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予恒也笑道：“还很能吃。”
周奕添看向余小虞，“你姐姐就不爱吃饭，我花大半天的时间做顿饭还得求着她吃。”
“那是你做饭不好吃呗。”余小虞满嘴鼓鼓地说，“施逸姐姐做饭超好吃。”
周奕添点头赞同，“施逸是老余家你们这辈的老大的吗?你们家还有没有同辈的哥哥姐姐?”
“没有了，施逸姐姐人特别好，特别会照顾人。”余小虞称赞道。
周奕添支着下巴，“她照顾你们，那谁照顾她?”
余小虞放慢咀嚼，“唔……伯伯，伯伯特别疼姐姐。”
周奕添沉思了会儿，忽然勾笑，“让我加入你们家吧，我没有兄弟姐妹，让我体验一下被你施逸姐姐照顾的感受。”
“你啊——”余小虞眨眨眼睛，“你以什么身份加入我们?”
周奕添挑眉，“我是你姐姐的爱人，你姐夫啊。”
余小虞皱眉认真道，“可是我姐姐说她现在单身。”
周奕添牙关紧了紧，随后低笑了声，“她不是单身，她在跟姐夫闹别扭。”
“是吗?”余小虞不以为然地暼了他一眼，大口吃饭。
周奕添问：“你姐姐是不是来过?”
“嗯，她刚走你就来了。”
“我就知道是她。”
陆予恒洗了冬枣递给他，周奕添尝了一颗，清脆爽口。
“你姐姐挺喜欢你的，你有空多去找她玩，”周奕添说，“顺便帮我说说好话。”
“我有什么好处?”余小虞问。
周奕添说：“我可以送辆车给你，我是卖二手车的。”
余小虞不屑一顾，“买二手车的?我才不信。”
“我可没骗你，是吧妹夫?”
余小虞向陆予恒投去疑问的目光，陆予恒捏了捏她的脸，“也可以这么说。”
周奕添信誓旦旦地说：“你喜欢什么车，姐夫送给你。”
“不用了，她不能开车。”陆予恒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典型，余小虞这次出车祸给他万万不能让她开车的教训。
余小虞戏谑道：“哦～卖二手车的啊，感觉配不上我姐姐诶。”
周奕添：“……”
……
余小虞吃完晚饭开始抱着电脑学习，周奕添和陆予恒聊起工作上的事情，余小虞下床要拿水果，陆予恒立马回头提醒：“穿鞋。”
余小虞乖乖穿好鞋，陆予恒又说：“你手边的洗过的，没洗的别吃。”
“知道啦。”余小虞笑着应答。
一旁的周奕添叹气着将掌心附在眼睛上抚了抚，陆予恒疑惑地问：“怎么了?”
“羡慕你。”周奕添神情落寞地说，“余施逸要是肯这样听我的话就好了。”
陆予恒遗憾地说：“我帮不了你。”
“我有时候真怀疑我是不是太盲目自信了，她根本不喜欢我。”周奕添手掌挡住半张脸，“如果她不喜欢我，那我做什么都是徒劳，太累了……”
陆予恒沉吟片刻，说：“没办法，是你非要喜欢人家，是你想要有那个人相伴的生活，如果能得偿所愿，累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我就差把心挖出来给她看了，可她还是不相信我。”周奕添无力地瘫在沙发上。
余小虞咬着苹果走过来，“您的风流韵事多得能写成书，我姐姐从小看你泡妞，周少，你洗不白了。”
周奕添捂着眼苦笑一声，“是，如果早知道我周奕添有一天会对这个女人这么死心塌地，我一定不会多看别人一眼。”
他懊恼道：“可是重逢之前我最后一次见她时她才十四五岁，我一个成年人能对一个还没发育完全的小女孩有什么想法?我又没有恋童癖!”
陆予恒和余小虞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 *
余施逸从医院里出来，穿过马路，走进对面的巷子里，来到一间沙县小吃店，点了几样吃的，坐在门口等待。
旁边桌一个年轻妈妈带着儿子在吃着东西，小男孩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妈妈，那个姐姐的头发乱糟糟的好像拖把。”
“嘘。”年轻妈妈自以为声量很小地说，“那是假发。”
“为什么要戴假发?”
年轻妈妈轻声细语地说：“因为姐姐生了很重的病，头发都没有了。”
小男生心疼地说，“啊，好可怜呀。”
余施逸在口罩下弯起嘴唇。馄饨面端了上来，余施逸打开桌上的辣椒酱挖了好几勺，老板频频注目也没有制止住她的手。
打开手机相机拍了张照，余施逸环顾四周，摘下口罩埋头吃了起来。
饱足过后，余施逸坐到自己的车里，用照片发条朋友圈，打开音乐打算小憩一会儿。
打了个盹，拿过手机，打开朋友圈消息，一堆点赞的同事朋友里却没有了往常最活跃的那个。
她点开自己的微信相册，看着自己过往的动态——有工作的感慨，有生活点滴的记录，还有仅有几人可见的恋爱密事……每一条底下都会有周奕添或长或短的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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