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权被他说的无话可说,是,温怀安对阿彩,从来没有任何回应,甚至还直言不讳的跟她说,他只拿她当妹妹,别无其他。而阿彩对他也从来没有任何回应。
季权想到此,脸上露出一丝惨笑。
温怀安深吸一口气缓解了下情绪道:“季权,我知你喜欢阿彩,是男子汉,喜欢就去行动,不要做那女儿态。”说完这句,温怀安站起身上楼了。
他一手握拳,一手负在身后,走得很慢。
忽然,他脚步一顿,看见站在拐角处的娄吉祥。
温怀安脸色一变,张了张嘴,又闭嘴。
两人就这么互看,都不言语。
须臾后温怀安道:“晚上凉,别傻站着了,回去吧。”
娄吉祥看着他,眼前这个人无疑是好看的,他的好看跟一般的文弱书生不一样。他看起来身子骨很健朗,眉宇之间也没有书生的迂腐之气,他不沉着脸的时候反倒有点像武人,浑身透出一股子爽朗的气质来。
娄吉祥点头,“我……不是有意偷听你们说话的。”
“无妨,也不是什么了不得事情,迟早要说与你听的。”
娄吉祥脸一红,睁着大眼望着他,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温怀安也看着她,只看得她又低下头去。
温怀安才道:“既然你听到我们的话,我也就敞开了说,虽然有些孟浪,但一来我身在异地,无法做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我温怀安也不是轻浮之人,既然对你有了肌肤之亲,自然会对你负责。”
温怀安此言一出,娄吉祥又羞又臊。
“你……”
温怀安点头,“早上我是清醒的。”
娄吉祥羞愤得脸都快滴血了,怪不得他今天对她感觉总是很奇怪,原来是……
想到这里她又羞又臊,想解释又羞脸得不行,一着急跺跺脚,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停下却不肯回头道:“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你压住了我的……我无法脱身,又困,才……”
温怀安抬脚迈了上了阶梯走到她的正面,他望着她道:“我知,所以,我才会这么说。”
闻言,娄吉祥也不知道是该高兴她遇到的是个正人君子还是该为心底那没有来的失落而掉泪。
【第八章】
下午回来的时候,她在厨房里一个人幻想,幻想着他是不是有点喜欢她,所以才会这样,才会担心她,才会赠予她字画,才会浪费温书的时间陪她去装裱。
想着想着,会吃吃的笑出声来,整个下午嘴角都是轻扬着的,就连二狗子打碎了一只碗她也觉得是碎碎平安,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开心,整个人都是飘着的。
似乎自从父母离世后,她就不曾这般开心过了。
她想了很多,甚至想到等他高中状元的时候,她要找一个最好的丝锻,给他簪花……
唯独没想到,他是因为知道了早上的事情因此要对她负责。
还真是应了那句俗话,期待越多,失望越多,想到这里,娄吉祥的心凉了几分。她虽然孤身一人,但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他是好人,是君子,她不该因为这件事将他绑在她这里,心里虽然很不是滋味,但她还是强颜欢笑的道:“这都是误会,你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对我负责。”
闻言,温怀安沉吟片刻才皱着眉问:“你讨厌我?”。
娄吉祥一怔,随即摇头,她怎么会讨厌他呢,虽然一开始他给人感觉很难接近,但她也不讨厌他。
“既然我俩都相互不讨厌,比起那些盲婚哑嫁的好了不知多少,那你为什么还要拒绝?”温怀安又道。
听他这么说,娄吉祥居然找不到反驳的话来堵他。
他说的没错,都说父母之命,媒约之言,对于男人,成亲前还知道未来的妻子长什么样子,但对于女人来说,只有到掀开红盖头的时候才能看到丈夫是个什么模样。但不管是什么样子,嫁了就是嫁了,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
这么两相一对比,确实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娄吉祥看着他,昂藏七尺,面如冠玉,再加上他日若是高中,必将是王侯将相争相疯抢的乘龙快婿……
她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何德何能呢?想到此,因为他的话又动了的心再一次沉寂下去,不是不想,不是不好,是不敢,是不配。
温怀安内心是有些急切的,他虽然说得漫不经心,但他心里是希望她答应的。他不是一个会哄姑娘的男人,也不是一个柔情的人,更不是个情感泛滥的人。
但有些人自从出现在自己生命里后,就会不自觉的吸引自己的目光,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自己会随着她的喜怒而情绪起伏,会因为担心而紧张。
温怀安眼见她刚才的几分欢喜转眼就消失了,换上的是一副愁眉。
惯不会哄人的温怀安也不得不想法子,他这人有一点很好,不会揣着明白装糊涂。如果说早上的插曲只是让他看清楚自己的感情,那么今天一天的相处,则是坚定了他的初心。
未来的另一半,不用爱得轰轰烈烈,看到她心里就舒坦,愿意为彼此分担优愁,这些,就够了。
想到此,他脑子一转,又道:“要是觉得我不够诚心,我可以让媒人上门,或者等我高中,我请官媒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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