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割舍不下对自己的感情,所以,想要同他和好吗?
想到军饷的问题,他连夜传出了一封密信,要求助于远在龟兹的阿鲁。没想到一个时辰后,阿鲁出现在了他府里的书房。
单赢正在看兵书,在书房里来回踱步醒神,突然门被开了,他抬头十分惊讶地看着阿鲁问,“你不是在龟兹守着千灵公主生产吗?”
阿鲁不以为然一笑,门外的多可在把门关上后,阿鲁走到了单赢书桌前坐下:“不过是个借口,让你们大邺的辅政公主,不将注意力放在我身上罢了。你竟真以为我回龟兹了?”
单赢也跟着过来,拿上一壶热水倒了一杯推在了阿鲁面前问:“那千灵公主那边?”
阿鲁不怕烫地灌了一杯水,“她生孩子,我能替她使得上劲吗?该怎么生怎么生。”
单赢觉得阿鲁略微无情,便不想再谈这些事情,于是转移了话题道:“藏宝图的另一半,你可知道踪迹?”
这话确实引起了阿鲁将军的注意,他扬唇得意一笑,盯着自己的右手食指,在桌面上敲叩着稳定的节奏,“有是有,不过……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单赢一点也不觉得意外他会这么问,但他对于宝藏的事情一无所知,于是说道:“那里头有什么,有多少,我们都不清楚。这事会不会问得太早?不过,既然你问了,那便说说你的意思。”
“亲兄弟还明算账。现在拉不下脸来跟你摊开讲,难不成要事后再来争个你死我活?”
单赢点了点头,便说道:“你要什么?”
阿鲁将军倒没有立即开口,皮笑肉不笑地给自己添了杯热茶,轻抿了几下,这才说道:“要你三个承诺,以及宝藏的五分之一。”
单赢挑眉:“我的三个承诺?你确定?”
阿鲁大笑着点了点头,“怎么?觉得自己不值这个价?”
单赢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又谈不上来。阿鲁见他犹豫的样子,便说道:“当今大邺,你的权势不过半年便位列前茅,达到了别人达不到的境地。如今手中有精兵十二万,已能与禁中的贺原将军抗衡。你会比拓跋彦走得更远,三个承诺,皆是龟兹的无价之宝。”
听阿鲁的话后,单赢心情好上许多,“伤天害理之事,我不会答应你的。”
阿鲁说的话略带酸意:“这是自然,单大人的侠骨柔肠,我早已见识过了。”
单赢知道他指的是哪件事情,一瞬间便没了继续谈下去的欲望。
☆、惊醒(捉虫)
午夜凌风犀利,拓跋彦带着一封信和几句话来找薇宁。那时薇宁还在睡眠当中,隐隐感觉到脸颊上被什么轻轻拂过,直到她听到了一声轻叹,这儿才从梦中惊醒。
“谁?!”
“是我。”拓跋彦扶着惊起的薇宁,低沉说道。
借着殿内的微光,薇宁看清了那人的模样。
拓跋彦的手轻轻放了下来,碰到薇宁的手时,感觉自己的冷意,所以又缩了回去。
“拓跋彦?你怎么来了?”
薇宁不自觉地将手往身后撑,瞧了他两眼,不知道是因为昏暗的烛光,还是因为印象的模糊,她看着他下巴上的胡渣子,忽然能感觉到他这些天的疲倦。
拓跋彦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单赢的身份,你大概已经清楚了。今夜来,是有两件事要告诉你。这是陆御史和王宰相的信,你好好看看,你选的人和做的决定。”
薇宁拆信的时候,拓跋彦起身拿来一盏灯给她照光。
薇宁打开信后一看,没想到王进和陆晓绅竟打算把一家子都送往幽州,然后将幽州占为己有。
拓跋彦说:“长恩寺修建时有官员发现并非天火,上奏时却被拦截住。”
“什么不是天火?”
“天火天火自上而下,着火点应是房梁。可长恩寺的着火点,却是在窗边,这明显是人为纵火。”
薇宁听后问道:“是谁拦截的消息?”
拓跋彦瞧了瞧她手里的那封信,薇宁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一下子便明了了。
但是她也不敢尽信,将信收好后说道:“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
拓跋彦倒没觉得难过,薇宁正在一步一步成长,他喜于乐见。点头的时候,拓跋彦咳了两声。薇宁定定看着他,想了半天不知该说什么话来,因为安慰也不对啊,他现在的苦难,不正是她给的吗?
“要安慰便安慰,有什么说不出口?”拓跋彦看着她迟迟不开口,便猜道。
“安慰?我有什么资格安慰。拓跋彦,你走吧。”
“青奴的事,你不要有先入为主的想法,好吗?”拓跋彦扶着她的双臂说道。
薇宁看着他眼眸中的真诚,她很想答应他,可是理智又不允许她这样做。她轻轻挣开了他的双手,别过脸去,将自己陷入阴影处:“虽说清者自清,可人证物证就摆在那里,你说你没有,那你必须得证明自己没有。但是突破口在哪儿?你说。”
拓跋彦知道她已经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怀疑,而她摆出的事实也就是如此。拓跋彦恨死了自己的单独行动,但凡有一人陪着,他也不至于这样百口莫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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