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小,小神吗?”
九里明凉飕飕看向他:“不然是本王?”
白无常:“!!!”
为何主子跑了媳妇,折磨的是他?此时无比想念于人间的黑无常,若他在,定可以和自己一同遭殃。
此后的几日,一言难尽。
阎王吃了多少日酒,他就穿了多少日的红衣,地府一众没良心的狗东西们就笑了多少时日,害的他之后许久不敢出门索魂,真真是丢尽几万年的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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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无常几千年未曾如此开怀笑过,原来他还有这一段过往,想必当时乃地府最亮的风景罢。
白无常还未起身揍他,这笑声就引来旁人。
感受到结界消失,两人速速起身回头,见门外立着一人,红衣似火。
这是距万年后两人首次正面见到月老真容,与当年一般的明媚无双。
白无常暗叹神仙不催老,边与黑无常一同行礼道:“参见月老。”
月老端端正正回了他一礼,道:“竟不知当日还有此事,皆因本神之过,使七爷受委屈了。”
“不不不,月老言重了,没有的事。”
月老诚恳道:“近日本神心思杂乱情绪不定,多有得罪,望七爷八爷海涵,如今他既不在地府,天缘阁事务多,又耽搁不得,本神先回神界了。”
白无常一听,立马上前拦下:“月老可使不得,爷走前特地吩咐过要好生侍奉好您,若这侍奉到了神界,怕是我们兄弟二人至少得脱几层皮了。”
“他是打着侍奉的名义,命你们看管本神吧。”
“月老哪的话,既您已出来,不若让小神端进去吃食,虽比不得神界口味,但已是尽最大努力接近了,您好歹对付两口,莫要饿了肚子。”
月老看向一旁托盘中的饭菜,卖相上佳,“本神没胃口,二位让让,本神要回去。”
“阎王之命不得不从,月老莫要为难小神。”他伸了胳膊,“您请回。”
她冷笑一声:“若本神不呢?你们二人合起来都非本神对手,莫要自不量力,退下。”
黑白无常未移分毫,态度极其坚决:“月老请回,小神将吃食端于您,您已有足足三日滴水未进,莫要垮了身子。”
“本神吃不惯你们的东西,退下。”
黑无常端起托盘直喇喇伸向她面前:“这是爷特地为月老寻的吃食,皆按神界水准,与我地府全然不同。”
“本神说了不……”她嫌恶看了一眼,突然僵了面色,转回头去细细盯了饭菜半晌,拿起筷子随意夹了一口,顿在原地,“你方才道,这是九里明去寻的?”
“正是。”
不是。
她向来嘴挑得很,吃不惯地府的食物,九里明便苦学神界膳食,于千百次失败后终于做出副还算看得过去的样子,哄着她吃。
虽已过万年,卖相、味道也与昔日相比精进不少,但她仍旧可一口尝出出自谁手。
她苦笑一声,心里像塌了一角,塌的整颗心都不再正常,酸疼的很。
三人僵持在原地,终听得她淡淡道:“端进去吧。”
直至吃完最后一口,她都不舍放下筷子,她喜辛辣,喜酸,不喜盐,这些菜中每一口都合她口味。
方才白无常悄悄与她道,前些时日的膳食,尽数出自一人。
“吧嗒。”一滴泪落在袖口,晕了圈深色。
他这倔脾气究竟从哪学来的?以他的身份相貌,三山九州哪个不趋之若鹜,怎就偏要在她身上耗时?
多不值当。
眼前还有一盅骨汤,是她最喜欢的,欲端起一饮而尽时,却被一只手夺去,她惊了一跳,顺着那只白腻的手向上看去,就见那人蹙起眉心轻叱:“都凉成这样了还敢吃。”
见他顺手便要扔掉,月老趁他不妨迅速夺回来,仰头一口喝掉,连渣都未剩一滴,刚放下汤盅,下巴就被一股力量捏住,紧接着便是男子身上的馥郁芳香吸入鼻内,沁入脏腑。
骨汤的香味在舌尖跳跃,她不知是被香气沉醉,还是终究舍不得推开。
他一如既往吻的她浑身发颤,只得努力攀着他肩膀借力,才不至于无力到滑下去。
直到感觉到胸前的异样她才回了丝神识,发觉两人不知何时已倒在床榻上,抓住那只乱动的手阻了他动作,九里明顺从的松开她,伏在她颈间喘息,轻笑道:“为何这次不推开?”
“……吃人嘴软。”
他顺口含住嘴边嫩白的耳垂,察觉到身下传来的轻颤,愈发愉悦道:“你方才将汤尽数喝掉,是因为不舍我努力白费?”
“……不是,我饿了。”
“嘴硬。”
他欲继续动作,却被她死死拦着:“够了,你……唔。”
九里明直到舌尖吃痛才停下,尝到口中的腥气,邪笑道:“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咬我?”
她被他说的羞红了脸,恼羞成怒的锤了他后背一拳,想继续方才的话,却被他恶狠狠唬住:“不准说那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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