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张脸一一划过她脑海,最后定格在木垚身上。木垚披着一件袈裟,剃度了,一颗形状非常规整的鸡蛋头,罗西笑死了。
笑着笑着,她就笑不出了。
“施主,依旧执迷不悟。”
“你说什么?”
“我为你造化万千,你竟还未看破。”
“话说清楚。”
“我与你,任何一世,都无缘分。迷途知返,为时未晚。”
木垚转身走了,一尘不染的白色衣袍消失在迷雾中。罗西追上去,叫他的名字,迷雾中只有她自己的声音。
“三土,木编,木垚!”
罗西觉得天地旋转,风云涌动,翻滚出一只巨大的旋涡,而她处在在旋涡的中心。
罗西惊叫一声醒过来,她坐直了,眨眨眼。听到小道士激动的声音,“木垚,你媳妇儿醒了!”
“罗西,你没事了。”木垚跑过来,蹲到罗西旁,拉起她的手。罗西抽出手,防备地看着木垚,“你是谁?”
木垚把兜帽摘下来,说:“是我啊,是木垚。”
罗西斩钉截铁:“我不认识你。我妈妈不让我跟陌生人说话,我要回家。”
“罗西。”木垚皱起眉。
小道士走过来,摸着头,拉一把木垚,说:“可能是荒原狼的煞气。”
木垚看睁着大眼惊奇地打量四周的罗西,问:“怎么说?”
小道士低头说:“我估计她一进来这世界的时候是被人封上了视觉,昨晚封印被煞狼的煞气化了,所以能看见了。但副作用是煞气入侵,让她有点迷糊了。是我的问题,煞狼是我的恐惧幻化出来的。”
“现在不是谁的责任问题,应该怎么办?”
小道士头疼,“荒原煞狼惑人。如果不是一开始那个封住视觉的封印挡了下,可能现在她就彻底疯了。其实没什么大事,煞狼原主已经死了,煞气会随着越来越淡,就跟甲醛挥发似的。不过怎么也得等个两三天吧。”
“她会渐渐清醒?”
罗西似懂非懂地听着他们的对话,觉得挺无趣。站起来打量自己,看到身上被煞狼死时化出的汁液腐蚀了的衣服,嘴一扁,哇一声哭了。
“我的衣服!”
木垚连忙抱抱她,说:“没事没事,马上给你找衣服换。”
他拉着罗西的手,走到外院鸿哥君姐的帐篷,在外头敲了敲。君姐打开帐篷门,她穿了件黑色紧身毛衣,一眼看到站在木垚背后抽抽搭搭抹眼泪的罗西,问:“怎么了?”
“能不能借一件外套给她穿?”
“你们这帮人可真的是奇怪。”君姐从自己包里翻出了一件轻羽绒服递过去,说:“你昨晚拿的,是冰火心啊?”
木垚点点头。
“那是我们国家最顶级的至宝了,早已绝迹很多年了,你怎么会有?”
木垚笑了笑,“机缘巧合,也就那一丛。”
君姐没再追问,冰火心一念生一念死,木垚就是一念间救回了罗西。这帮人如果是友绝对会比是敌更让人放心多了。
她钻回帐篷,在鸿哥脸上吹气,把他闹醒。鸿哥捞住她,翻身上去压住她,说别乱动。
君姐一笑,“小毛在外面看着呢。”
“昨晚上自己跑进去救两个不相关的人,还没找你算账。”
“那怎么办啊,我看那女孩挺可怜的,见死不救吗?”
“也没什么好处啊。”
“那不管,反正我救人,我高兴。”
罗西换了衣服,重新精神焕发了。兴冲冲地要回家,木垚拉着她,给她教:“我是木垚,是你男朋友。别人你都可以不认识,但是一定要认识我,知不知道?”
罗西眨巴眼睛,问:“什么是男朋友?”
“就是世界上对你最好的人。”
“你不是坏人吗?”
“坏人不会对你这么好。”
“我妈说,坏人不会把坏写在脸上。”罗西噘嘴,她忽然伸手朝空中猛地一抓,然后又用力闭上眼再睁开。
“怎么了?”
什么在罗西眼前一闪而过,罗西一脸疑惑,“我看到了棍棍。”
“棍棍?”
“不管,我要回家。”罗西发脾气,要挣开木垚的手。
“但你没有听话,不能回家啊。”木垚好笑,看她五官拧巴,嘴巴撅起,生气。
这样的罗西绝对是木垚第一次看见,木垚遗憾没个手机给她录下来。
罗西弯腰朝木垚手上咬去,木垚吃痛松手,然后又赶忙把罗西拦腰抱住,罗西两腿乱蹬,两手乱抓,又哭了起来。
小道士站在旁边,想帮忙又无从下手,木垚心累,用力把罗西往怀里一砸,转过身面对她,说:“吃不吃饭?”
罗西恨恨地看着木垚,不说话。
“不听话就没饭吃,要不要吃饭?”木垚觉得完蛋,他觉对做不了一个称职的父亲了,竟然用这种老式的威胁教育孩子。可是不管怎么说,暴力沟通,最管用了。
罗西顿了顿,看着木垚的眼睛,说:“我要喝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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