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秀庭在脑子里认真思考了一遍这个可能性，一日不知她的来历，他便一日不安稳。
又或许即便知道了，也没机会遇见。
他拒绝想这个可能性。
张玉德在饭店等了两天，没有等到那两个年轻人，忍不住怀疑是不是病急乱求医，或许这两人根本就没有什么祖传字画，即便有，也并不打算卖的可能性是极大的。
这两天饭店的那名女同志很殷勤。以往只是借书说几句话，这两日只要他一进来，身边始终萦绕着一股腻人的香味，烦不胜烦。
“小朱啊，你不用管我了，我就等人，你忙别的去吧。”张玉德忍耐的说道。
“没事，现在不忙，张干事，这两天咋一直有空到店里啊，不会是……“小朱羞涩的低下头，红艳艳的嘴唇让有些平板的脸显得生动了些。
张玉德：……
“小朱，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了?”若是误会了尽快说清楚才好。
“误会?没有啊?”小朱错愕的抬起头，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去。
张玉德脑门突突做疼，他若是说得直白了，万一人家姑娘没那个意思，也不太好，若是任由她这样扭捏缠着，万一哪天闹出作风问题，他更不愿意见到。
“小朱，我说话比较直，如果想错了的话，你别介意。”见她点头，又道：“你是不是对我有其他想法?”
小朱脸一红，羞的直扭衣角，呐呐的点了点头。满以为张干事打算表白，心里很欣喜，耳边却听到：
“我不是这里的人，迟早要离开的，家里已经安排了对象，我对你没有那个意思，你明白吗?”
脸霎时一白，什么意思?
“你啥意思?对我没意思还教我读书认字儿?我不信，你肯定看上别人了。”小朱恼羞成怒，气的直接用家乡话嚷嚷。
张玉德见她撒泼，“你冷静点，我什么时候教你读过书了?”
“前几次，我找你借书的时候，要真对我没意思，前几次咋不说?”
简直是祸从天降，张玉德脸色难看，她一个女同志跑来借书，又很有上进心，问了书中不懂的内容，他不就是顺口解答了几句吗?怎么就成对她有意思了。
“……我真对你没意思，我自问没对你做出什么让人误会的举动。”张玉德耐着性子说道。
临近中午，陆陆续续有几桌客人进门。
做了几个月的美梦突然被打碎，小朱自然不服气，她明明感觉他对自己有好感，一定是这段时间看上别的人了。
顾不得接待新来的客人，她就站在张玉德桌边，眼泪哗哗的流下来，妆花了一脸。
念秀庭两人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面。
活脱脱就是可怜女子负心汉的现场直播，周围还有几桌时不时打量瞧后续的围观群众。
“你好。”
“哦，是你们来了，坐坐坐。”张玉德本来恼怒的心情在见到两人时终于好转了一点。
小朱一看又是这两个乡下人，顿时一腔怒火直往两人身上去，“看看看，看什么看，肯定是你对不对，张干事你是不是看上这个土包子了?”
封越皱眉，这是躺着也中枪了?
“张干事，这里吵，出去谈吧。”念秀庭直接无视这咋呼的女人。
“行。”张玉德心中的不满已经到了极点。若不是挑嘴，吃惯了这里的菜，想必他再也不回来了。
“哎，你们别走，一定是你勾引张干事，不然他哪会说不喜欢我了?”见三人转身就走，她一把抓住封越的胳膊。
念秀庭动怒，挥开她的手，“抓疼没有?”
见封越摇头，转而瞪向小朱。
小朱嗓子里正要骂出的话一下哽了下去，脸色煞白，那双黝黑深沉的眼睛，似乎像看死物一般。
心里涌出一阵害怕，但她仍嘴硬的叫道：“你……你看我做什么?我舅妈是这里的主任，你敢动手我也不怕你……”
作者有话要说：
封越：难道我长得像狐狸精?真长得像就好了，好歹这是颜值的证明。~
第31章 他是我男朋友
“走吧。”封越并不觉得跟神经病辩解是一个好的选择，转身便拉着念秀庭往外走，走了几步，似乎想到什么，她停下脚步，顿了会，“对了，你的妆花了。”
身后传来尖叫声。
低声笑了笑，果然女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大庭广众下卸妆，想到她眼角两条黑线，口红也晕到唇外的女鬼造型，封越一阵暗爽。
让她扣屎盆子到她头上。
“这……画……”张玉德诧异。
不会是被发现造假了吧，封越握紧了手。
“意境真棒，不知出自哪位明家之手。”张玉德不过是觉得画好看，又无题词，其实并不清楚此画出自什么年纪。
封越将视线转到画上，嗬，吓了一跳，惊讶的看向念秀庭，完全不像新的，他到底怎么弄的?
“张干事，这幅画你觉得值多少?”念秀庭挑眉，将画卷重新卷好。
“……一千你觉得怎么样?”主任给的预算是三千，一千块对于普通人来说，算很大一笔钱了，见两人面不改色，没有丝毫惊喜，他又加价道：“一千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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