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能力直接向白凌薇要回自己的骨肉,如今更是想给昀儿买个心仪的足镯都无能为力,她愧为人母!
心里一片空落,眼泪堪堪要落下被她转头掩下,她心酸怔呐道:“我是想,项圈手镯,还有长命锁……都有人替他准备,所以我才想给他买对足镯,让他可以时常戴着……”
小喜接过店小二手中的一对金足链,上前劝道:“小姐,这对足链也不错,价钱也合适,刚好二百两。小二哥说算我们便宜点,只要一百九十五两白银,剩下的五两白银,还能给你买个胭脂盒……话说,你的胭脂盒丢了那么久都没舍得再给自己买一个,今天就再买一个吧……”
心里本就失落难安的水卿卿,听小喜提起自己那个关乎身世的胭脂盒,心里更是难受。
她回头看着小喜手中平淡寻常的足链,心里再不满意也别无他法,正要同意将它买下,掌柜从二楼下来,迭声道:“姑娘看中的足镯,小店卖给你!”
米团子 说:
四千一章的大肥章,小仙女看得可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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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三喜临门
掌柜突然开口同意将足镯卖给水卿卿,着实出乎她的意外,让她感激得差点给掌柜跪下。
掌柜收下她的二百两白银,另外写了份赊契让水卿卿签字画押,说好以后每个月水卿卿还给翡翠庄一百两白银,八个月还清……
看着水卿卿抱着足镯心满意足的离开,三石不解道:“爷为什么要替她做这个担保,何不直接替她将余款付了更省事?”
梅子衿负手站在窗前,仿若没有听到三石的话,脑子里一直浮现着方才水卿卿悄悄落泪的悲凉样子,平静的心绪莫名的堵塞起来……
眸光久久的落在楼下那道单薄的身影上,梅子衿觉得自己对她越来越熟悉了解,却又越来越看不透她……
回身,他掏出身上那个陈旧的黄金胭脂盒,递到掌柜面前。
“劳烦掌柜帮本侯看看,这个胭脂盒,掌柜可曾见过?”
掌柜诚惶诚恐的接过盒子,拿在手里细细打量,又揭开盒盖,看到里面半盒子薄荷膏微微一愣——
堂堂侯爷身上怎么会有这么破旧的东西?
而且,胭脂盒里不装胭脂水粉,却装着薄荷膏,也是从未见过。
掌柜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下梅子衿的神情,斟酌着开口道:“盒子小可不曾见过……但,看这式样和……和磨损的程度,估摸着是有些年头的东西,只怕……只怕不下二十个年头……”
竟是二十年前的旧物么?!
深邃的眸光里闪过亮光,梅子衿问道:“那掌柜可知,二十年前,这京城能有几家珠宝铺可以做这种黄金胭脂盒的?”
闻言,掌柜的脸上不禁现出了几份得色,忍不住笑道:“不是小可吹牛,别说二十年前,就是十年前,整个京城,除了咱们翡翠庄,没有第二家铺子做过黄金胭脂盒!”
“所以,这个盒子必定是出自咱们翡翠庄之手,不信,侯爷可以倒出这里面的薄荷膏,看看盒底是不是印有咱们翡翠庄的标记——三片叶柄相连的菩提叶。”
梅子衿神情一凛,立刻让三石将胭脂盒里的薄荷膏倒出来,吩咐道:“另寻个盒子收好薄荷膏。”
三石不知道梅子衿这个陈旧的盒子从哪里来的,更不明白这些不值钱的薄荷膏侯爷为什么还要留着,但还是另寻盒子将薄荷膏收纳起来。
倒出薄荷膏后,盒子里还残破着薄荷的清凉香味,整个屋子里都充斥着薄荷膏的味道。
熟悉而陌生的味道再次让梅子衿想起了那个漆黑无边、让他陷入疯狂的夜晚……
眉头紧蹙,梅子衿一向清冷平静的面容,突然变得迷茫而无措。
关于那晚的记忆,一直被他深深压在心底,不愿意去面对。
但记忆的洪潮一旦决堤,带给他的却是心悸又迷茫的无措感……
他仿佛做了一个让他终生难忘的梦境,却永远不知道梦中人是谁……
就在此时,陷入回忆中的梅子衿被三石与掌柜的声音惊醒——
“侯爷快看,盒底真的有三片菩提叶!”
既然胭脂盒是出自翡翠庄,又是来自二十年前,那么,这个胭脂盒与盛瑜是什么关系?
是她偶然得之,还是祖上遗传?
直觉,梅子衿感觉水卿卿对这个胭脂盒很看重,不然也不会这么陈旧还带在身边用,装得还是她最常用的薄荷膏……
脑海里有亮光划过,梅子衿沉声道:“既然这个盒子是出自翡翠庄,贵店可否帮本侯查出当年购买这个盒子的顾主?”
二十年间,翡翠庄的掌柜伙计都换过了好几茬,本已无迹可查。
所幸,翡翠庄对大额的交易都有记录。
所以,掌柜翻看了二十年前的买卖明细后,将当年在翡翠庄购买过黄金胭脂盒的主顾都找了出来。
两个时辰后,名单呈到了梅子衿的手中。
看着手中足足十八个名单,梅子衿长眉紧锁,冷冷道:“可有更详尽的记录——譬如,当年每人所购胭脂盒可有不同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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