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因为喝醉酒才与我发生关系,并不是因为你爱我才这么做,你若不爱我,我又何苦为难你?我有我的尊严,我并不想拿这种关系来威胁你非娶我不可。”
她望着他,眼中泪光闪烁。
“你能用死来威胁我,却不愿用这种关系威胁我,你不仅执着倔强,你的自尊心也太高了。”
墨骁轻轻抚摸着她的发,语气怜惜。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的情绪始终陷溺在裴慈心离开他的伤痛中,从没有深思过自己对姜希福的心情到底是什么?
但是,此时此刻,在他的眼里、心里充满的都是她,自从她离开墨府之后,他的魂魄似乎也跟着她飞走了。
“希福,是你对自己太没有自信,你以为你只能当我的妹妹吗?”他拿指尖点了点她的额头,轻声说:“我现在就明白告诉你,我一点都不想当你的哥哥,我想当的是你的丈夫。”
“公子……”她忍不住哭出声音来。“公子,我对不起你……”
“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一点都没有。”他柔声安慰着她。
“有,我很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我们的孩子被打掉了……”
她哭得哽咽,几乎无法言语。
“我们的孩子?!”他无比震惊,无法相信这个事实。“被打掉的是我们的孩子,而不是你跟胡老爷的?”
姜希福重重地摇头。
“我被接进胡府以后,胡老爷那时正宠着两名侍妾,直过了一个多月才把我想起来,所以当胡老爷得知我怀孕,日子算起来不对,才知道孩子不是他的,他一怒之下痛打了我,也才因此没有保住你的孩子……
“当我知道自己怀上你的孩子以后,我就开始很后悔很后悔了,后悔不应该进胡府去,毕竟这是你的第一个孩子,可是我却没有照顾好他,都是我的错?”她的声音酸楚而悲怆。
墨骁强压下喉头汹涌的哽咽和悲愤,狠狠地抱紧她。
“你不要再自责了,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你不能把所有的痛苦都扛在自己的肩上,你只要答应我,以后还要帮我生第二个孩子、第三个孩子。”
她紧紧回抱住他,用力地点头,又哭又笑起来。
清晨,天边泛起鱼肚白,莲雾中透出微亮的金色笼置着墨府庭院,墨骁和姜希福相拥着和衣而眠。
其实,墨骁很早就醒了,醒了之后便再无睡意,脑中纷乱的思绪渐渐平静下来,他需要想好对策,以应付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
自从朝中六大臣被皇上诛杀之后,朝廷里乾坤倒转,物是人非。
当初父亲力挺太子党,正是因为皇上年迈昏庸,放纵把持朝政的金国舅,任由金国舅在朝中满布势力,整个金氏王朝生活腐败,奢侈靡烂,惹得民怨沸腾,而胡药商胡老爷只是金民王朝里的一个卒子而己。
可惜包括父亲在内的六大臣与太子之间的密谋被秦太尉密告,六大臣被诛杀,太子被废为庶民,如今,金氏王朝的气焰正盛,金国舅的专权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这样的东楚国令人灰心失望。
倘若胡药商真的要逼他走投无路,他也唯有投靠邻国了。
清晨的马蹄声听起来特别清晰刺耳。
墨骁警觉地起身下床,侧耳倾听,马蹄声果然是直直地朝墨府而来。
“怎么了?你要去哪里?”
他一下床,姜希福就惊醒了,见他匆匆换好衣服,抓起墙上的剑,不禁紧张地问道。
“我到外头看看,你先起身换好衣服,然后到母亲房里去,叫母亲把重要的东西先收拾好,然后静等我的消息。”
他嘱咐完后,立刻开门走出去。
墨骁正走到大门前,就看见墨虎在门前又叫又跳地摇尾巴,接着听见小七大声敲门叫喊的声音。
“公子,快开门一一”
“怎么了?”
他立即开了门,看到小七一脸慌张,满头大汗,而且还带着梅儿一起回来。
“公子,有一伙人正在砸武馆,简直要把武馆拆了?我跟梅儿不敢再待下去,只好赶紧回来告诉你,现在该怎么办?”
小七和梅儿就住在武馆后面的小屋子里,突然来了一大伙人在砸武馆,所有的街坊邻居都噤若寒蝉,不敢吭声,夫妻两个又急又气,无计可施,只好回来找墨骁想办法。
“哥,咱们要报官吗?”
墨梅看到他们辛辛苦苦弄出来的武馆被砸烂,气都快气炸了。
“报官干什么?”墨骁挑眉笑了笑。“你们认为现在的官衙会帮我们吗?”
“公子知道是什么人来砸武馆的吗?这实在太突然了,简直莫名其妙!”小七心急地问。
“大概是胡老爷派去的人,因为昨天我把希福从胡府抢回来了,他应该不会放过我。”墨骁冷冷一笑。“砸烂武馆大概只是想先给我一个警告,叫我小心一点,要是我再不把希福还回去,下次就是直接上门抢人了。”
“你把希福带回来了?”墨梅惊喜地叫出声。
“她现在在母亲的房里。小七,你听我说,去帮我弄辆马车来,要能够坐进老夫人和希福两个人,还有墨虎也要一起去。快,现在就去替我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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