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月点了点头才出来,便看见追生坐在洞口满脸不悦,径直走过去,可是追生却没有想搭理的意思,直往林子里钻。
“为什么,为什么啊。”追生踢着脚下的石子。
“追生?”离月还是追了过来:“你怎么了?总感觉你这两年怪怪的。”
而他却满不在意道:“没什么。”
离月知道他心里有事,他一般心事总是挂在脸上,别人一看就看得出来,自己提醒过他很多次,他却不肯改。
“唉,你看不起我吧。”离月伸了伸懒腰坐在地上。
“没有!”追生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说完之后目光却黯淡下来。
“我知道你的脾气,就算你从小在暮亲王府,可是你从来都没想过寄人篱下,对别人卑躬屈膝。”看着追生也在旁边坐下,又继续道:“我从小照顾你,所以你把我当大哥,可是,你又看不惯我对谁都唯唯诺诺。”
说着苦笑一番,看着追生,追生目光闪躲不敢直视。对,离月说的没错,自己跟他从来不是一类人,他一直按着别人的想法活着,力争做到最好,可是自己不同,与生俱来的傲气,让自己从来没信服过谁。
如果说离月是不可多得的忠犬,那么,他就是一匹充满野心的狼!
追生低下了头道:“我不理解,他们明明是禽兽,你却还是愿意帮他们做任何事,你就,你就没有自己的想法么?”
离月苦笑:“我们这种人,生来就是为别人做事的,他们是主,我们是仆,这本来就是本分。”
接着他抬起头道:“追生,你,恨容德么?”
容德?怎么不恨?是他把自己强行拽入地狱,才忍受了这十二年的压迫,天天对着那些冰冷的兵器,从来都没感觉自己活过。
“恨!”这一句,说的多么斩荆截铁,言语中都满是恨意。
离月道:“你有一天会明白的,跟着容德世子,是我愿意的。”
“难道你忘了以前我们那么多兄弟是怎么死的么?”追生永远忘不了,那么多熟悉的脸就倒在自己的面前,不能救,反而还要狠狠的再加上一刀!
离月笑道:“这就是命,怪不了别人,更不能怪容德世子。”
“你变了!”追生坐起身,看着眼前的人,这,还是自己认识的月哥哥么?
“追生,若是有一天我死了,你跟着容德世子,你会明白。”离月把死说的是多么云淡风轻,好像一直都在做着准备。
又接着道:“你的名字是我起的,追生,我只希望你好好活着,就是因为你的脾性太过桀骜,我怕出什么事。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他说的这些话,字字刺痛着追生的心,他又是何时真的变成了容德的工具,冰冷,无情,心甘情愿的棋子。
离月躺在地上,长乎着一口气,似乎,这个时刻是他最放松的。
一大早殊风便起来了,枕边是昨晚熬夜做的妹苏的模型,五官还没有来得及刻画,可是还是看的出来是妹苏的脸型。
收拾一番便想出门,可是却没想到门被人死死锁住,怎么拉也拉不开。
越想越不对劲,这朱里到底是敌是友:“唉,开门啊,你们为什么关我。”
外面却传来阿穆的声音:“公子,你还是先歇着吧,等你成婚的那一天自然会放你出来。”
“成婚?”殊风脑子一团浆糊,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你说清楚点,什么成婚啊。”说话的同时还不忘敲着门。
阿穆道:“公主没跟你说么?我们美圣族的公主遇到的第一个外族人就必须成婚,这是族规。”
殊风茫然,来了这么多天,从来没人跟自己说过啊:“我不同意,你让你们公主来跟我说,我可没想过要娶她。”
阿穆在门外道:“公子,你娶了公主就是我们族长,这可是多大的权利。再说你如果不肯,那按族规你是要被处死的,你可要想清楚。”
“你们什么破族规啊。”殊风大骂,可是外面的人并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你们把他看好,可别出了差错。”阿穆交代一番就离开了。
殊风隔着门缝看她远去的身影,这什么地方,竟然有这种族规,简直是逼良为娼啊,看着这地方也不缺男人啊。
殊风叹了口气,又回到床上,不知道妹苏现在怎么样了,那个二皇子也不知道靠不靠谱。
前天晚上想了半天才想起那个侍卫是谁,不过,他为什么隐姓埋名呢?而且刻易接近妹苏。
除非,他从来不是断袖,而是想掩人耳目,而杨妹苏,就是他看上的女人。不过,他手中的皇位唾手可得,为什么要装自己是断袖呢?
“阿穆,怎么样?他出去找人了?”
阿穆目光闪躲,手中给公主倒着茶:“公主,他说今日有点累,不让任何人打扰,一直在歇着呢。”
朱里点了点头:“随他吧,反正近日我也不想见他。”余光又落在杨妹苏的人像上,心中又是一番杂乱。
阿穆看了要收走,而朱里却道:“放着吧,有的事想逃避也逃不了。”
又想起什么事道:“阿穆,我昨天晚上回来,看见你去了苏克那里,是不是他又为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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