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他也同水卿卿说过,要接她出宫回侯府住。
水卿卿并不瞒他,不由将陈皇后二十年前陷害母亲的事同梅子衿说了。
梅子衿一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肃容道:“你是要留在宫里找到皇后陷害你母亲的证据吗?”
不等水卿卿回答,梅子衿转瞬已想到了什么,又道:“可当年之事事隔太久,而陈皇后又毁灭了一切证据,惟一的证据就是你所说的,红袖当年被青石烙伤的后腰伤疤——也就是说,红袖是这桩陈年旧案的关键点。要想揭穿此事,只有从红袖身上下手。”
听了梅子衿的话,水卿卿却是怔住了——
她原以为梅子衿听到她要对付皇后,会出言阻止她,却没想到,他不但支持,还同她一样,转眼就想到了从红袖的身上下手。
不等她开口,梅子衿一边帮她盛汤,一边问道:“你心中可有打算?”
迟疑片刻,水卿卿将心中的计划大致同他说了。
听完,梅子衿赞许的点了点头,抬眸眼睛晶晶亮的看着她,笑道:“好主意——我帮你!”
听了他的话,水卿卿心头一松,心里最后的顾虑也放下了。
若是真的按她的计划的去做,确实需要找武艺高强的人帮忙,之前她还在愁找谁,如今他主动提出帮她,却是最合适不过了。
水卿卿也不与他客气,伸出左手去接他手里的汤碗,一边道:“如此,先谢谢侯爷了。”
梅子衿却并不将手中盛好的汤递给她,凑到自己嘴边吹了几下,再拿起汤匙舀了递到她嘴边,一面示意她张嘴,一面不悦道:“我与你之间,还用说‘谢谢’?!另外,别叫我侯爷,唤我子衿更好。”
说罢,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执勺笑道:“‘卿卿’子衿,悠悠我心。我俩的名字都是一对的,真的是天注定的缘份——你逃不掉的。”
被他一说,水卿卿才想到自己的名字与他的,连在一起确实如此,不由羞红了脸,更是不知道要如何接他的话,只得借着其他事情转移话题。
她想到陈皇后害她失智一事,对梅子衿道:“我怕皇后为了遮掩罪行,会对盛太医下手,还请侯爷派人帮我时刻盯着盛家,守住盛家上下人的安危——盛大夫是我的恩人,我不想再因为我的事,让他和他的家人出事。”
见水卿卿说得严肃,梅子衿也收起了打趣的心思,蹙眉认真听着。
他心思剔透,一点即透,立刻点头应下,沉声道:“失智一事,王中仁是关键。而我恰恰知道他的弱点——你放心,我在宫外会帮你应付好一切,你切记要顾好自己的安全。陈皇后与太子,甚至是白浩清,他们此番大受折损,一定不会甘心,我会派最隐秘的暗卫守在你身边,确保你们的安危。”
“即便如此,你在宫里的吃食,茶饮,但凡进嘴的东西,甚至是入鼻的香料……一切衣食住行都要小心防范,千万要小心,不可大意……”
看着梅子衿担心的样子,水卿卿心里涌过暖流,面是却是故做轻松道:“那有侯爷说得这么可怕。再说,皇后这个时候,自然是不会让我在宫里出事的,她怕别人说她陷害报复我……”
“不论怎样,你都要小心。而若是遇到有要对付皇后的人,要借陷害你来嫁祸给皇后,也是有可能的……”
越想梅子衿越是担心起来,后来最是阴暗,处处都是明争暗斗,若是有人要借着水卿卿与陈皇后相斗之时,对她下手,也是危险的。
梅子衿定定的看着她,突然肃容郑重的拉过她的手,道:“答应我,等陈皇后一事了结,就随我回侯府,我们与昀儿一家团聚好好过日子。”
梅子衿突兀的话语让水卿卿心口一下揪紧,低下眸子躲闪着他殷切打量的目光。
水卿卿何尝不想早早离开皇宫,回到侯府,回到昀儿身边。
但一想到那日两人的婚礼,老夫人气恨之下打的梅子衿的巴掌同,还有退亲书上她签下的名字,甚至天下人打量的目光,都让她对侯府却步。
可是,若是不随他回侯府,她又去哪里?
而且,如今昀儿已被确认是他的儿子、是侯府的子嗣,也不能再任由她独自带走的。
她舍不得与他分开,更是舍不得离开昀儿。
可侯府……她还能再回去吗?侯老夫人与其他人会认同她吗?
想到这里,水卿卿却是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梅子衿……
如今,小喜同样同她说起回侯府生活一事,不由再次让水卿卿纠结迷茫起来……
第三日傍晚,水卿卿去御书房向晋明帝请旨明日出宫。
自那日审讯了陈皇后与杨氏后,气怒攻心的晋明帝又病倒了,水卿卿进去时,他躺在偏殿的床榻上休憩。
听水卿卿说明来意后,晋明帝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并早早的让吴用给她准备好了进出宫的令牌,笑道:“朕听说了,你与梅侯爷已合好了,朕很欣慰……”
“这令牌给你,方便以后你随时进宫来——记住朕同你说过的话,以后朕这里就是你的娘家……若是在外面受了委屈,若是梅子衿欺负你了,你随时回来,凉风台会一直给你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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