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苏婉轻叩着桌子,下巴一点:“看不见吗?堆满了,去倒了吧。”
青梅不情不愿的走了过来:“天冷,你怎么跑外面来了?”
苏婉笑了一下,笑里有着狡黠,生动的很:“坐太远,听不到你们那么多人唱大戏呀,多好听,比那些个登台的戏班子都要好听上几分。”
“五姨太可是在说笑话?”青梅有些害怕,但又想着凭借苏婉又翻不出什么浪花,佯装镇定的说话。
“不是,我是说给那边的人听的。”
苏婉眼里闪着流光,手指一指——
不远处的屋子角落,有一抹暗绿色的军装一闪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 宋:不是我,我没有,我不可能偷看你。
苏:我说什么了吗
☆、大元帅和五姨太005
青梅顺着苏婉的手看过去,除了屋子和花坛,哪有什么人?
本就有些心虚的青梅嘴里嘟嘟囔囔了一句,拿起装满瓜子壳的盘子,“五姨太你还在呆在这吃吗?我去拿个干净的盘子给你。”
“不必了,”苏婉站起身,“回屋吧,帮我把这椅子上的软垫拿回来。”
“哦。”青梅拉长着一张脸又拿起了椅子上的两个垫子。
苏婉往屋子里走去,走至门口时,往左边的角落里看了一眼,那是个没有退路的角落,要出来必定要经过正门。
她往后吩咐着青梅:“你稍后搬张椅子放在那里。”
可别让那位养尊处优的站累了呀。
“什么?”青梅问,而后又轻轻的嘀咕了一句,“什么毛病,在角落里放椅子。”
昨日起,雪已经停止,但融雪的日子一向来要比下雪的日子还要再冷上许多,这几日苏婉特意将长发披散下来平整的塞进衣服领口里,这可比什么围巾都管用,就是冬日静电强,回回她脱个衣服,头发都噼里啪啦的粘着衣服,宛若炸了毛的狮子。
她理着头发,走向那个角落的窗户,耳朵贴近,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皱着眉头直起身,难道是自己看错了吗?
她咬了一下唇,然后猛地一把把窗户往外推去。
空空荡荡的一个角落,和屋子形成了三角形,太阳光洒进一半,又将这三角形分割成了两半,一明一暗里,除了厚厚的一层积雪外,还有一堆凌乱的雪块随意的扔着。
苏婉凝神思索了一会儿,忽的笑了。
这堆雪许是为了遮掩掉什么才会被人扔下来的吧。
她探出头看了眼四米余高的围墙,若有所思的歪头想着——正对着她窗户的一米多高处,赫然印着一团黑色。
她记得,今日早起可还是没有的。
果真应了青梅的那句,什么毛病。
好好的正门不走,非要爬什么墙。
不过他对自己感兴趣也是一个好的开端不是吗?
就是不知道这个兴趣是哪方面的而已。
***
宋将迟拍了拍身上和手上的雪,回头看了一眼矗立在阳光下安安静静的瓦片屋。
他随手一招手,招来管家,“诶,我们整个府里的围墙都那么点高吗?”
管家不明所以,一低头,“是。”
“会不会太低了点?”
“啊?”管家这镇定了几十年的脸有一了秒钟的卡壳,“低吗?”
“啧,”宋将迟手一插口袋,“太低了,随便一翻就过来了,安全系数太低了,你这几天找工匠把围墙再砌高点。”
“.......”管家不敢说话,这元帅今天说话做事有点不对劲,他怀疑是有人下蛊了。
“元帅,这是四米高的墙,一般人没法翻进来。”
“胡说,我刚刚不就.......”宋将迟噤了声,挠了挠眉峰,“一个身形矫健的成年人想要翻起来还是轻松的。”
“.......”可是,元帅,咱这可是元帅府,谁闲着没事做敢来随便翻元帅府的墙?!
但作为一个尽忠职守跟随了宋家几十年的下人,听话是唯一的标准:“那依元帅看,围墙还需要再高多少?”
宋将迟比划了一下:“再加高五米吧。”
“.......”管家无语凝噎,那可真是连只鸟都飞不进来了。
宋将迟大概也觉得再加高五米有些难度,烦躁的一甩手,“唉,两米吧。”
“好的。我今日就吩咐下去。”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元帅府的所有墙都开始了悲惨而又绝望的砌高之旅。
一天下来,元帅府的天空都好像小了很多,就跟住在井里似的。
苏婉推开窗,好嘛,本来这里还能洒进半个三角形的阳光,现在倒好,成了真真正正的死角了,将太阳挡的严严实实,积雪因为工人的作业而被清理的很干净了,棕色的泥土泛着冰样的质感,看着滑溜溜的。
______________
这几日,苏婉只见了那位大太太,一身正宫娘娘的范儿,腰杆子挺的直直的,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大家闺秀的从容和温淡,婉约的对着所有人都和颜悦色的,偶尔敛眉训斥几位做错事的下人,眉宇间都是大气和严肃,让人信服。
52书库推荐浏览: 芷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