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人说嘴痒,要吃意面和咖喱鸡。”康倪摆下食物就要走,看来完全不想做电灯泡在那明晃晃地照着。杜若见状也立马起身,要跟他一起撤退。
从病房出来,两人心照不宣地相视而笑。
“那家伙很麻烦。”康倪撇撇嘴说。
杜若早就心里有数,用后来的流行语来形容,就是个活脱脱的病娇。
“好像还要一个月的恢复期,刚好给你们大家都放了个长假吧。”跟康倪说话,杜若都客客气气的,高高的康倪总是一脸不爽的模样,实际上是Rubus中最高冷的成员。林约和唐景人的破坏力惊人,因为这两人疯起来只有三岁。而康倪是在智商碾压你的情况下,暴力值爆表。
有勇有谋什么的,可怕。
“也不是的,除却York的部分,我们该赶通告的还是要赶。演唱会18场都押后的,但是握手会、电视、电台什么的还是照常来。说真的,行程很满。”两人从楼梯下去,康倪说道,“出道以来我们都很乱,每天都告诉运转,适应不同的人不同的规矩。以前我们总是被质疑,没有人敢要我们,现在后台硬了,有人罩了,照样有不对头的地方。”
杜若听得一愣一愣的,康倪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
这些连唐景人都不说的。
“我做梦都想成为专业的音乐人。”康倪点一根烟,挨在了医院前院的小荷花池边的栏杆上,“大概没有哪支乐队,比我们更想冲击主流,冲击世界了,所以最后浮出水面的,是我们。”
“所以,就算是格格不入,也是五个人一起的格格不入,五个人同一个鼻孔出气,抱在一起就是一颗□□,能轰炸人而不是被轰炸呀。”杜若笑着说道。
“你呀。”康倪笑了起来,轻轻弹了弹杜若的额头,“怎么就能这么懂呢?”
杜若摸摸额头笑而不语。“当然啦,我是从未来来的嘛。”她在心里偷偷答道。
作为乐迷,一些情况她是了解的,这几个人确实不受管教,上电视、演出前还常常会喝得醉醺醺,在镜头前语无伦次。出去集训、巡回时也不善于和人相处,到处惹事、发生口角甚至打架搞破坏。出道前这些行为都是后果自负即可,出道后就被各种批评指责,媒体、舆论的枪口整□□他们扫射。
这就是主流化的代价。
“走吧。”两人也没有办法再聊出来些什么,各自钻进了BMX里,康倪把杜若送回家。
“那家伙,要快些好才好。”在路上,康倪说道。
“他会没事的。”杜若给他打强心针。
“和他住那会,他就经常生病,我总是背他去看医生。”康倪说,“不过,据说平时老是跑医院的人,到头来命最硬。”
这话说得杜若一惊,因为她记起了,康倪最后没有活过2010年。
而现在的1990年,他才22岁。
第21章 再见,刘水晴
第二十一章
替水晴搬家那天,杜若哭了。
毕竟,同居的一年零一个月,就连牙刷毛巾都是一起置下的,更别说什么新换的窗帘、床单、碗筷、情侣杯了。最后收拾的时候,都不太能分开哪个是你的,哪个是我的了。
“要不是宋得文找我要人,我是死活都不放人的。”杜若撅起嘴擦擦眼泪说。
“对不起,姐姐,我要跟男人跑了,而你还是一个人。”不知是羞愧还是担忧,水晴也哭了起来。
“当初你说要用8000块买一个城市户口,这户口你还买不买?”
“不买不买,我都有人了,还买什么。”水晴大手一挥说。
“瞧你这点出息。”
水晴是被宋得文开着他那辆尼桑接走的。她抱着水晴留给她的河马布娃娃,怅然若失地看着车屁股消失在街角。接下来的那顿晚饭她没有心情做,随便找了个餐馆对付了一顿,味同嚼蜡。
这比失恋还惨的感觉究竟是什么?她怀疑自己爱刘水晴比爱唐景人还要深的。甚至跑到FIRE HOUSE里把自己灌醉了。她是有意识要喝醉的,因为是谭沥大哥的店,她知道自己很安全。
这喝醉的感觉真是爽,脑子什么的都不存在了,自嗨也好嚎哭也好,不需要什么逻辑。最后她心满意足地失去了意识,舒舒服服地,就像去了天堂一般。
只是一觉醒来,一切就很诡异了。
她在唐景人的床上醒来。
她嗖地坐起来,偌大的房子里除了她,空无一人。她没有钥匙,不可能是自个儿本能地摸进来,那么,可能性只有一个,就是谭沥大哥后来打电话让唐先生过来捡她。
糟了,这是她人生第一次喝醉,她对自己喝醉后是什么模样的,一点儿概念都没有。
她昨晚,究竟有没有做什么不要脸的事?
想到这些,她兀自抓狂,不知所措。猛地发现床边留了一张纸条,唐景人漂漂亮亮的字写在上头:“我没有时间,你有时间可以来。”
信封里是演唱会的门票。
说起来,自从那次造访录音室以来,她都没有再去看过Rubus的演出了。一来水晴不陪她,二来时间也对不上,三来,她压根收不到演唱会的情报。她再三地摩挲着纸条上的字迹,这娟秀端庄的字体,一看就知道是个听话乖巧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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