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水卿卿心头的大石瞬间落下来了。
清醒过来后,除了想见昀儿,水卿卿最挂牵不下的,就是远在战场上的梅子衿。
她之前还想托无名帮她去打听边关的战况,转而又想到无名与梅子衿的关系,不好开口。正发愁无从得知梅子衿在边关的消息之时,没想到,陆霖竟是亲自从边关回来了。
而竟是梅子衿因为担心自己,特意派陆霖从边关赶回来的……
水卿卿心里又酸又甜——
别人在得知自己失智后,都是嫌恶远离,他竟是半点都不在意,还是对自己这般牵挂吗?
想到这里,水卿卿心里柔软甜蜜如浸泡在甜蜜之中,可一想到他身处危险的战场,心里又涌上更多的担心。
这本是她利用陈皇后的陷害将计就将退亲的计策,可是他并不知情,只知道自己失智,一定非常的担心难过,不然也不会让陆霖千里迢迢的赶回来的……
边关战况本就激烈,大晋又处于劣势,若是自己的事,让他分神出了事可如何是好?
思及此,她恨不得立刻将白浩清撵走,从而好好问问陆霖,他在边关可好?
可一心想让陆霖诊出水卿卿身上病症的白浩清,又如会走?
而且,白浩清没想到梅子衿竟是对水卿卿这般用心。不由缓缓笑道:“多谢侯爷在边关还惦记着小女的病事,千里迢迢的派陆大夫回京来照顾——既然如此,就请陆大夫替小女好好诊一诊,看一看她到底是怎么了?”
这个陆霖倒是乐意的,当即为水卿卿诊起脉来。
陆霖手一搭上水卿卿的脉门,就感觉到了熟悉的冰寒感,正是与之前梅子衿中寒痹之毒时的触感一模一样的。
甚至,因为她不是习武之人,没有内力相抗,身上的寒冰之气更甚。
陆霖很快就探到了水卿卿体内的寒痹之毒,而且已快到了毒发之期了。
神情一震,陆霖不敢置信的抬眸看向水卿卿,她不是痴傻了么,怎么会得了寒痹之毒?
是谁给她下的毒呢?
然而陆霖,却在一下刻,在水卿卿的脉相里探到了更可怕的脉相——
她身上竟还中了阿芙蓉之毒!
怎么会?!
震惊不已的陆霖,再次看向水卿卿,只见她眸光低垂,神情痴痴呆呆的,可另一只手却状若无意的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视线范围内,轻轻写道:你只告诉白,我是痴傻之症,晚上去找你和姑姑。
陆霖全身剧烈一颤,心里瞬间明白过来,原来她没傻,是假扮的。她身上真正所中的却是阿芙蓉和寒痹之毒两种毒。
虽然不知道寒痹之毒可以克制阿芙蓉的毒瘾,但精通医理的陆霖,直觉觉得,这两种毒,同时出现在水卿卿身上,只怕并不是偶尔的。
而且,看情形,这一切她自己都是知情的。她不说,必定是有她的道理。
所以,陆霖收起心里的惊愕,回头对一脸期待的白浩清无奈道:“回相爷,郡主所得的痴傻之症,除非大罗神仙临世才能治好此症——当然,也不排除郡主的脑子自己突然好转,清醒过来。在下却是无能为力。”
听了陆琳的话,白浩清颇为失望,沉声道:“既然是痴傻之症,为何她现在的体温也异于常人?”
陆霖道:“这个尚且病因不明,在下还需要再做诊断。不过……”
说到这里,陆霖一脸疲惫道:“在下得侯爷的嘱咐回京照顾郡主,一直担心着,所以回来还未回府,可否等在下回府打声招呼、稍做休整再来帮郡主仔细详诊。”
见他一脸疲容,白浩清虽然失望,也不好再做挽留,只得让人送陆霖离开,自己也带着府医走了。
人一走,水卿卿对无名着急道:“无名,你晚上能带我出府吗?”
无名道:“你要去见陆大夫?”
水卿卿点头,沉声道:“你可记得我母亲身边的怜姑姑,她并没有死,被陆霖所救,悄悄带回陆府了。之前一直在陆府养伤,我想去看看她,顺便有些事要做。”
无名面容严肃起来,沉声道:“你想做什么?”
眸光一片冰寒,水卿卿冷冷道:“陈皇后不止害过我,二十年还害过我母亲。所以,我们从两方入手,一边由你派人收集王院首的所有罪证,另一边,我要亲自去认证一件事情。”
看着无名疑惑的神情,水卿卿将之前怜姑姑告诉她的,关于当年母亲火灾之时,发现的那个疑似红袖的纵火人,还有红袖身上的那道伤疤……
“若当年红袖真的就是纵火之人,足以证明当年烧毁我母亲容貌的大火,是陈皇后故意做下的。所以,我要潜入陈国公府,找到当年大火留存下的青砖,再去与红袖身上疤痕上的印记做比较,如此,当年那个放火的黑衣人是不是红袖,一目了然!”
无名没想到陈皇后与武宁公主当中,还有这么多的恩仇,心里也颇为震惊!
他想到先前发现的跟踪他的三皇子府的暗卫,心里一沉,凝声道:“带你出府容易,只是,我怕这个时候,许多双眼睛盯着,太容易被人发现。”
水卿卿形容凛然,不解道:“如今还会有谁盯着我们?”
无名冷然道:“或者不是盯着郡主你,而是对我产生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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