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舌尖一点点濡湿了,盛濯然轻吻上去,说不清这到底是道歉,还是来勾魂的。
求婚成功,身份自然也转变了。盛教练堂而皇之打电话给庄总,表示明天的班得翘了。
彼时景簌枕着他的手臂,百无聊赖看输液瓶里的液体一滴滴往下落。她不知道庄森说了什么,大约也是些不好听的话。
惹得盛濯然轻笑一声,放在景簌下巴上的手轻挠了挠。
“是这样的,庄总,我刚向我女朋友求婚成功,明天请假一天,这样不过分吧?”
挺过分的。
景簌心里默默想着。
下一刻,盛濯然挂了电话,也懒得管情敌的死活。手臂一收,将人搂得更紧了些。
“好好休息,争取明天上午能出院。”
“你刚不是才说了要请假陪我休息吗,急着出院干什么。”
她揪着他的手,发现这人指头上却光秃秃的。
“你的戒指呢?”
他抬手,无所谓地看了眼,“没来得及买,明天领了证再去买。”
连投两个炸.弹下来,景簌一时发懵。
也就是说,他的求婚,还真是在医院里临时起意的。趁着她昏睡的时间,飞奔着出去买了个很有诚意的戒指。
也不知道游走了多少个店,才找到合她心意的这一枚。
“领证?”
“这么急?”
景簌摸索着他的无名指,觉得这人戴个素戒就会很好看了,在心里已经琢磨起了样式。
“急的人可不是我,谁在大年夜那晚说要给我生个小宝贝的。”
“……”
张口就在他手背上咬了口,景簌脸红成一片,温度不退反降。
第二日天蒙蒙亮,景簌就醒了。她掀开了略厚的被子,探手摸着额头的温度,已经恢复到平常那样。
蹑手蹑脚下了病床,走到一旁的陪护床边,看着手长脚长的盛濯然不太舒服的睡姿。
忍不住就上了手,在他眉心点了一点。
大约刚退烧,人没轻没重,控制不住力气。这一下,倒是把人给戳醒了,漆黑的眼盯着她。
“烧退了吗?”
转眼就撑起身,盛濯然摸向她的额头。
点了点头,景簌自然而然抱住他的手臂,如同小树懒,“我想回家,洗澡,换衣服。”
“好。”
他下了床,趁景簌去洗漱的时候,按了呼叫铃,把医生叫来。一丝不苟确认了景簌身体没问题之后,盛濯然才带着景簌去办出院手续。
重回自己的小公寓,景簌倍感亲切。
她回了卧室,翻找出过年后新买的衣服,抱着径直冲向浴室。中途被盛濯然拦住,“不要洗太久,温度调好,别再感冒了。”
“知道了知道了……”
景簌泡在浴缸里,满心满身的舒畅。
她在进去之前,特意摘下了戒指。此刻就搁在不远处,在过于温暖的灯下,熠熠发光。
笑意止不住,咬着唇也要流淌出来。
她马上要嫁给盛濯然了。
千山万重,也跋涉而过。停泊处的风景,比想象中更好。
化了个淡妆,一扫之前的病容。景簌被盛濯然拽着去吃了早饭,当然,是清淡的粥。
填了肚子,两人才慢条斯理朝民政局去。
清点着文件袋里的东西,确认没有落下的,景簌才放下心。将袋子搁置到一边,歪着脑袋看盛濯然,像只小哈巴狗。
他开着车,假装不知道,只是在等红灯的间隙,伸手将景簌的头扭过去。
“干什么?”
“看我男人。”
她一字一句,理直气壮。
四个字戳破了盛濯然冷静的皮相,他笑出几颗洁白牙齿,侧过身,亲昵捏了捏她的下巴。
两人晃悠到了民政局,排队的人不多不少,花了半小时,两人各自带了个红本本回到车上。
景簌觉得神奇,看了又看。
活活一只探头探脑的小狗,眼里懵懵懂懂。
“我们去买戒指呀。”
终于看够了结婚证,景簌小心收好。盯着盛濯然搁在方向盘上干净整洁的手指,觉得必须得套个什么东西。
才能宣布所有权。
他嗯了声,“去我昨天去买戒指的地方,正好也顺路。”
景簌最终还是给盛濯然挑了个素的,简简单单。刚拿到,就当着导购小姐的面,迫不及待套上他的无名指。
越看越喜欢,回家的路上也忍不住总要去摸上一把。
直摸得盛濯然心中起火,偏偏点火的小狗还总用那澄澈无辜的眼看着他。盛濯然只能磨了磨牙齿,跟着景簌身后,一路到她的小公寓里去。
午饭景簌简单做了几道菜,和盛濯然安安静静吃光。
又欣赏了片刻盛教练洗碗笨手笨脚的模样,她翘起唇角,倚在门口,笑得一派温柔。
盛濯然转身,就看见景簌正坦然看着好戏。他擦干手上的水,将她往怀里一带,“洗碗倒是累了,陪我去睡个午觉……”
堂而皇之占了景簌的床,盛濯然往上一躺,拍拍身旁的位置,很有点皇帝召宠妃的气势。
她瞪了他一眼,还是乖乖爬上去,枕上他的臂弯。笑了声,盛濯然伸出手,将被子往上一拉,抖开裹住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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