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亲王的位置是会落在爽儿的头上,我不否认,我就是为了这个,可是……可是这也是为了茯苓姐姐,求求你,阿亭,肖兴雅她想要改制,让嫡女和庶女拥有一样的继承权,上奏给皇上的折子都已经写好了……你不想让茯苓姐姐唯一的孩子,被其他的卑贱血统的孩子,踩在脚下吧”
肖亭浑身震了一震,紧紧地盯着他的脸,似乎想要看进他的内心里,辨别他说的是真是假。
“我没有骗你,阿亭,五年前茯苓姐姐去过东海对不对?那时候我跟着妻主也去了那里,并且遇到了海贼,妻主她……她护不住我,我被海贼绑走,那群海贼想要羞辱我,还给我灌了药,是茯苓姐姐救了我,那夜我们就在山洞里……”
肖亭的脸越来越白,曾姚却还是要硬着头皮说下去。
事到如今,他也顾不得世家公子的羞耻心。
“等侍卫们找到妻主的时候,她已经和韩书定了情,但没告诉韩书她真正的身份,就占了人家的身子。韩书的娘亲要把韩书嫁给一个年老的员外当夫侍,妻主她满心都在忙韩书的事,也就……也就没有多问我失踪的那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她……甚至不知道是茯苓姐姐救了我”
肖亭甩掉了曾姚的手,语气终于不再是淡漠,而是充满了愤怒“你知不知道在东海主子受的伤有多严重,她救了你,你们两个都已经……你却还是坦然的回到肖兴雅的身边,去做她高贵的亲王正夫!”
曾姚愣了一愣,神色黯淡了下去“我对不起她”
肖亭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压制住颤抖的双手“我帮你,曾姚。那个人一定会死”
——
五年前,肖茯苓去东海白云观拜访,说是要去上半个月就回,却一直待了两个月。
回来时,还带了一身的伤。
问她是经历了什么,她只是笑着打岔,什么都不说。
肖亭无奈,只能拿了药给她包扎。
肩膀一道伤,后背一道伤,腹部还有一道伤。
这三道是最深的,还有许多小伤口,或是在手臂上,或是在腿上,或是在手掌。
肖茯苓武功很好,所以此次东海之行究竟发生了什么,究竟如何凶险,才让她受了这么多伤?
“阿亭生气了?”,肖茯苓系好外袍,发现肖亭一直沉默,就嬉皮笑脸的凑了过去。
肖亭收拾药箱的手停了一下,睫毛颤抖着,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手掌。
肖茯苓一看,这事情大发了,急忙搂住他的肩膀,把他拉近自己怀里,‘吧唧’亲了一口“别气别气,以后我肯定不这么拼命了好不好”
肖亭的耳朵都红了,可是怕碰到肖茯苓身上的伤,也不敢乱动“我……我不求别的,只求主子将来再要做什么有风险的事,别把我扔在一边……我不会添乱,只是不想置身事外的待着……”
……再看你一身是血的回来,或者,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就回不来了。
肖茯苓的心瞬间就软了,比水还软。
“东海的局势是比我想象的还要乱,珏皇女不放心雅皇女,让我与她一明一暗的配合,再加上珏皇女之前埋下的不少暗线,才终于算是尘埃落定”,肖茯苓抱着肖亭歪在躺椅上,耐心的与他解释“死了不少人,也抓了不少人……此事之后,珏皇女上位之路,再无阻碍”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也沉了下来,少有的正经与严肃。
停顿了片刻,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用嘴唇蜻蜓点水般亲了亲肖亭的发顶,问道“阿亭,等珏皇女坐上了那个位置,你们陈家的案子,就能翻了”
肖亭乍然听到这个消息,浑身都僵住了,随即他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肖茯苓。
而肖茯苓也微笑着垂头看他“别怕,我没骗你”
肖亭摇了摇头“主子不会骗我,我只是……没有想到……”
“当年那个案子就是个连环局,前朝,后宫,没有几个不被牵扯进去的,局势乱成一团,便是最刚正严明的大理寺也难逃一劫。但是站在核心的人都能理明白,看清楚,你们陈家是为珏皇女挡了灾——这件事我知道,珏皇女也知道”
这便是又下了一层保证。
肖亭思绪万千,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自然也就没有留意到,搂着他的那个女人的手,已经不安分的滑落到他的腰后,在他的腰臀之间流连忘返。
并且玩着玩着,还又更加不满足起来。
肖茯苓轻咳了一声,觉得现在说可能不是个好时机,可是又实在心痒难耐。
“那个……阿亭……若是将来你们陈家翻了案,你就不再是罪臣之子了,到时候,你有什么打算啊”
肖亭迷茫了片刻,忽的瞳孔一收缩,嘴唇颤了颤,问道“主子……不想要我了么”
肖茯苓闻言,竟是更加精神雀跃了一点“我哪是不想要你了,这次东海遇险,反倒是让我想明白了……不说这个,阿亭是愿意一直留在我身边喽”
肖亭不知道为什么肖茯苓笑的如此开心,“我本来就是主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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