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欢_寂月皎皎【完结】(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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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人被昔年小情人当作gay了……

  ps:

  仆告主处徒刑或流刑,见商务印书馆出版的《中国古代的告状与判案》。

  本文一些史料和案例,可能会参考《中国古代的告状与判案》、《洗冤集录》、《话说大宋提刑官》、《骷髅说话》等书藉。特此说明。

  第一卷灵鹤髓(六十)

  最明显的,朱蚀一案中,真假灵鹤髓是何等药物成分她虽不能确切说出,但同样能辨出其中差异……

  连贴身侍儿小鹿都不晓得原清离懂得医术,景知晚怎会知晓?

  还有,景知晚说她武艺高超,留她下来帮忙,不过她似乎并未在他跟前显露过武艺。以他的精细,也不至于听衙役们夸几句她厉害,便深信不疑吧?

  阿原思量着时,景知晚已向前走得远了。

  她想了想,快步奔上前,将他拦住。

  “喂……景……景知晚!”她走得急了,有些喘,眼眸倒比平时更明亮,“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

  景知晚皱眉,目光从她起伏的胸前一扫而过,投向她手中摇曳的灯笼,“什么事?”

  阿原坦诚地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我其实并不知道我为何懂得些药理,就像不知道我为何懂得些武艺。几个月前,我生了一场病,病醒了,从前的事一件也记不得了。如果你知道我从前的事,告诉我可好?若我曾得罪过你,我先跟你陪礼!”

  她竟真的端端正正向他躬身一礼,说道:“若真有得罪之处,还望景典史大人大量,莫要计较。如今,我只是小小捕快而已,赚些小钱,喝些小酒,悠然随性,无欲无求,不论景典史前来沁河有何目的,都不会去挡景典史的道。”

  也盼景知晚别挡她的道。

  他颇有能耐,若真为她而来,能追到沁河,同样能追回京城。那她便是潜回京城,也逃不开他的追逐了。

  景知晚自始至终只看着灯笼幽幽的光芒,眼底亦是幽暗一片。听得她说完,他才淡淡扫她一眼,“扯淡扯完了?继续查案吧!”

  “喂……”

  阿原掏心窝子的诚意被他的漫不经心打击得七零八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从自己跟前走过,只得憋了一肚子气,默默跟在后面。

  好一会儿,才听景知晚道:“你是小捕快,我也只是小典史而已。至于从前的事,我倒也想忘记,可惜……”

  阿原竖着耳朵细听,但景知晚终究不曾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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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涵秋坡虽称不上高陡,但此刻风势大了,灯笼的光线不够,二人继续往前行找寻时,便越来越难辨别丁曹一路奔逃的方向。何况丁曹迷失神智,在山中狂奔多时,路线凌乱,本就难以捉摸。便是偶然有所发现,一时再分不出是丁曹所留,还是山野间的动物所留。

  景知晚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了后面,遇到坎坷处行得更加缓慢。

  他忽道:“我从那边山道上去,在坡上那间木屋里等你。你继续寻找,找到线索便跟我会合;找不到时……”

  他抬头看着黑如锅底的天空,苦笑,“也尽快去跟我会合吧!眼看会有一场大雨,不能怪咱们不尽力。”

  第一卷灵鹤髓(七十)

  阿原怔了怔,再不想他说“你身上哪一处我没看过”之类的刻薄话,用尚能活动的右手胡乱拧着衣角的水,说道:“横竖都在火边,穿在身上更容易干些。”

  景知晚从衣摆处撕出两根布条,一声不响地站起,在两人间悬起一条绳索,再将二人的蓑衣甩了甩水搭上去,便成了一道简陋的帘子,勉强可以将二人隔开。然后,他继续坐到火堆边把玩着佛珠,懒洋洋道:“捂出病来又该说我坑你。脱了,没人看你……也没什么好看的。”

  于是,阿原又被他恶毒地刻薄了一回。

  若不是隔着蓑衣,阿原很想伸出爪子,像泼妇般在他清俊的脸庞抓上几道血痕,才能稍稍解气。

  但既然他早已知晓她身份,又这么说了,她还扭扭捏捏未免太矫情,遂解了发髻,拧了拧水散开晾着,再将外袍脱了慢慢烘着。

  外袍内尚穿有中衣,虽被雨水淋得沾在肌肤上,难以蔽体,但质地柔薄,到底易干许多。

  景知晚瞅她一眼,又递过去两颗丸药。

  阿原接过,“解毒的?”

  “没有解毒药。不过可以固本培养,利于恢复体力。”景知晚说着,自己亦服了两颗。

  阿原透过蓑衣破败处看着他,忽问:“你什么病?”

  “嗯?”

  “没病不会随身带药吧?”

  而且,她看出来了,他连走路都吃力,丢开木棍后更是明显。联系他出门必坐肩舆,她至少敢确定,他有腿疾。

  他的面庞一向白得不正常,如今被火焰烘着,便泛出异样的病态红晕。他本就脾气大,如今因救她身体不适,阿原虽发问,却根本没指望他回答。

  但景知晚沉默片刻,居然答道:“是胎里带出的弱疾。我母亲生下我后死去,家人原以为我也活不了。不过药罐子里泡了几年,倒也不比寻常人孱弱多少。”

  阿原服下药,嘀咕道:“走路都走不动,还说不孱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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