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将军十分满意,到了对面客房休息。
第二日一早,阿鲁将军突然听到一声惨叫,他开门时看到对屋的单赢将一个女子推出门外,不一会儿连同她的衣物都扔了出来。
“滚——”单赢的声音决绝不带任何感情,令听者无比难受。
那胡女看到阿鲁将军后,原本悲切寻求安慰的眼眸子,顿时变回了无所谓的模样。对阿鲁将军行礼后听他说道:“可以离开了。”
阿鲁披着外袍还未穿上,走到单赢的客房时看到他衣衫不整,垂着脑袋失魂落魄地盘坐在床榻上。
阿鲁走到了他的身旁,对他说道:“昨夜的事,你都忘了?反应如此之大,可是后悔了?”
单赢皱着眉头努力回忆,可让他十分懊恼的是始终想不出个什么来。他困苦地摇了摇头:“都不记得了。那胡女到底是怎么爬上了我的床?”
“当真忘了所有?”
单赢抬眼瞧了他一眼,那眼神一点也不像在骗人或开玩笑。
“是你紧抓着人家的手,今早这样将她赶了出去,未免太过无情?”
单赢叹了口气,懊恼地捶了床板,“那能如何?难不成要我温柔以待,最后娶回家呆着?”
“倒不至于。”
单赢想了一圈,见阿鲁将军要回去,连忙叫住了他道:“昨晚的事,可得帮我瞒住。”
阿鲁轻笑着说:“若你信得过我,昨夜的事,绝不会传出这个门槛。”
单赢松了口气,拱手说道:“多谢阿鲁兄。”
今日未上朝的除了单赢,还有抱恙的拓跋彦。薇宁得知后,犹豫了好久自己该不该去看他。后来听青奴说,那日他磕到头,在院中险些晕倒,是强撑着回府去的。
薇宁到底放心不下,但顾及前些日子她与拓跋彦过夜的流言,所以准备深夜探访将军府。
他在别苑中池塘边的六角水亭等候,黄绢纱宫灯一盏,清酒一壶,熏香薄烟飘渺,六面围护的白纱幔使得氛围变得有些微妙。
“将军还有精神赏月观星,看来本宫是白担心了。”薇宁走近那六角水亭时见到拓跋彦盘坐在里头,虽着常服散着发,可看他那直挺挺的坐姿也能清楚,此人精神状态是非一般的好。
拓跋彦扬唇一笑,虽未起身请安,却自顾自地给她添了杯酒,推到了矮桌对面的位置上去:“臣这是为了殿下着想,难道殿下不明白吗?”
薇宁还真有些觉得莫名其妙,随坐在了他的对面,缓缓开口:“愿闻其详。”
拓跋彦举杯轻抿一口,清嗓子后说道:“臣抱恙,过段时日皇上生辰,必然无法就职。殿下派单大人协助贺将军安保,过后再提拔他为四品中郎将,又是连跳两级啊!”
“然后呢?”薇宁轻笑。
“你明知故问。”拓跋彦回敬她一笑。
然后呢,就是拓跋彦手中的八万兵该回来了。薇宁说道:“之前你将十八万精兵混在了一起,等还给本宫时,就不用再分回,直接随意抽出八万如何?”
“殿下可真会谈买卖,臣可真是亏。任劳任怨,还帮殿下出谋划策。这大邺可找不出第二个拓跋彦了。”
可不是他在自夸自大,薇宁知道这里头句句属实,绝无水分。
薇宁一高兴,拿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下去,那酒清香,可后劲儿大得很,拓跋彦就等着她醉呢。薇宁毫不知觉地就陷入他的陷阱去了,姜果然是老的辣!
☆、袭吻
可高兴完,薇宁又有些想不明白,“将军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嫌没对手慌得很吗?”
他深邃的黑眸直盯着她,眼眸里的柔情千回百转,“为了能和爱人早些相守。”
薇宁一怔,而后脸上的红晕如蘸水墨染一样晕开,他怎么毫无预告地就说出情话。
拓跋彦见她眼神闪躲着对自己说:“将军可真是情场高手,说情话不带打草稿的。”
拓跋彦苦笑一声:“若是情场高手,那臣的孩子该有真儿那么大了。以前是殿下不知道臣的心意,满眼只有单大人。如今殿下明白了臣的心意,臣自然要大大方方表达出来,爱你,无比光荣,无需掩藏。君臣有别,能在殿下面前好好表现自己的机会不多,殿下怎又要怀疑臣别有用心?”
“别一口一个臣,听得我心慌。”薇宁低头说道。
“那殿下也别一口一个本宫。”
“成交。”
两人抬眼对视一笑,又是一桩交易。
“殿下,现在还能不能信我?”拓跋彦正了神色,十分期待薇宁的答案。
原来绕了一大圈,他在意的竟是这个!当日说不能信他,他便努力做了这一切,让她敢信为止。
薇宁凝眉垂眸,拓跋彦倒先开口替她解围:“不要紧,等我卸甲归田那日,你就能信了。”
这话出口,被吓到的可是薇宁,她诧异问:“将军要卸甲归田?这是什么话,大邺没了将军,太危险了!将军无论如何都得留下来,我会让将军府的荣耀一直维持下去。”
拓跋彦笑笑:“我也期待隐居山野,男耕女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殿下,所以提拔单大人,我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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