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摇滚乐手的世界确实叫人搞不懂!
“你俩好像谈得蛮好。”回去的路上,水晴笑得意味深长。
两个并排坐在电车后部的女孩子,脸上红殷殷的,不只是橘红路灯车灯的映照,还是因为在聊的话题叫人面红耳赤。
“好?”杜若把头抵在前排的椅背上,“我被拒绝啦!”
“啥?”水晴把脸一沉,“那家伙这么难搞么?我咋听说他特别好勾搭?”
“有这么一回事?”杜若听着,觉得更委屈了,“老实说我并没很想勾搭上他,刚刚是一时冲动啦。唉,怎么说,我又是不得不勾搭上他的。”
都是为了救他一命。
毕竟是真爱粉。
“怎么?”水晴觉出了端倪,“你又要勾搭他,又要抗拒他,我不懂,你这种觉悟,怎么可能搞到人,你当他是傻子?”
杜若抬起头,一时语塞。
摇滚乐手要建立一段好关系,是这么严格的么?意思是,每一个栽进去的女孩子,都必须一心一意无怨无悔粉身碎骨?
“啊,不行。”她锤锤胸口说,“我闷得慌。”
“姐姐。”水晴把目光移到窗外,“你太爱你自己了。”
“我能不爱自己吗?”杜若吐吐舌头说,在这个人人自危的社会里,连自己都不爱,也太可怜了。
水晴摇头:“你爱自己,收获的只有自己,你爱别人,才能收获别人。你是想自己只有自己爱呢,还是想让别人来爱自己呢?”
当然想让别人来爱,自己爱自己多么容易,让别人来爱却谈何容易。
“你问问自己,你爱不爱唐景人?”水晴直率地问。
杜若感觉到自己喉咙里塞了一口浓血,口腔里全是腥味:“不不不,我不敢。”
“看吧。”水晴挑挑眉说,“胆小鬼。”
“最坏的情况是什么呢?不就是被背叛吗?”水晴说这样的话,像个勇士,叫杜若吃惊不已,“被背叛就结束呗。结束而已,什么事情没有个结束?人还会死呢!”
杜若自愧不如地低下头,心甘情愿地被训导。
“哎呀,我都是因为太喜欢,才这么怕的啊。”水晴没有停,“大家都会这么说,都是借口。就你一个懂喜欢,就你一个会深爱?难不成世上相恋的人都是没有伤害没有考验的吗?结果大家遍体鳞伤却还能越来越爱,只有你是旁观者一无所获。”
“是。”杜若唯唯诺诺地说,“老师所言甚是,弟子实在惭愧。”
别再说了,再说要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唉……”一吐为快后的水晴长吁一口气,说,“憋死我了。其实我说这些,并不是说来训你的啦,我就是,用来替我自己打强心针的。”
说完,两个女孩子相视而笑。
“你和宋得文怎么样呢?”下了车,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向宵夜摊走去。8090的夜晚,最热闹的是深夜大排档。
“当然是相亲相爱啊。”水晴给自己斟了一杯茶,顺手给杜若也来了一杯。
“你幸福吗?”杜若认真地问她。
水晴抿着嘴笑着,用力地点了点头。
明明先前还感叹着“是个劫”,真是人生如戏。
“如果你下定决心,我倒是有办法让你攻下唐景人。”水晴胸有成竹地说。
“啥办法?你快说!”
水晴趾高气扬地把碗咣当敲响,说:“那你说,你敢不敢!?”
都到这节骨眼儿上了,还打退堂鼓吗?杜若挺挺胸说:“我敢!”
“嗯……其实很简单,一旁的林约不是很嘴甜?搞他就好了嘛。”水晴笑嘻嘻地说。
杜若了然地拍拍大腿。
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
第9章 快到姐姐碗里来
第九章
1989年10月,是杜若来到这个时空后领到第四份工资的月份。女孩子们陆陆续续地从财务科出来,笑靥如花地拎着那个薄薄的信封。杜若把手伸进去点了点,歪着脑袋小声问水晴:“你咋样?”
水晴耸耸肩说,老子不干了。
“哈?”杜若无法接受。
“扣太多了,再干下去没意思。”
“那你可以骑驴找马呀!裸辞是什么鬼!”杜若不开心地骂道。
关键是家里要多水晴这么一个看着超爽的闲人,而难熬的岗位上却少了一个好姐妹的陪伴。
“放心。”水晴拍拍她的肩膀,“伙食房租我照给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杜若哼哼地不想再跟她说话。
多好,说辞就辞,说走就走。
果然是20岁的,拥有爱情的女孩子所能做出来的。可惜她杜若没有这么好命。
从此,勤勤恳恳三班倒地坐在电脑前兢兢业业地“接听”“输入”的,就只有杜若一个人了。失业的日子,水晴天天去找宋得文喝咖啡、看演出,或者去录像厅看电影,去溜冰场奔驰。偶尔把杜若叫出去吃宵夜,会煞有介事地拉上林约或者唐景人。
虽说这两个人臭味相投,但在异性朋友这方面,两人是有意避开不作交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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