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宁好似看到那白衣女郎手中执剑,可她骨子里自小就养成的信仰,并未让她有任何一丝退缩的念头。
“你到底是人是鬼,竟敢深夜在此晃荡!”薇宁又问了一句,声音硬气,带着与生俱来王者的气势。事实上她已暗自做好了往后跑得准备。
风过一阵,雨扑面而来,薇宁的脸呛了个正着,也许是风,也许是雨,就此灌进一旁宫灯中,火也灭了。
薇宁睁开双眼的时候,那女郎已经不见,几道闪电漫天交织,雷鸣一声紧接一声要炸了一般。周遭一切的颜色都变得十分诡异,好像地狱一般令人心慌。
宫灯再次亮起的时候,突然一把剑直冲她来,薇宁倒吸了口气,转身跑离时泪意混杂着雨水难以分清,这剑气杀意十足,她的命怕是保不住了。
☆、救驾
“哐当——”不知从何而来的一把刀江面前那剑截住,薇宁去看的时候惊呆了,那是另一个白衣女郎。
两人穿着一样,与宫女见到的鬼所描述都是一样。这两“鬼”怎么打起来了?一个要杀她,一个还要保她?!
忽然右手手腕被身旁之人紧紧握住,刀光剑影从薇宁的脸上一扫而过,然后上窜经过拽着她的那人脸时,尽管幽冷寒光,薇宁却觉得无比安心。
对方却将她拉回怀里低沉说:“是我,拓跋彦。”
微仰着头,薇宁勉强能看到拓跋彦的轮廓,较雨势更柔的水珠子滴在了她的额上,那是他替她挡住的雨。
那两只“鬼”发现了有人要救公主,不约而同地联起手来要对付拓跋彦。
拓跋彦反应极快,手扶着薇宁的手将她拉到身后,“站远些!”
说完这话,拓跋彦将从禁卫军那儿拿来的佩剑一掷,握紧剑柄后一甩剑鞘飞离,对着迎面而来的两把武器直驱中间缝隙,而后侧身一躲,手中的剑拍了同侧的那把刀,极其强烈的力量让对方的刀震掉,另一“鬼”横握其剑要削向拓跋彦,好在他早有警觉,拿剑的那只手缩回一挡,趁空踹了一脚上去,那“鬼”捂着肚子后退了好几步。
就交手这两下子,对方已经知道他的武功在他们之上,随即转了策略各奔一方逃离。
薇宁松了一口气,想要走,却发现腿软得不行。
拓跋彦回过头来看到了她,快步走到她身边问:“你还好吗?还能走吗?”
薇宁摇了摇头,“扶我一下。”
拓跋彦横抱起薇宁,像小时候一样将外袍把她抱得严实。“稍微委屈你一下,我带你回去。”
薇宁躲在他怀里,明明没什么事情她却忍不住地流泪,她咬着牙尽了很大的力气平复心情,可是就是身体就是不听话,她又恼又气,生怕拓跋彦发现了她在哭鼻子。
其实拓跋彦早已发觉,只是她不愿意说,他可以当作不知道。
就近的地方是御书房,拓跋彦没有多想,便带薇宁进去了,有宫奴看到,连忙伺候薇宁更衣。她想着拓跋彦也湿透了,便对宫奴说道:“请将军也换套衣服。”
等薇宁出来的时候,地龙旺了起来,她的脸色也好多了,问过旁人清宁宫和紫宸殿的情况,得知所有人都安好时才放下心来。
拓跋彦换好衣服时,禁卫军在御书房门外包围了一圈守护。有一个侍卫提着一个篮子交给了他,拓跋彦接过掀开一看,用手背靠近还有点热气,正好。
他提了进去带给薇宁。
薇宁有些诧异,“这是……”
拓跋彦说:“那家紫薯酥饼已经关门了,今夜从将军府里派人去学,就拿来给你尝尝,看味道是否一样。”
薇宁咬牙勉强一笑,“将军费心了。”
拓跋彦这时才问道:“今夜到底怎么回事?”
薇宁解释道:“母后听说宫外有高人驱鬼厉害,便央求我将他们请进宫驱鬼。
我一时心软答应了,晚上不知为何,点灯后不久大家都晕倒了,连我的暗卫也软弱无力。
我担心母后和皇弟有危险,便让他们去寻禁卫军和去清宁宫、紫宸殿。没想到那帮黑衣人的目标竟是我,我便跑了。后来的事,你也知道。”
“大家都晕倒或是无力,你呢?”拓跋彦问道。
薇宁这才想起之前自己的疑惑,“对啊,我也十分奇怪,为何我会没事。”
这件事目前拓跋彦也不知道原因,所以他转移了注意力道:“这两个‘鬼’刚开始是互相针对,等我来了以后才联手对付我……”
薇宁突然想起一件事说出了来:“对!我是得知他们要抓活的才敢自己跑,可是后来遇到的那只‘鬼’明显要杀我。一方要杀我一方要抓我。”
杀薇宁的人拓跋彦能明白,可是抓她的人是为什么?
“杀你的人先不说,抓你的人为了什么?你有什么是他们要的?”
说完后薇宁一愣,她回想一下,试探说道,“为钱财?”
“不是没有可能。”
说到这儿时,薇宁想起了藏宝地图。她看向拓跋彦,一时之间不知是否该告诉他这件事情。
她的眼神从来欺骗不了他,拓跋彦瞧着奇怪,随即开口问道:“怎么?你还有什么事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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