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彦,谢谢你一直陪着我,不离不弃。”
拓跋彦看着她一笑:“怎么想起说这些话?”
薇宁也不避着里头的人,靠在他的怀里说:“青奴的事情我查出真凶了。是阿鲁。单赢看到了,但他在阿鲁威胁他和拿出那帕子时,选择了装聋作哑。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拓跋彦抚着她的发,“你最后还是选择了信我,我没受什么委屈。这件事伤得最深的人是青奴。”
薇宁点了点头,“等她身子好了,本宫再同她讲出真相。”
“嗯,你决定就好。”拓跋彦觉得这天太冷了,于是说道,“快回宫去吧,明日不还有事情要办?”
薇宁的脸颊在他怀里蹭了蹭,“拓跋彦,潘王已经死了,我还有多久才可以彻底解脱?”
拓跋彦说:“快了。”
这话说得轻轻的,好像没什么重量似的,因为两人都知道,等新皇掌权,还得好久好久。
可就这么一年,薇宁就觉得痛苦不堪,她实在是厌倦了朝堂上的阿谀我诈,这与后宫中的勾心斗角又有什么不同呢?没什么不同。
薇宁贴着他的耳朵说:“明天单赢要去将军府,你回来吧?”
“好。”这单赢不是他弟弟就是薇宁的哥哥,他确实不可以缺席。
得到他的回应后,薇宁松开手离开了拓跋彦的怀抱,她说:“那我回去啦?”
拓跋彦点了点头,目送她上了马车。
☆、相认
“吁——”
抱着门柱子玩耍的拓跋真听到这个停马声,大眼珠子一溜,往身后看去,冲老夫人道:“娘!有人来了!是不是大哥!”
老夫人一笑:“你天天都这么说,怎么不见你大哥半个身影啊?”
小拓跋冲老夫人一笑,两人完全没有被囚禁的哀伤,生活与以往对比,也只是少了几个仆人多了几个侍卫罢了。
大门外的锁被开了,锁链窸窸窣窣地响着,小拓跋跑向老夫人扑向她怀里,两人看着大门被打开。
侍卫快步涌了进来站成两排,直到站定后单赢才出现。
他看着拓跋老夫人心莫名一虚,不知为何。
“老夫人,我奉命来寻一本薄子,不会为难你们。”单赢站在老夫人面前停住,特意交代道。
老夫人笑了笑,朝他说:“那就让他们搜去,你同我进屋吃个早饭。”
单赢听后十分意外,但是老夫人也不等他回话,就拉着拓跋真转身往里走去,似乎当他答应了她的邀请。
单赢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只见一旁被她拉着的拓跋真回过半个身来,冲他做了个鬼脸。
单赢觉得好笑,无奈地跟了进去。
这一路走去,他便在暗想,搜家搁谁都不乐意,来前他还以为老夫人会哭天喊地阻扰,没想到竟是一句话的事情。来后见她同孩子还有说有笑,毫无半点身处困境的感觉,他真想问问,老夫人是怎么做到的。
进屋后,地龙旺,暖气足,桌上的一桌好菜都热气腾腾地,好像专门在等他一样。要不是单赢听老夫人对下人吩咐添双筷子,他险些要以为这饭菜有诈。
“坐吧,别客气。”老夫人将拓跋真安置好后,对对面站着不知所措的单赢笑着说了一句。
单赢也没多想,便要坐在老夫人对面,结果拓跋真跳下了椅子说:“不许坐这个位置!这是哥哥的位置!”
单赢有些尴尬,正准备换个位置时,老夫人依旧看着他:“坐吧。”
拓跋真见老夫人不跟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生气地拿眼瞪她。
只见老夫人又将他安置回自己的位置上,然后坐了下来偏头对他说:“他也是你哥哥。”
拓跋真恍惚,自己怎么多出一个哥哥来了,他正打算问,老夫人先开口,却是在对单赢说话:“这一桌子,都是我的拿手菜,你试试?”
单赢原以为老夫人说他是拓跋真哥哥,只是缓兵之计客气说说而已,可这桌子菜是怎么回事?竟是她亲自做的?
单赢狐疑地吃了几口,见老夫人盯着他看,便放下碗筷说:“老夫人,你怎么不吃?”
拓跋真自己扒着饭,听到后也停了下来看着老夫人,轻声唤了声娘。
老夫人垂眸:“我跟你们讲个故事吧。”
“我有四个孩子,其中三个是亲生的,一个是姐姐生的。”
拓跋真看着自己的小胖手,上面举着四个指头,他说:“不对不对,娘只有两个孩子!一个我一个哥哥!”
老夫人看着他摸了摸他的头,继续道:“你上头有两个哥哥,他们出生只差了几天。姐姐受先皇宠幸,却没有或封,身份尴尬,先皇先斩后奏,将孩子交由我一同照顾不说,还昭告天下,说那是拓跋家的一对双生儿。”
“后来呢?”单赢不知不觉脱口而出。
老夫人落了滴泪,声音有些哀伤:“先后一直嫉妒着姐姐的恩宠,后来趁着百日宴,要将姐姐的孩子暗杀,不料与我的孩子弄混,于是两个孩子都被抱走了。”
“那孩子身上,可有什么标记?”单赢呼吸一滞,看着老夫人道。
“姐姐的孩子生来便有一个胎记,拓跋真他爹为了防先后,便给我们的孩子也刺了一个胎记。没想到……没想到先后要斩草除根……”老夫人掩面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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