了嘛,半年前。”
周琳琅转身要走,李翊叫住他道:“你不跟着他们去看看?你就不担心会有什么意外?”
他用下巴示意武齐的方向。
周琳琅摇一摇头,根据她对顾至有限的了解,她觉得顾至对武齐不会特别客气,他多多少少都会倒点儿霉。
她当然不同情,可能怕自己跟着遭殃,横竖她也不喜欢看热闹,还是离得远些吧。
而且她才是饵,所以她很怕武齐会趁乱对她下手。
她好心的劝了李翊一句:“我觉得殿下为安全计,最好离热闹远点儿!”
李翊笑笑道:“有热闹不看,多可惜,我不怕。”
周琳琅也不苦劝,只道:“殿下珍重。”
再说武齐亲自上前观看。
棺内确实有具尸首,只是时日有些长,已经有些腐烂,五官都有些看不清了。
他还真不好说这就是顾至,但也不能咬死他不是顾至。
武齐不大明白自家国公爷的心思,按说顾至就是个纨裤子弟,他死与不死,对顾家没有任何利益上的损失,相反还是大大的好事。
既然三皇子都报他已经死了,不管他是不是假死,以后他都只能是个死人,国公爷何惧之有?
但主子有吩咐,他就必须得严格执行。武齐探身弯腰,想要确认这尸身是不是顾至,就见尸体胸口处突然爆出一蓬白色的东西。
真让周琳琅给说着了,这热闹不是好看的。
武齐离得太近,他躲闪不及,只下意识的拿手一挡。白色的东西迅速炸开,变成粉末,溅了他一手一脸。
有些微的灼烧感,除此并无异样,武齐放松呼吸,拿手一捻,放到鼻子下细闻,有臭味。不过想想也可以理解,死人身上的东西,有尸臭正常。
可他身后的人却惊呼起来:“武大人,蛆,蛆……”
那白色粉末见风就长,竟然是活和,很快武齐身上便有白色肉虫在他身上蠕动起来。
这白色肉虫专往他衣服里钻,露在外面的肌肤一经被咬,立刻疼痛入骨。
他也是个狠的,见这肉虫附骨吸血,轻易弄不下去,他一伸手把一旁的长明灯拿过来,迅速燎着了自己的衣裳。那肉虫遇火即焦,很快就成了灰烬,可武齐也颇受了些皮肉之苦,早有人冲上来兜头浇了一桶冷水,才把武齐身上的火给扑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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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更新的事,我多说两句,从这个学期开始,我在别的城市给孩子陪读,但是小的还在北京读书,所以我周三回去一趟接他,周末还要回去陪他,所以码字的时间实在不够用,来回一趟,坐车的话起码得三四个小时,更新不及时,感谢大家对我的体谅,以后把更新定在下午四点和晚上八点吧,也免得大家等,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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