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如他之前所料那般,面具刺客与水卿卿是相识,并极有可能是她的人。
想来想去,白浩清自是想到了她身边惟一的侍卫,无名身上。
所以,从下午出府开始,白浩清就派了人一直跟着无名,只可惜,皆被无名发现,都跟到半路跟丢了。
就在方才,跟踪无名的人再次回来,禀告白浩清,说人又跟丢了。
白浩清本是十分好奇无名半夜出府做什么,听说竟是跟丢了,不由勃然大怒。正要派人四处去找他之时,他的门生,京兆尹的府尹却是悄悄让人给他递了消息,说是三殿下与陈国府的世子,兵部侍郎陈子津,正在朱雀巷追捕到陈国公府偷盗的面具人。
一听到‘面具人’三个字,白浩清立刻想到了上次来府上盗药的面具刺客,再想到冒夜悄悄出府的无名,二者联系起来,他的心里越发的认定,无名就是面具刺客。
所以为了一探究竟,白浩清立刻上水卿卿的正院来查证了。
院门一打开,白浩清连声招呼都不同水卿卿打,已是带人疾步往正院的下人房里而去。
小喜跟在他们身后,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往无名的房间去了,想拦又拦不住,急得脸都白了。
水卿卿的正院,本就安静冷清,又加之是半夜时分,更是清寂。
后院,一眼望去,下人房里不见半点灯火,无名的屋子里,更是不见人影。
看着无名屋内空荡荡不见半个人影,一切都似乎在白浩清的预料之中,却又在他的意料之外。
心里有什么东西在疯狂的叫嚣着,白浩清眸光里划过冰寒,片刻不做停歇,转身朝水卿卿的正屋去了。
自是向她要人去了!
可是,等白浩清来到水卿卿的正屋,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却又怔住了——
屋内,水卿卿坐在檀木圆桌前,正埋头吃着面前的烧鸡。
而身后守着的人,却正是无名。
吃得正香的水卿卿,突然见到白浩清带人冲进来,似乎吓住了,嘴上手上沾满油腻,呆呆的看着半夜出现在自己屋子里的人。
见此,白浩清到嘴边的质问只得放下,眸光凌厉的落在低头敛首、默默站在水卿卿身后的无名身上。
下一刻,他掀袍在水卿卿的身边坐下来,眸光紧紧的盯着一脸呆傻的水卿卿,语气微凉道:“深更半夜不睡,你怎么还在这里吃东西?”
不等水卿卿回答,无名恭敬答道:“郡主今日晚上没用晚膳,只是在五谷斋吃了几口糕点,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说是想吃烧鸡,属下就去街上给她买来了。”
白浩清凉凉一笑,再次抬眸看向一脸沉稳的无名,锋利的眸子似乎要将他看穿,冷冷笑道:“可本相听说,你出府酉时末就出府去了,如今已是亥时——买个烧鸡而已,何需去那么久?何况,若是小姐要吃,咱们府内的厨子就可以帮小姐做,何必出府去买?”
这一次,不用无名替她回答,水卿卿怔怔道:“府内的不好吃啊,无名买的才好吃。”
说罢,当着白浩清的面,大口大口、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无名接着她的回答,向白浩清沉声道:“郡主喜欢吃的这家烧鸡,在朱雀巷子里,而今晚,属下去买鸡时,朱雀巷里出了事,路口被官兵堵拦住,进去的人都要排查,如此,回来就晚些了……”
说这些话时,无名神情平静,脸上一点波澜都没有,并顺手将水卿卿扔在地上的鸡骨头细心的拾起来,一点异样都看不出来。
白浩清如何肯这般轻易的相信他?
明明猜到他就是面具刺客,可眼下却没有半点证据证明,无名就是之前抢走昀儿,并来府上盗药的面具刺客。
如此,让白浩清心里好不窝火。
他恨恨的想,只要是做过的事,总会留下痕迹和证据,不可能遮掩得如此严密。
正当他准备让人去搜无名的屋子时,胡伯从外面进来,向白浩清禀告道:“老爷,京兆尹那边传来消息,三殿下与陈侍郎的人,已发现了面具刺客和他的同伙,如今正在全力追缉。”
闻言一惊,笃定无名就是面具刺客的白浩清,陡然得知面具刺客另有他人,不由惊住了!
难道,是自己猜测错了么?
疑心重重白浩清,一向相信自己的眼光和直觉,所以,他的心里还是怀疑无名。
锋利的眸光定定的盯着一脸沉稳的无名,白浩清冷冷笑道:“有三殿下与陈世子亲自出马,一定会抓住他们——本相倒真是好奇,这个神秘的面具刺客到底是谁?心里又有何目的?”
到了如今,白浩清是真的对这个神秘刺客产生兴趣了——对无名同样如此!
然而,不论他说什么,无名的神情永远是沉稳无波的样子,瞧不出半点破绽。
可水卿卿却不免为无名担心起来——
虽然她不清楚,除了无名怎么又会冒出其他的面具刺客来,但她猜测,被李宥他们追缉的‘面具刺客’,必定是他的人,或是他的同伴!
所以,若是他的同伴出事,无名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白浩清见自己的试探,在无名身上似乎并不起效果,心里不由划过冰寒,冷冷一笑,对胡伯道:“知道面具刺客往那里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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