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姐姐你说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娴妃做贵妃?”僖嫔说着,不由鄙夷地呸了一口,“什么贵妃,不过就是个矫揉造作的婊子!听说当年可是她主动勾引的皇上,在皇上面前把衣服都脱光了,皇上一时心软,她才会被聘到皇子府里做侧妃的。不然的话,就她那个出身,给皇上提鞋都不配,还贵妃呢,真不要脸!她也不对着镜子照照自己,一个太医的女儿,也好意思骑在娘娘您的头顶上?”
“事已至此,必须得想想办法了。”嘉妃想了想,低声说道:“虽说,皇后现在不让人,再在宫中说娴妃血崩,是她自己设计的了。不过,皇后可没说过,不让人提起当年的事情啊?”
“当年的事情?什么事?”僖嫔不明白。
“傻妹妹,就是当初二皇子出生,是娴妃刻意为之的事情啊。凡事有一就有二,就算我们不说这回的事情是娴妃做的,旁人就不会联想吗?”
僖嫔听了,不禁笑道:“姐姐真是冰雪聪明,妹妹明白了!”
“还有,敏妃入宫当夜,娴妃的儿子生了病,曾经派人去景阳宫请过皇上,不过皇上没有去。咱们当时,只是把这件事情当成笑话听了,没有当回事。现在啊,可以放出消息,说皇上曾经好几次想去景阳宫探望敏妃,都被娴妃给拦住了。你说,就以敏妃那个,毫无证据,都敢指认皇后的傻劲儿,她会不会去找娴妃的麻烦呢?”
僖嫔拍手笑道:“姐姐说的是,你放心,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
嘉妃笑着点了点头:“好妹妹,去吧。”
……
正逢年节,宫中人多口杂。皇后没想到,自己刚下过一道懿旨,就又有关于娴妃的谣言传了出来。
皇后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平日里对于后宫之人,似乎有些过于宽和了。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整顿后宫,敏妃便已经怒气冲冲地杀到了襄乐宫。
敏妃来自大理,规矩与中原有所不同,行事向来较为冲动。听说消息之后,她很快就像一阵风一样地来到了襄乐宫。还没见到娴妃的人,就在门外叫嚷了起来:“娴妃,你给我出来!”
“敏妃娘娘!”娴妃身边的大宫女银烛自屋内走出,一脸不悦地说道:“这里是襄乐宫,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大喊大叫的地方。”
“滚!”敏妃不按套路出牌,上来就给了银烛一巴掌,“本宫可是大理公主,还轮不到一个小小的奴婢来教训我!”
“你!”娴妃受宠,连带着她身边的宫女在宫里也受人尊重。在银烛面前,就连裴清殊身边得宠的小太监也要客客气气的。却没想到这个大理公主,竟然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人,这简直是在打娴妃的脸。
银烛气得要命,差点失去理智,对敏妃说出更加不敬的话来。
就在这时,流萤扶着娴妃走了出来。
“银烛,退下。”
“娘娘……”银烛捂着脸,一脸委屈。
娴妃没再同她多言,而是走到敏妃面前,浅浅一笑:“敏妃可是稀客。怎么,是来给本宫拜年的?”
“呸,你可真不要脸!我和皇上新婚之夜,你就明目张胆地来跟我抢人。本公主没跟你计较,没想到你竟然变本加厉,在背后使阴招,害得我……”
“本宫当时因为敬亭之故,的确失去了理智,差点破坏了敏妃的好日子,是我的不对。不过敏妃妹妹,因为这个,你就下药害我,令本宫差点一尸两命,是不是太过分了一些?”
“你,你在胡乱说些什么!”敏妃闻言顿时惊慌不已,“我何时曾下药害过你?!”
娴妃一步一步向她靠近:“敏妃,你还要装模作样到什么时候?本宫看过太医院的医案,你多次称病,一点一点地要来了催产的药物。早在半年之前,你就有心要害我了吧!”
“我,我没有……”敏妃被娴妃逼得接连后退,却是怎么都不肯承认,“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了!我告诉你娴妃,你别以为晋了贵妃,就可以胡乱栽赃别人了,我可是公主出身,你休想动我!”
敏妃说着,便逃难似的快步离开了襄乐宫,完全看不出之前那兴师问罪的气势。
“娘娘,您怎么放她走了啊?”银烛着急地说道:“您都知道是她做的了,怎么还能轻易放过她呢?”
“还说不好。”娴妃神色复杂地说道:“本宫的确觉得,敏妃有可能做出那种药来,只是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刚才,本宫不过是诈她罢了。可敏妃的表现很奇怪……像是心虚,又很是理直气壮。”
娴妃还未来得及深思,就听宫人来报,说是左三姑娘和卫国公夫人入宫来给她拜年了。
娴妃原本还一脸愁容,闻言忙道:“快请。”
……
敏妃离开襄乐宫时,脸色非常之难看,甚至连双腿都在颤抖。
般若扶着她上了轿,回宫之后,又搀着敏妃坐下,让莉香等人出去守着,这才低声说道:“娘娘,不是奴婢说您,您这回去襄乐宫,是想要装傻,降低娴妃对您的怀疑的。刚开始都好好儿的,怎么后来竟然没崩住,露出这副神不守舍的样子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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