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卿卿彻底说不出话来了,红着脸回到内室,梳洗一番后,也去了老夫人暂住的院子里。
她去时,侯老夫人正牵着昀儿在院子里四处走走看看,梅子衿也同他们在一起,祖孙三人有说有笑,倒是一片祥和。
虽然老夫人已同意了梅子衿娶她,但想到昨日老夫人训斥的那些话,水卿卿心里还是害怕,站在院子门口,徘徊许久才鼓起勇气进去。
见她来了,老夫人眸光微微一闪,吩咐梅子衿带着昀儿继续在院子里玩,自己转身领着水卿卿进屋子里去了。
一进屋,老夫人就开门见山道:“想必子衿已同你说了吧,老身与皇上都同意你们的婚事,所以,以往的那些好的不好的事,都统统过去了,你也安心的跟我们一起回京,做好出嫁的准备。”
亲耳听到老夫人的许可,水卿卿心里激动不已,郑重向老夫人跪下,感激道:“谢谢老夫人接纳我!”
老夫人看着她,并不隐瞒,直言不讳道:“其实,依着你如今的身份,以平妻的身份嫁入侯府确实是委屈你。但你之前替嫁冲喜的事,再嫁入侯府也是尴尬不可行的。但子衿他执意要娶你,老身也无可奈何。惟今,老身只希望你日后进府后,能劝着他雨露均沾,万不可再像现在这样,只守着你一个人过日子——此举,老身万万容不得!”
水卿卿形容一凛,连忙恭敬应下。
余下的,老夫人倒是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问了她一些关于无名的事,得知他之前一直隐居在铁匠铺里,而被太子李宥害死的刘荆竟是当年替她养着无名的那对刘姓夫妇,老夫人不觉落下泪来,伤心道:“当年那对夫妇为了救下无名,死在了老侯爷的手里,如今他们的儿子为了保住无名再次丧命,咱们梅家实在欠他们太多太多……”
看着老夫人悲痛的样子,水卿卿不免劝道:“老夫人放心,无名大哥是与刘家女儿刘茵一起离开的。刘茵对无名一片真心,是个很好的姑娘,或许他们现在在某个地方隐居,以后生儿育女日子必定也是过得幸福。”
听了水卿卿的话,老夫人心里难过又欣慰道:“若是如此,老身倒是放心了。老身此生不奢望他原谅我,只求他放下心中的仇恨,好好的过他自己的日子,一生平安幸福就好……”
可是,事与愿违,无名与刘茵并没有像水卿卿她们所期盼的那样,隐居起来过幸福的小日子,而是蛰伏在京城里,伺机刺杀太子李宥,为刘荆报仇!
但此时,李宥的身份,已由三皇子变成了太子,住进了象征太子身份的东宫。
东宫远比三皇子府森严,闲杂等人,如何进得去?
无名冒死夜闯了东宫好几次,却连李宥的人影都没见到,直到最后一次才在书房里发现他。
但李宥本身武艺就高,再加上当上太子后,他的防备心更甚,东宫里到处都是他养的暗卫,所以,无名的刺杀并没有成功,却将自己暴露了。
虽然无名换下了脸上的面具,改为蒙上黑布,但李宥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看着被暗卫团团围住的无名,李宥俊美的面容笑得温和如玉,手中的宝剑却一刻不移的指着无名,眸光闪着阴戾的冷芒,笑道:“无名,本宫猜到你会回来,一直等着你们呢。如此,莞卿郡主是否同你一起回京了?还是,她最后又抛弃了你,去找定国侯梅子衿去了?!”
早在乐宜公主从边关回来,就告诉了李宥,水卿卿去了边关与梅子衿在一起了,所以,明知一切的李宥,故意拿此事来激无名,语气里一片嘲讽之情。
听到‘抛弃’两字,无名全身一紧,眸光闪出寒意。
李宥故做痛心的继续嘲讽道:“无名,想当初,你也是本宫身边的第一侍卫,跟着本宫也算是风光得体,最后没想到,才让你跟了莞卿郡主短短几日,你就叛变了——还是说,在本宫将你送到她身边之前,你们之前就有勾搭了,只是瞒着本宫不知道罢了,对吗?”
“如此说来,本宫还真是养了头白眼狼——一条反咬主子的不识好歹的畜生!”
说到后面,李宥脸上还是如常的温和笑着,可声音明显冷了下来,甚至带了阴冷的杀气。
无名握紧手中的剑,冷冷的看着笑得人畜无害的李宥,咬牙恨声道:“不是你养了白眼狗,而是我眼瞎跟错了主子——想当初我一心的扶持你,为你拼命。那知道你竟是这样的卑鄙之人。你才是冷血无情、将所有人玩弄股掌的无情畜生!”
不光刘茵忘记不了刘荆死后的惨状,无名更是忘记不了。
当初他折回京城,带着刘茵在乱葬岗找到刘荆时,他全身筋脉尽断,全身上下更是找不到一块好皮,连男人视为尊严的地方,都被烙铁生生烙平,惨不忍睹……
若不是李宥太过狠毒,将刘荆折磨得太过惨烈,像刘荆那样从小吃尽苦头的铁汉子,怎么会选择咬舌自尽而亡……
所以,说是刘荆自尽死的,其实还是被李宥活活折磨死的。
想到刘荆的惨死,无名恨不得一剑杀了面前的伪君子,所以说出口的话,自然是半分情面也不会留给他,当面回骂李宥才是冷血无情的畜生!
贵为太子的李宥,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当即杀死凛冽,一面提剑朝无名杀去,一面冷冷吩咐道:“本宫要抓活的!”
52书库推荐浏览: 米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