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上来了陈姝还在那里坐着对着窗户也不知在想什么,满娘纠结了又纠结上去道:“阿姝,来吃东西吧,你在想什么呢?”
陈姝没理满娘而是随手指了立在房中的男子,那男子乃是今日金吾卫的领头人,见陈姝有事,便走了过来拱手道:“殿下何事?”
陈姝道:“这些日子陈旲一直留在驿馆中当真连出都没出来过?”
那人道:“是,蜀王大公子行事谨慎,自到了洛阳非陛下召见从未出过驿馆。”
陈姝皱眉,“这就麻烦了,怎么这么没胆,真怕在这洛阳有人要他的命啊,日日缩在驿馆里,我想见他,只怕只有两条路了。”
满娘大致听明白了陈姝想要见蜀王的儿子陈旲,可是陈旲居然天天缩在驿馆里,门都不出,满娘道:“有什么法子啊?”
“一,闯进去;二,绑出来。”陈姝这话倒是说的言简意赅,和没说一样,满娘道:“要不就请陛下帮忙,让陛下把他召出来?”
陈姝摆手,道:“本就是我自己的事情,让阿父插手实在不美。”陈姝嘴里说着话,正想着既然出来就应该要出去逛逛,她道:“不必管这些,等下不如去看曾外祖父,他若是知道我来了定然欢喜。”
一听要去见许郄,满娘也高兴,道:“许爷爷还没见过你呢,要给他个惊喜。”
一行人坐了一会儿,吃了点茶点,付账后又上了马车,下车稍微坐了坐,满娘感觉自己舒服多了,她们往玄武坊去了。
陈姝坐在车中闭目养神,她倒是从来没见过许郄,只因前世许郄得知许濛的死讯后没过多久也过世了,陈姝和陈熠兄妹俩自此再没了依靠,这位老人现在还活着,陈姝既然能够出宫哪有不去看他的道理。
车驾缓缓出了坊市,入了玄武坊,陈姝坐了一会儿车也觉得浑身不舒服,她道:“停,我要下来走走。”
外面金吾卫迟疑一瞬,道:“殿下,这坊中人员混杂。”
陈姝摆手道:“既然是出来看看,捂在马车里做什么,下来走走也好。”
满娘下车牵着陈姝,她们先溜达着去了许郄的小宅子,满娘上前叩门,半晌管家才出来,管家一见满娘就懵了,道:“满娘你不是?”
满娘忙道:“管家大叔,许爷爷呢?”说着让出了身子,管家一看身后跟着几个魁梧扈从的小人儿,呆滞一瞬反应了一会儿,忽然激动起来。
他忙朝着陈姝那里行礼,满娘笑道:“行了,都是自家人,许爷爷呢?”
管家眼眶隐隐有些潮湿,道:“在坊中的学堂里上课呢。”
满娘想起来了,道:“哎呀,倒是提及许爷爷现在上课呢,我都把这事儿忘了,阿姝,走,我们去找许爷爷。”
陈姝朝着管家点点头,跟着满娘去了学堂的方向,一路行来,只见巷子拐角处放着一架马车,马车看着很是朴素,车上的标志却有些眼熟。
满娘道:“这个马车是……”
话到了嘴边可是就是想不起来,一旁陈姝道:“是靖宁公主府上的。”此话一出身后金吾卫都面色有异,满娘道:“靖宁公主的马车怎么在这里啊。”达官显贵的住所不在这片城区啊。
陈姝看向身后金吾卫,道:“怎么了,有话就说。”
为首的金吾卫纠结了一会儿道:“这样的马车,应当是靖宁公主府上的那些公子们用的。”是了,马车装饰不华贵,可挂上了靖宁公主府的标志。
满娘反应了一会儿,这才回过神,公子,其实应该就是面首吧。
满娘抬头看看陈姝,说起养面首,面前这位才是个中高手来着。陈姝淡笑,道:“看来靖宁公主府上也不乏住在这玄武坊的洛阳本地人士。走吧,我们去看曾外祖父吧。”
走了两步到了学堂前,隐隐能够听到许郄中气十足的声音,那学堂后门站在两个人,其中一人穿着蜀锦织就的蓝色长衫,似乎正在听学堂里的声音,满娘悄悄把学堂的门打开探头进去,而陈姝的注意力则全部都在那个站在后门的男人身上。
许郄正讲到兴头上,忽然见门口探进来一个脑袋,他手上的书都要掉了,满娘不是在,在宫里么?
许郄急忙道:“剩下的时间做今日的文章,把书拿出来。”底下的学生把书拿了出来,他们刚刚听许郄说起了江南风光正是听得起劲,许郄忽然不讲了,皆是怨声载道。
那站在后门的男人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他抬头朝着正门这边望来,刚巧同陈姝对望。
面前的男人看着算不上年轻了,两鬓的发竟然都隐隐有些斑白,可是最让陈姝在意的是,若是挡住了下半张脸,这人长得同陈昱可真是相像啊。
“阿满,你怎么在这里?”许郄走出来同满娘道。
满娘声音中带着些雀跃,道:“许爷爷你看,谁来了。”
许郄抬眼,却不是第一眼看到陈姝,而是望见了那个蓝衣男人。
许郄轻声道:“阿樾,你怎么憔悴至斯?”
一旁陈姝却道:“李樾?或许我该叫你陈旻吧。”她慢条斯理又道:“我怎么不知,你竟做了靖宁公主府上的面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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