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面上,她看着被打得皮开肉绽的母亲,心里那些恶毒的话语只得胆怯的咽下,只拿眸光狠狠的瞪着水卿卿,转而再去求白浩清。
可是,不论姐弟二人如何相求,白浩清都不为所动,一直坚持让杨氏挨完二十板子,才让人将痛晕过去的她拖下去……
众人都离开后,正院里再次恢复平静,水卿卿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不由想起小喜来,心里一酸,堪堪要落下泪来。
之前有她在,陪着自己,她尚且不觉得那么寂寞,而如今连小喜都不在了,她更是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想到小喜,水卿卿开始担心起来,不知道她如今怎么样了?更是担心,万一侯老夫人不让她进府,她连个落脚安身的地方都没有,身上还有累累伤痕,可要怎么办啊?
越想,水卿卿心里越是担心难过,可是如今她不能出府,根本不知道小喜的情况。
想到这里,她不由看向守在门外的无名。
从她进屋后,无名像座雕塑般静静的守在门外,不曾离开过一步。
水卿卿上前对他道:“无名,我有事情拜托你。”
无名抬眸平静的看向她,沉声道:“郡主请吩咐。”
“你悄悄帮我去侯府看一下小喜可好?她身上有伤,我怕她出事……”
无名眸光微微一闪,恭敬应道:“是!”
水卿卿又迭声吩咐道:“你小心些,不要被人发现……若是侯府不让小喜进门,你就送她去陆霖的陆府……陆霖你知道吗?就是京城那个出名的大夫……”
无名看着她急乱的样子,淡然道:“郡主放心,属下知道该怎么做。”
说罢,无名折身离开,身影晃过,就不见了踪影……
半个时辰过去,无名悄然回来,告诉水卿卿,小喜已被梅子衿接进了四宜院,还让府医帮她看了身上的伤,如今已无事了。
听了无名的话,水卿卿高悬的心终是放下。
她让无名下去歇息,自己却久久都不曾睡着,想着要如何找到陈皇后与杨氏谋害母亲的证据……
第二天一大早,就传来杨氏病重的消息。
杨氏得病,原本要被赶出常青院,打入后院废院的她,也在儿子白凌杰的恳求下,终是让白浩清松口,答应让她先在常青院养好伤再挪院子。
其实,这一切皆不过是杨氏母子的缓兵之计。
常青院分东西两院,东面住着白浩清,西院就是杨氏的,几位姨娘中,只有她与白浩清同住一间院子,所以,常青西院虽然及不上武宁公主的正院,却犹胜正院。
杨氏心里非常清楚,只有留在西院,她才可能东山再起,再次得到白浩清的宠爱和信任。若是离开了西院,去到荒废的废院,连白浩清的面都见不到,她就真的完了!
所以,假借着重病的借口,杨氏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西院的。
回白府这么久,水卿卿终是第一次踏进了常青西院。
见到她突然出现,一屋子人都惊住了。
白凌薇第一个冲上来,朝水卿卿咬牙斥道:“谁让你来这里的?这里不欢迎你!”
水卿卿瞧也不瞧她一眼,眸光冷冷落在一脸痛苦趴在床上、眸光却满是阴戾之气的杨氏身上,一字一句冷冷道:“宫里御赐给我的翡翠滴水耳环不见,昨日只有你们到过我的正院,所以,我怀疑……”
不等她把话说完,白凌薇已明白过不,顿时气白了脸,涨红着脸恨声道:“你休要血口喷人,我们虽然到过你的院子,可是连你的屋子都没进去过,怎么可能拿你的耳环——何况,我与母亲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会在乎你的那点东西?”
水卿卿眸光冷冷的盯着她,勾唇嘲讽笑道:“因为你是惯偷,所以我怀疑就是你偷的我的耳环。”
一句惯偷,瞬间让白凌薇脸色巨变。
昨日她被水卿卿灌了烈药后,至今嗓子还痛着,胃也灼烧得难受,差点连命都丢在了酒缸里。
所以如今一看到水卿卿眸子里的冷意,白凌薇是又恨又怕,心里恨毒了她,却又不敢再在她面前猖狂。即便如今被她当众羞辱,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样挑衅她了。
杨氏见水卿卿当着众人的面说自己女儿是小偷,顾不得全身断裂般的疼痛,咬牙从床上爬起身,颤抖着手指着水卿卿,气到哆嗦:“虽然是你郡主,可你也不能欺人太甚——无凭无据,你凭什么说是薇儿偷了你的耳环?!”
水卿卿眸光毫不示弱的盯着杨氏,冷冷笑道:“所以,我带人搜院找证据来了!”
说罢,水卿卿再不与她们罗嗦,一挥手,让身后带来的人冲进西院,开始一间间屋子的搜查起来。
杨氏见水卿卿竟是二话不说的带人搜她的院子,气得全身发抖,站都站不稳,颤抖的身子被金嬷嬷小心扶着,喘着粗气恨道:“你……你……”
竟是气到话都说不出来了!
白俊杰站出来挡住水卿卿,拉下脸道:“长姐这是干什么?虽然你是白家嫡女,却也不能随便搜母亲的院子。父亲也不会任由你乱为的……”
水卿卿凉凉一笑,道:“大少爷有所不知,丢了御赐之物可是大罪,所以定是要将它找出来的——我说得对吗,姚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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