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贤妃的话,水卿卿的心里的担心彻底放下,再次举杯向贤妃郑重谢道:“谢谢娘娘与四殿下的鼎力相助——如此,只要红袖被击溃心理防线,想必后面陈皇后就会坐不住出手了。而皇后出手之时,就是她落网之际。”
贤妃满意一笑,道:“后面的事,本宫也会帮郡主时刻盯着,并一并帮郡主处理好的。郡主安心静候好消息罢!”
告辞贤妃,又再三叮嘱了怜姑姑多加小心,水卿卿退出景仁宫,领着小喜回了凉风台。
虽然知道梅子衿与李宣贤妃他们已准备好了一切,但想到怜姑姑今晚就要对红袖出手,水卿卿还是紧张担心的睡不着。
但为免引起人的怀疑,水卿卿还是让小喜吹熄了灯烛,佯装入睡,耳朵却时刻紧张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而同样睡不着的,除了贤妃,还有储秀宫里的陈皇后与东宫的太子李宥。
白日里突然传来太医院院首王中仁,因贪污受贿被皇上下令关进了大理寺大牢的事,并被抄家追查他贪污的钱财证据。
如水卿卿所料,陈皇后与李宥皆是不相信王中仁入狱的原因。
李宥虽然不太清楚当日陈皇后让王中仁用失智之药毒害水卿卿的事,但也敏感的察觉到王中仁入狱与自己的母后有关,所以,顾不得陈皇后被关了禁足,悄悄从后门进到了储秀宫,将王中仁一事禀告给了陈皇后。
陈皇后一听就白了脸色,神情间一片惊慌。
不等她开口,李宥已皱眉疑惑道:“之前在御书房时,父皇还一点事都没有,当时还召王院首为她看诊,怎么转眼,就将他抓起抄家入狱了?!母后,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陈皇后按住心里慌乱惊恐,不得不颤着嗓子将失智药一事,详细的同李宥说了……
“贪污是假,帮那贱人查失智之事才是真的……没想到,她真的知道了这件事,还同皇上说了……将本宫害得这般惨,还不肯放手,真是可恨……”
李宥也很是气恨,万万没想到此番雇佣了江湖上最厉害的杀手组织,竟然都没能取她性命。
而他心里也明白,水卿卿此举,是在对他们的反击。
想到这里,李宥冷冷道:“既然如此,这个王中仁却是不能再留了——母后放心,儿臣会派人去大理寺悄悄送他上路。他一死,就再无证据了……”
“还有一个人知道当日之事!”
陈皇后却是想到了盛方,冷然道:“太医院的盛方,也是知情人之一……”
李宥自是知道盛方与水卿卿之间的关系,眸中杀意更浓,咬牙道:“一迸除了,一个不留!”
陈皇后头痛抚额,恨声道:“如此,只会更加引起皇上对我们的怀疑,再加上那贱人的挑拨,只怕到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想到这里,陈皇后却是突然想到了盛瑜,冷冷道:“盛方暂时还不能死,他女儿在本宫手里,他不敢出卖我们,而且还可以反过来帮我们。所以,他却是一枚好棋子,现在还能死!”
听了她的话,李宥满身的戾气稍减半分,但神情间却是越发的凝重。
他冷声道:“父皇将刺杀一案全权交给了李宣,明显对他开始信任起来。而拥护他的那些大臣,又开始蠢蠢欲动,竟是对储位还不死心!所以此时,母后与我都得万分小心……”
李宥说的,正是陈皇后所担心的。
那怕禁足受罚她都不怕,她就是怕影响到儿子的太子之位。
而只要李宥一天是太子,不论她出什么事,皇上都要顾虑太子的脸面,不会重罚她。
所以,李宥的太子之位却是当下最要紧的。
想到这里,陈皇后连忙推搡着李宥离开,殷殷嘱咐道:“你父皇严令,禁足期间,不能探望……以后,你不要再到母后这里来了,若是被你父皇知道,又会落人把柄……”
“你切记住,平日里多去太后的慈宁宫走动走动,也多去看望一下琳柔郡主。母后如今失势,你务必要与太后一方把好关系,让太后护着你……”
李宥满脸心烦的应下,悄悄从储秀宫退出后,立刻差人潜入大理寺杀王中仁灭口去了……
李宥走后,陈皇后却是想到王中仁一事,虽然有太子去杀人灭口,但还是担心不已,不觉诱发头疾发作,头痛不已!
恰在此时,又有宫人悄悄来报,说是方才景仁宫的贤妃邀请莞卿郡主去景仁宫用晚膳了。
听到宫人的禀告后,陈皇后气恨难当,咬牙切齿的狠骂道:“两个贱人,竟想一起联手来对付本宫,简直可恨——等本宫成为太后的那一日,这两个贱人,本宫要让她们生不如死!”
如此,陈皇后顾不得休憩,更是不敢松懈,连忙让宫人去招盛瑜到寝宫来见她。
自储秀宫禁足开始,将所有的希望都押在皇后身上的盛瑜,心里莫名的开始慌乱起来。
她不由的担心,若是皇后一直这么失势下去,掌宫之权在贤妃的手里不能夺回,那么乐宜公主的婚事的操办,自然就落到了贤妃之手,到手,若是贤妃不让她做乐宜公主的陪嫁宫女,她岂不是所有的希望都泡汤,还要陪上一辈子的幸福在无趣的深宫里孤独终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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