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西装傻:“怎么回事?”
“为什么那朋友,跟淳淳昨天来我们家穿的衣服一模一样?又为什么,那位朋友跟苏荷哭诉,她爱得好难,爱得自我全失,坚持不下去了?”
罗西这样写的:一个穿着露脐针织短袖、阔腿裤的时尚都市女孩坐在市中心的喷泉旁痛哭流涕地给苏荷打电话。
她一想到自己爱得那么无助,那么用力,但对方毫无回应,就悲从中来。
苏荷身体里面的纪昊接电话,心软,差点陪着一起哭,忘了真正苏荷的嘱咐不许跟任何相关的人说太多话,问她到底爱上了个什么人?
女孩说了,留学海归,事业有成,多金,是个从不缺女人的人。从没正眼看过她,让她卑微到了尘埃里。
一个头发跟封安国一样杀马特到了极点的男孩坐在喷泉旁边给女孩递纸巾,一直说纯纯别哭了,女孩窝火地把他手里的心相印打到地上,“要你管!”
“怎么了?天底下穿露脐装阔腿裤的人多了,叫纯纯的人也多了,谁跟你说我是把你家马淳淳写到书里,塑造成了个求不得还非要强求的成精备胎?”
“我是没说啊,你自己说的。”木垚听她讽刺自己,无奈又憋火。
“嗯……”罗西意识到自己一个激动,暴露了。
木垚:“那个留学海归……”
罗西破罐子破摔,“是了就是你,你看我对你多好,你感不感动?”
“行行行,身边人事皆为素材,我知道,也拦不住你把我的事回炉再造写进你的小说里。但感动就说不上了,虚构就是虚构,就跟一个屌丝用键盘把自己伪装成超级英雄一样,都是自我高潮。我不觉得你这么写我就爽了,我就觉得挺无聊的。”木垚面目冷下来。
“我自己爽就行了。”罗西生硬地说。
“你爽什么?你就这么见不得马淳淳?”木垚脱口而出。
罗西心说,我是见不得你被她吊着走,白痴。
罗西才发现马淳淳是木垚的逆鳞,大概也是他唯一的逆鳞了。她这人一向手欠,就想再把他的逆鳞刮一把,看他能炸毛到什么地步,“我有什么见不得她的,毕竟被她玩弄的人不是我。”
木垚真的气了,盯着罗西说:“我的事你没有发言权,咱俩没熟到那地步。”
罗西莫名觉得这话耳熟,站起来,“我的小说你也没有发言权。”
说完出了房间,走到客厅抽烟。这一段时间她抽烟为了照顾木垚,都要把烟吐出窗外,今天一个生气,坐在沙发上就抽。
木垚家不大,很快烟雾缭绕。
罗西坐在烟中,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抽烟的速度也比平常快了很多。人不领情她就嘲笑狗咬吕洞宾不就行了,犯得着生气吗?
而且莫名其妙少了三章存稿,气。
木垚洗了澡走到客厅,皱眉把窗户打开,“你抽了多少啊?能不能少抽点,亏你有脸跟别人讲养生。”
罗西心里一松,吐出一口烟,乜木垚,“你管我,咱俩不熟。”
木垚忍不住笑了,“你怎么这么幼稚?”
罗西嘁一声,“谁幼稚?快,不太熟的这位同学,来算算账,我钱多的受不了,得跟你炫个富。”
“不行,闻烟味我晕,回房算。”
罗西听这话觉得怪怪的,回房算账……除了夫妻,还有什么人回房算账啊?
木垚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房租我是一个月两千五,物业水电费两百,网费一百……”
手指按着便签纸,骨节挺好看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罗西一边看他,一边把拉链拉上拉下,木垚抬眼看了下罗西的手,继续说:
“买菜我没仔细算,大概一千五左右吧。这样平均下一个人两千多,但这些就算你不在我也要花的,所以其实……”
“其实什么其实,你们家是家缠万贯吗?我住这没给你填麻烦吗?给你钱是应该的,必须的,不给不要脸!微信还是支付宝?”
“也没怎么填麻烦啊,你吃的也不多……”
“木垚你个木脑袋,你这对人圣母已经成病了,病入膏肓,得治。”罗西没什么好话,“给你微信转了,你查一下。”
木垚一查,“两千五……你转多了。”
“我喜欢这个数字,特别契合你的气质。”罗西把手机放桌上,“我跟你说的你得往心里去啊,别讳疾忌医。”
“什么啊?”
“圣母病,得治!你说说你,生个气都生不到一小时,能不能好了?”
木垚忽然伸手一把握住罗西的手,停止了拉链上上下下的摩擦声,“你能不能先把这小动作给治了?”
罗西甩开他的手,“你也太暴君了,这都要管。”
木垚指着自己鼻子,“你说我暴君?”
“圣母加暴君,精分。”罗西站起来,拿了浴巾要去洗澡。木垚在背后说:“我不生气是因为你怎么写小说是你的自由,我因为淳淳不高兴也怪没劲的。怎么说你也是为我好。”
“你想多了,我从来不为别人好,我纯粹就是无聊。”罗西转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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