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把自己身边两个娇花软玉般的年轻男子推向了肖茯苓“郡主要不要与我换换?我这两个可是西边来的双生子,心理感应有趣的很,也让我试试你的小侍的绝活”
侍从都是贱籍奴隶出身,算不得人,亲贵中也流行交换小侍玩弄的风气,甚至算得上一种风流的风尚。
所以这个纨绔说话的时候,席间也没有人觉得不妥,甚至还嬉笑起来。
下一刻,肖茯苓酒杯里满满的酒水,就全都洒在了这个纨绔的脸上。
肖茯苓一句话不说,就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一把将纨绔扔到了地上,冷着眉目,拳拳到肉冲着她脸、肚子、腰腹打去。
她练武,本就比一般人力气大,又专门挑疼的地方打,只把这个娇生惯养的纨绔打的鬼哭狼嚎。
——场面一时间乱作一团。
尖叫的,求饶的,劝架的,什么声音都有。
有人想将她们分开,可一来身份大多不如肖茯苓尊贵,二来她气势冲冲的样子太过吓人,所以都不敢上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肖茯苓把这个纨绔揍得翻了白眼,才一甩辫子,利落的把她扔到一边,像是扔了什么垃圾似的,满脸嫌恶的站了起来。
“阿亭”,肖茯苓也不看别人,一张脸端的高傲冷漠,声音都冷傲的不可接近。
肖亭本来在发呆,听到她的声音,下意识的看了过去。
见她伸着手,肖亭身体比脑子反应快,已经把帕子递了过去。
肖茯苓满意的接过,仔仔细细的擦了擦手,才又回身落座,环顾了一圈发呆的众人,忽的又露出一个亲和力十足的笑“都站着做什么,坐下来继续吃酒呀”
她变脸变得太快,没人反映的过来,只得傻愣愣的按照她的吩咐一个个坐下了。
“哎呀,酒杯怎么空了,阿亭,斟酒”,肖茯苓笑嘻嘻的说道。
肖亭提着酒壶,先给她空了的酒杯斟满,随后围着圆桌绕了一圈,给每个人的酒杯都斟上了酒。
这回别说取笑的声音了,这群人看都不敢多看他一眼。
接下来,所有人就像是忘记了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纨绔一样,继续该吃吃,该喝喝,直到肖茯苓一个人把最后一个人灌趴下,宴席才彻底结束了。
回去的马车上,肖茯苓霸道的霸占了肖亭的两条腿,闭着眼睛,哼着小曲,时不时地往他的小腹拱上一拱,蹭上一蹭。
肖亭手里捏着她的一缕发丝和银色的发带,抿着唇,想了许久,问道“若是她们上奏弹劾你怎么办?”
“弹劾我什么?”,肖茯苓眼睛都没睁,懒洋洋地问。
“纵情声色,胡作非为”
肖茯苓‘噗’的笑了,伸手搂住了他的腰“你说的是弹劾我,还是弹劾她们啊”
“……主子不必为了我,大动肝火”,肖亭低沉的说。
听到这,肖茯苓终于睁开了眼看他,也拽了他一缕头发,意识他俯下头。
肖亭疑惑的顺着她的动作弯了下去,肖茯苓身子微微一抬,张口就在他的嘴唇上咬了一下。
“唔……”
他吓了一跳,下意识想退,却被她揪着头发,又是痛了一下。
肖茯苓见状坏笑了一下,松开手,又把眼睛闭上了。
——
方远伯曾锡的嫡女曾尹被人打死了。
还是为了一个说起来很不光彩的原因——与今年的武举人争抢一个卖身葬母的年轻男子,因此发生了纷争,被对方错手打死。
曾尹是曾姚的嫡亲姐姐,两人生父早逝,相依为命长大。听到这个消息,曾姚当即就晕了过去。
当他醒来,有两个消息在等着他。
第一,是他怀孕了。
第二,朝堂上有人求情,说是武举人先买下了那个男子,后来是曾尹蛮横不讲理,硬要抢人,还命令手下先动的手,武举人出于自我防卫,才失手打死了曾尹,武举人并没有过错。最后武举人也没有被判死刑,而是打了两百大板,夺了举人身份,遣返回乡。
而那个为武举人求情,并且拿出了切实人证的人,就是他曾姚的妻主,雅王肖兴雅。
——“姚姚,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你也不要无理取闹,是曾尹动手在先。而且我已经听敏儿说了,你姐姐已经骚扰他很久了,他母亲就是被你姐姐逼死,他才落到卖身葬母的地步的。我早就说过,方远伯应该好好管管曾尹,少让她仗着身份胡作非为,这些年她欺负过的无辜男儿还少了么,只不过这次绍方身上有功夫,否则死的还不一定是谁”
——“别开玩笑了,现在都是什么年岁,哪里还流行陪葬这么残忍的手段。再说敏儿又为何要给曾尹陪葬,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啊”
——“还不是绍方被夺了武举的身份,怕返乡途中被你们方远伯府报复,护不住敏儿,才将他托付给我照顾。你若是真心为了你娘亲好,就劝劝她,不要再和绍方过不去……曾尹的悲剧,说到底,还是方远伯给惯出来的……”
曾姚躺在床上,看着锦绣幔帐,流了一夜的眼泪。
耳边回响着肖兴雅的话,而眼前闪现的,却是后院那些男子或是看好戏,或是嘲讽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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