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西嗤笑:“多普通?到北京来行李箱被偷了的普通朋友?”
木垚一愣,那时罗西刚到他家,被马淳淳抓了个现行,他就是这么扯谎的,说罗西是个行李箱被偷的普通朋友。
那时那种迫切不想被误会的备胎心态现在荡然无存,甚至对马淳淳的惦记,都恍如隔世了一样。
“啊不,比行李箱被偷的朋友,普通多了。”木垚冲罗西一笑,用罗西的语气说,“备胎的事,你烂在肚子里。”
罗西看着关门离开的上班狗,微微弯起嘴角,跟马淳淳回:“我不去你那了,就要在这打扰你木垚哥。”
作者有话要说: 木编是对的,神助攻就素我。
从今天开始,我是一个日六千的勤奋老师了。
☆、铜铃塔 尾声
苏荷收到一封信。
“我是罗西,你是我书本里的主角,不清楚你现在还记不记得。如果你已经忘记一切,重新开始了,恭喜你,我就是专程来提醒你你以前那些糟心事的,请你洗耳恭听一下。故事从这里开始……”
苏荷不需要继续往下读,她没有失忆。
所有的事,所有的起、承、转、合,所有细节,没有丝毫遗漏。清清楚楚地印刻在她的脑子里。
甚至毒瘾上来时那种钻入骨头缝的麻痒,甚至马磊胸口中枪后满屋子的血腥气,都在记忆里。
想忘也忘不了,想抹也抹不净。
罗西离开的那天跟她说了,通道将被炸毁,她们两个世界正式平行。而等罗西回到原本的世界,她将修改整个剧情。
但她给了苏荷一个美好的祝愿。
她希望苏荷记得一切。即使忘了,她也会想方设法让她想起来。苏荷必须记得清清楚楚,她曾经用了多么大的力气,爬到了一个红极一时的位置。
多少古来圣贤留下了箴言:盈满则亏,盛极必衰,物极必反。
她还是没有听,一点一点,头破血流,挤到最高峰的位置。她阅读了大量的书籍,以为自己自持、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但是慢慢就迷失在声色犬马中。
罗西说过,每一种人生都是有代价的。她以为自己可以承担一切命运暗中标好的价码。
后来就失控了,她亲眼看见了别人的生死,看见自己削皮挫骨,从狭窄幽长的通道中挤出来,面目全非。
“我要你记得那些蚀骨的疼痛:已经死去的,不会活过来。纪昊的死,你自己的死。你要永远记得,所有你以为的‘追求’,都不过是欲望的遮羞布。”
她不择手段到达了顶峰,自以为那是随心所欲的位置,谁知却是一个要用更多不堪手段保住的位置。
高处不胜寒。
有人敲门,苏荷起身开门,纪昊带鱼一样滑了进来。
“别出声!”纪昊竖起食指,侧耳听门外动静。
“昊子在你家吗?”纪昊妈妈气急败坏的声音。“没有啊,又逃学了?这孩子!来,快进来坐……”苏荷妈妈演技高超,把毫不知情的样子演得到位极了。
纪昊长长吐出一口气,拍拍胸口给自己压惊,说:“你妈妈,真够意思。”
苏荷好笑地看着纪昊:“你怎么了,又不想练琴了?”
“我家那太后,真真是一条活路都不给,你看我手,茧子都赶上骆驼祥子了!”
纪昊不知第多少次逃避练琴,躲在邻居苏荷家,等苏荷妈妈煮了糖醋排骨,躲在苏荷书房里啃。
“从七岁开始,你说你有过一回心甘情愿地拉琴吗?你要是这么不喜欢,我帮你跟阿姨说说?”
纪昊忙忙阻拦:“别,你可别起义,到时候连你一块满门抄斩。我连躲都没处躲了。再说了,我妈说了,现在练琴流的泪,都是长大以后撩妹时省下来的钱,懂不?”
苏荷看纪昊那副皮猴样,点头说懂懂,特别懂。
他现在活得明媚又快乐。
纪昊牢牢记住了祖训家规,用一把小提琴撩得一手好妹。呃,好汉。
五年后。
一首《爱的致意》拉得炉火纯青,偏偏买不来马磊一笑。马磊看着眼前的昂贵键盘,还有闭着眼拉琴拉得投入的纪昊,眉锁得更深了。
纪昊一曲毕,邀功一样对马磊说:“生日快乐。”
马磊不言语,纪昊再二傻子也感觉到了马磊既不感动,也不高兴。
“你……不快乐吗?”纪昊小心翼翼地问。
“你能不能把你这套收起来?假不假?”马磊掐了烟,撂下这话,推门就走。
纪昊看着马磊军绿色短袖,迷彩长裤的背影,不知所错地呆住。然后他火急火燎地拨电话给苏荷。
电话一通纪昊就怪叫一声:“大作家,救命!”
“你又怎么了?”苏荷无奈。
“我又被拒绝了,他还说我假!虚情假意的假!”纪昊嚷得苏荷不得不把手机拿远一点。
“被哪个拒绝了?你那个兵哥哥啊?”苏荷问。
“除了他还有谁?”
“我怎么知道还有谁,小A小B二十六个字母都排不过来……”苏荷嗤笑。
纪昊急:“扯!那都是过去了,过去的就都过去了你懂吗?现在我对马磊,真心实意、一心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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