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看着她对他的念念不忘,无名都心如刀割……
抑住心口撕裂般的疼痛,无名嘶哑着嗓子道:“你的寒痹之毒……很快就到发作之期了。你一定要注意……解药我已给你制好了……”
听无名提到解药,水卿卿心里一怔,不由想起自己之前欺骗他的事来。
鼓起勇气,她无奈道:“无名,之前我骗了你,帮梅子衿解寒痹之毒的不是陆霖……是我……”
“我知道了!”
无名从看到那张解毒药方时,就明白了,之前帮梅子衿解毒之人,就是水卿卿。
而且,寒痹之毒能克制阿芙蓉之毒的方法,也是她想出来的,所以,足以看出她对此毒是了解的。
怕无名心生芥蒂,水卿卿仓忙解释道:“当时我想的是,害我孩子的是白凌薇,不关梅子衿的事,而且……他之前也多次救过我的性命,我不能恩将仇报的见死不救,所以才会欺骗你给他解了毒……”
“我知道!”
还是一句简单无波的‘我知道’,可无名的声音淡入尘埃般的淡薄,与之恰恰相反的,却是他心里沉重的伤痛。
“我与他之间的仇恨,本就不应该牵扯到你……所以,你的做法是对的,随了你自己的心……”
无名苦涩一笑,又道:“既然你如今清醒过来了,可要找时间去看看昀儿?你可知道,他都已经开始长乳牙了。”
水卿卿全身一颤,不敢置信的抬眸惊喜的看着无名,激动道:“昀儿长牙了么?长了几颗了?上面还是下面?”
“上面,刚刚冒出一点尖儿出来。”
说到昀儿,无名心里也不觉柔软下来,轻声道:“刘茵将他照顾得很好,除了入春时咳嗽了几声,没其他的毛病,胖了不少,也长高了不少。”
水卿卿足足有一个月没有见到昀儿了,如今听到无名提起他,欢喜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恨不得立刻飞去看看他。
恰在此时,小喜提着热水进来,见到水卿卿眼泪汪汪的样子,不由惊道:“小姐怎么了?可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水卿卿看着重新回到自己身边的小喜,拉过她的手,欢喜道:“小喜,我身体没事,都好了……倒是你,你之前的棍伤可好痊了?让我帮你看看……”
小喜见水卿卿竟是认出了自己,还记得自己之前被打板子的事,失智之症竟是好了,一时间不敢相信的呆呆看着水卿卿。
看了好半晌,直到看到水卿卿脸上恢复成以前的样子,眼睛也是清明透亮,终是相信,她是真的好了。
小喜欢喜激动道:“小姐,你真的不傻了么?全好了?!真是太好了,老天爷开眼了。”
心思单纯的小喜,在得知水卿卿病好后,根本没去想她是如何好的,只是一个劲的欢喜着。但水卿卿还是告诉了她,关于之前陈皇后陷害她的事,让她将她病好一事瞒下,不要再让其他人知道。
得知了水卿卿得病的前因后果后,小喜惊得脸都白了,不敢相信,水卿卿失智变傻的背后,一切竟是陈皇后为了不让小姐嫁给三皇子而陷害她的……
小喜惊慌道:“小姐,咱们逃吧,不要再留在这里了……万一让陈皇后知道你好了,只怕又会再对你下毒手的。”
水卿卿先前也想过,若是成功与李宥解除婚事后,要不要趁机带着昀儿远走高飞,离开京城?!
可是,一想到母亲的惨死,和大仇未报,想到陈皇后的恶毒,以及她与梅子衿的未来,她都要鼓起勇气,在这里留下来,不再做逃兵。
何况,现在她已找到了对付陈皇后的法子,不再像之前那般毫无对策,她岂肯轻易的放过她?!
清亮的眸光里闪过寒芒,水卿卿一字一句坚定道:“在所有事情未了结之前,我如何安心离开?所以,现在轮到我反击的时候了。”
看着她神情间的坚定,小喜与无名皆是心里一凛……
而另一边,离开正院的白浩清,回到自己常青院,听到下人禀告说,西院的杨夫人请他过去用晚膳,白浩清迟疑片刻,折身去了西院。
杨氏虽然重回西院住了,但断了的肋骨却还没好痊,所以一直在床上躺着,直到这两日才稍稍可以坐起身了。
而杨氏早已听说了白浩清留下水卿卿的事,心里很是郁闷——
明明先前他已亲口答应赶那个贱人出府,怎么事到临头已反悔了?
正想着,白浩清已进门来了,杨氏连忙让丫鬟下人伺候白浩清净手用膳。
白浩清却径直来到了杨氏的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沉吟片刻道:“我知道你与她不对付,记恨着她以前对你和凌薇做过的事,还担心她会发现你陷害她母亲一事,所以一直想赶她出府去……”
“老爷……”
杨氏面色惶然的怯怯看着白浩清,颤声道:“当初我对夫人下手,也是被皇后逼得……她亲自开口,我怎么敢拒绝,所以还请老爷护着妾身,不要再让人发现当日之事……”
白浩清心里一片冰冷,他对武宁公主没有情义,甚至因为她当年的下嫁,让他成为京城眼中的笑话,所以,他对她一直心生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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