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要是再……”
“此话当真?”
“你若不信去问圣神,去问希音,他们都清楚。”
九里明再次未答话,似在消化这些原委。
“九里明!我是独活!你要是再不理我就滚回地府打光棍……唔。”
男人的吻来的又急又凶,锢着她的腰疼的很,似要将所有的思念与深情藏在吻里,尽数传达给她。
“再说一次,你是谁?”
他低声在她唇齿间低喃,语气中满是不确定的害怕,抱着她腰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独活承受着他动作间带来的所有不适,却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推开他,乖乖答道:“阿九,我是独活。”
“再说一次。”
“阿九,我是独活。我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
他一把将她提起抱在怀里,大步向床榻走去,独活满脸羞红,却也并未阻拦反抗,后背将将碰到床榻,身上的人便重重压过来,愈发将她吻的密不透风。
“心肝儿,腰带都不解?这么心急?”
独活沐浴后穿的本就不多,松松垮垮的三两下就被他剥了个干净,九里明一边在她耳边轻笑,一边抓着她的手去解自己腰带。
她也不故作矜持,未等他带着,就已轻车熟路的替他解了,又惹来男人更加愉悦的笑声:“如此,我还真断定你是我的小心肝儿了。”
她欲瞪他,却被他接下来连番进攻的动作硬生生打断,唇瓣溢出断断续续的轻吟。
心肝儿这个称呼,是九里明在私下亲密时才会唤她的。
月老淡情,阎王无心,是世人相传的一句,却也并无错。
阎王的确无心。
那日男子眼角眉梢都染尽了欣喜得意,抱着她笑道:“世人愚钝,如何知晓原委。本王何时无心,自见你第一面起,你便一直都是吾心。听闻凡间常常将心与肝共称,那你便是本王的心肝儿。”
她娇俏笑问他:“何为心肝儿?”
“命之所系,是为心肝。”
九里明覆上去将她紧咬的下唇吮出:“咬着作甚,这屋子早布了结界,声音透不出半分,也不会有人来扰。叫出来,我喜欢听。”
纵使她也十分想他,但听着这般面红耳赤的话,还是伸手捶了他一拳。
就在他深深吻了一番退开后,腰间一沉,身下女子难抑的仰起脖子一声低吟,险些将他激的收不住。
熟悉的欢愉袭来,加上身下人不断点火的手指,他动作不由加大,像是要将她灵魂生生撞出来。
独活被他折腾的醉仙欲死之际,耳畔传来他压抑许久的沙哑声音:“我一直都是你的,今后莫要再丢下我了,好不好?”
“再也不会。”
独活浑身乏力的被他抱过来抱过去,最后抱在身上趴着,她始终未有异议,这男人精力一向旺的像没有底限,如今因着自己故意逗他这么一出,硬是差些令她晕了过去。
如今已累的不想开口,闭眸趴在他身上,虽十分困倦,但精神尚撑着不愿睡去。
九里明抱的她很紧,有时紧到令她喘不上气,在她呼吸不稳时又会松开些,但抱着抱着又会不自觉收紧。
独活知道,他是在害怕。
她又何尝不是,在变为朝颜之前,在断气的最后一瞬……
不敢再想。
终于撑着眼皮睁开,抬头看去,竟直直撞进那双漂亮妖异的凤眸里。
他眼中有失而复得的欣喜,有劫后余生的后怕,还有他满腔的爱意。
独活心头一震:“你……一直在看我?”
“嗯。”他手臂收紧,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脸深深埋进她颈间,声音变的闷闷,“在看这个小坏蛋得有多狠心,才会这么骗我。”
独活伸手抱着他背,没想到本是逗他,最后却是令她心疼欲死。
真真是折在他手里。
良久,男子闷闷的声音又响起:“故意在我来时洗澡?”
独活:“……”
他抬起头,起身撑在她两侧,凑近唇瓣:“还在我面前脱衣服?嗯?”
独活:“……”
你忘了吧。
求你了。
最后的独活是如何在被衾中泣不成声的,已不必再提,总之是一把辛酸泪。
让她坚定此后必不再做这等蠢事逗他,最后伤心伤身的皆是自己!
后九里明拥着她倚在塌上,偏生不让她睡,大手在她腰间轻揉着,一边细细的哄。
独活气的不想理他。
窗外起了风,吹起书案上压着的宣纸,隐约有几行字,勾的九里明来了兴趣,招手唤来看了两眼,眼尾又添了几分春风得意。
他轻轻念道:“不求与君长相守,惟愿朝暮对君颜。”
独活突然睁眼,忍着酸痛伸手就要抓,满目羞红:“你还我,不准看!”
这种女儿家心思,落他手里还不被笑死。
九里明四肢修长,手轻轻抬高她就完全够不到,另一手将她揽在胸前轻哄:“原来‘朝颜’这名字还有这么个说法,倒是好听的很。”
“跟你没关系,快还给我!”
52书库推荐浏览: 云胡不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