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白卓上场前,就吃了几颗桑葚垫了垫肚子。才以至于晕厥时的样子那么的逼真。
“公子”
“进来”闵应放下思绪,应道。
来人正是小凌与乐湛,刚刚在客栈时,乐湛接收到闵应的眼神示意后,就派小凌偷偷潜进了三楼。
这顺天楼正是太子妃的那家私产酒楼,所以闵应当时听见闵白卓选这家时,脸上会飘过奇异之色。
“那闵庸此番怕是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下不了地了。”乐湛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架势。
“小凌,你跟公子说吧,将你在顺天楼和这沿路的所见所闻都与公子讲上一遍。”
乐湛看到闵应投过来的眼神,赶紧止住笑,拍着小凌的肩膀道。
“禀公子,二公子在顺天楼三楼被太子训斥了一番。太子的原话是:就你这资质,孤将这王位送到你手上,你自己也坐不住。没用的狗东西,小妇之子……”
“咳咳,讲重点就行”闵应将拳头凑到嘴边,轻咳了两声道。
“然后太子就说再也不想见到他,让他滚。二公子就滚了,不过他在回府的途中,那拉车的马儿突然发狂,在狂奔了两条街之后,才一头扎进护城河中,二公子与马车,赶车的亲随,一起滚进了护城河里。”
“京兆尹崔大人听人说那扎进河里的马车是荣王府的,立即派人下去打捞。不过二公子的那名心腹会些拳脚功夫,在崔大人带人赶到前,他已经将二公子拖上了岸。”
“那他还有气没气?”闵应插言问道。
“还有气,不过这身上的伤怎么也得伤筋动骨一百天。而且最重要的是,二公子,二公子破相了”小凌说完,脑中还不断的回想起闵庸从眉骨到右脸颊那道外翻见肉的伤口,被河水泡的泛白。
“嗯,你先下去吧。”闵应松了口气。这段日子总算可以清静清静,安心准备考核之事了。
☆、23.第二十三章(捉虫)
“四公子,王爷让您去他书房一趟。”乐湛敲了敲门,在门外通报道。
“嗯”将书本合上,闵应脸上划过一抹了然。
闵庸受伤两天了,才来找他,看来他这个爹还真是心大的很。
荣王书房内,荣王闵长岳听着那杨大夫的禀报,眉头上的‘川’字更深了些。
没入士之前,这容貌有毁,闵庸的仕途算是一眼看得到头了。
而且不光是容貌,他的左腿因为断裂,就算接好了,以后也只能是个跛子。
这当今皇上最重仪态,这,这像什么样子?
这一趟出去,怎么,怎么就成这般模样?荣王闵长岳心中的苦涩不知该向谁吐。
当年之事虽然闵庸也插手有份,可是荣王也只当他是受了栗氏和锦姨娘的蛊惑。
所以荣王虽然平日里对闵庸冷淡严肃的很,但还是发自内心关心这个儿子的。
毕竟这个儿子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比上其他人分量还是要重上些。如今咋一听闵庸的情形,才三十几岁的荣王,脸上瞬间苍老了不少。
他子嗣不单薄,但是立住成器的却不多。
几年前闵度早夭,如今闵庸又变成这样。而他那大儿子,还是个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的痴傻儿。
难道是他命该如此吗?
他最近翻看周易命相,书上说他是妨克儿子的命数。若是女儿就没事。
还真是如此,闵飞鸾当初在柳氏的肚子里时,柳氏被下药,难产,但是她却没事。
前几年她又受恶奴磋磨,身子将养了一段日子,如今也是被周氏养的玉雪可爱。
若这书上所言属实,他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王爷,四公子来了”在门外候着的阿福老远看到闵应,就朝着屋内禀报道。
“对,还有应儿,本王还有应儿。”荣王像是寻到了什么聊以慰藉的东西,他自怨自艾的眼神中又泛起了光。
刚进门,闵应注意到的就是荣王较往常热切了许多的眼神。
“父王唤儿臣来所为何事?”闵应拱手问道,脸上带着乖巧。
“哦,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国子监捶丸赛那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阿福虽然后来也帮他打听过,但是荣王还是想听听闵应的说法。
“那日”闵应看了看荣王脸上的神色,他又在心中措了措辞。
“淮南郡王家的小世子突然昏迷,当时不管是场上之人还是观台上之人都惊慌不已。太子殿下盛怒之下命令黄公公必须要查出原因。或许”他顿了顿接着道,“或许是二哥想要在太子面前露下脸,就上前指正证说是国子监的屈鸿铭给小世子下了毒。当时差点都要扭送屈鸿铭去京兆尹衙门了,谁知小世子又醒转了过来”
“哦?所以说你二哥是自己强出的这个头?”荣王的话里听不出喜怒,脸上也绷着脸,仿佛谁欠了他银子似的。
“后来查出确实是乌龙一场,哪有什么毒?”当时没有切实的证据可以指明这一切都是太子指使的阴谋。
所以淮南郡王并没有让闵白卓将此事声张,毕竟他远在淮南,若是太子被逼急了,狗急跳墙,他也看顾不上。
他承诺闵白卓定会帮他出这一口气,这背地里下阴手的事,谁都会做,只不过是一个屑与不屑罢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春深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