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时!”青梧难得严肃:“萧公子是我朋友,你不能这样说他。”
她可还没向萧景铄赔礼道歉呢,现在若是再把人得罪一次,就真的尴尬了。
“你,你是不是对这个臭男人有意思?”半时也不撒娇了,气呼呼的看着青梧:“居然这么护着他,还为了他说我!小青梧,你,你重色轻友!”
青梧:“……”
半时:“这个臭男人除了比我高一点,俊俏点,身材好点,有钱点,其余还有哪里比得上我?你居然不喜欢我这个手帕交,去喜欢他……你简直,简直太伤人了!”
青梧:“……”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她又不是那种只看长相的肤浅姑娘,哪儿能因为萧景铄长的俊朗,就心悦他啊?不过话说回来,萧景铄这人长的还真是好看啊。
可这事儿,在心里想想就算了,也不好直接说出来啊?萧景铄现在的脸色已经这么难看了,要是再继续说下去,呵呵……
被青梧从春风阁拉到浔月楼,萧景铄的内心其实是拒绝的。
可奈何青梧力气大,动作又快,脚下就跟生了风似的,半点都没停顿。直到小二将两人领进雅间,落了座,青梧才松开萧景铄。
略微活动了下手腕,青梧轻手轻脚的拽了下萧景铄的袖口:“萧公子,你想吃点什么啊?”
这人笑的一脸灿烂,跟朵丈菊似的,好像方才春风阁里的不悦,只是他脑补的幻象似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饶是萧景铄心里再怎么憋气,也不好对青梧发了。况且,方才惹他不快的还不是青梧。
深吸了口气,萧景铄强挤出一点笑意:“不饿。”
“不饿也可以吃嘛。”青梧也没再客气,自顾自的点起了菜:“我要西湖醋鱼,姜爆鸭,莼菜汤,再来一壶雨前龙井,你还要加什么吗?”
“不用。”萧景铄对这些压根就没多大兴趣。
永兴布庄是这浔陵城里的第一大布庄,平日里除了街坊邻居们会过来买布制衣外,还会低价卖布给一些小布庄。为了保证数量和质量,永兴早就建立了自己的织布坊,专程给自家供布,以免出现什么岔子,毁了名声。
这些年,永兴布庄的生意是一天比一天好,赚的也一日比一日多。萧景铄作为永兴布庄的少东家,自然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
无论山肴野蔌,还是珠翠之珍,他都吃得不少。再加上平常就对吃食不上心,萧景铄基本上处于一种吃什么都可以的状态。只要不是残羹冷炙,味道正常,他都能接受。
见他的确没加菜的意思,青梧笑嘻嘻的跟小二打了声招呼,便让他传菜去了。
小二也很贴心,见一男一女过来吃饭,还要了个雅间,在离开时,便十分懂事的帮忙放下了帘子。人家姑娘公子谈情说爱,自然是喜好安静的,这样才有感觉不是?
萧景铄一眼便看穿了小二的意图,耳根莫名有点发红,下意识的,便将视线挪到了青梧身上。
青梧平日里总是大大咧咧的,压根就没把心思放在男女之情这一块儿上。萧景铄的目光已经足够直白,她也没能读懂。
“萧公子。”青梧伸出爪子,在他眼前晃悠了两下:“你看着我做什么?莫非,是觉得我长的艳若桃李,闭月羞花?”
萧景铄:“……”有种姑娘啊,压根就不适合开口说话。分明长的也算清秀耐看,可就是不会聊天。一开口,就能将人气吐血。
“咦?”青梧跟发现了什么稀罕事儿似的,歪着脑袋瞧向他:“你的耳根怎么红了?”
萧景铄低咳了声:“有点热。”
青梧不解:“热也该是脸红出汗啊,哪儿有先红耳根的?”
作者有话要说: 萧景铄:我体质特殊,真不是害羞!真的!
☆、体质特殊
青梧只是习惯性疑惑罢了,压根没对这事儿上心。
可作为心虚本人的萧景铄,却下意识的绷紧了身子,坐的格外笔挺:“体质特殊。”
“嗯?”青梧双手捧着颊腮,好整以暇的等着下文。
萧景铄看了她一眼,说得一本正经:“我身体比较特殊,和旁人不大一样。”
“原来如此。”
“嗯。”萧景铄松了口气,默默在心里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还好他聪慧,否则,今儿个还不知道多尴尬呢!
青梧抿唇,忽然道:“可昨儿个都秋分了,早就不热了啊。”
“……”萧景铄感觉头顶一片灰暗,深吸了口气,面不改色道:“我自小就怕热,下雪天都不敢穿太厚。你方才拽着我走得太急,流了汗。”
说话间,还像模像样的抬手,擦了擦额头上压根就不存在的汗。
青梧向来都不怎么细心,自然也就没能发现不对,还觉得有点愧疚:“不好意思啊,你往后可得好好注意身体。”
她打小就爱跟在齐崇清身后转悠,就算出诊也时常跟着,因而见识,也比旁人广阔了些。
在青梧印象里,体质特殊的人还真不少,什么不爱吃饭,只靠喝水就能维生啊;什么天生滑脉啊;还有什么五脏颠倒啊,她都见过。所以当下见到个纯粹怕热的,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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