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子最怒,但无法做作。恨恨的瞪着古妮儿,若不是她半路cha足,武林盟主的头衔早已落入他手。
而有些人则在想,展làng的确当之无愧。但,若雷圣、黑耀与那名未知杀手参赛,结果又将如何?
贺群翔抬手示意,待场内安静下来才另道:“继任大典五日后举行,请各派掌门准时参加。”
耶!古妮儿握拳做胜利状,太棒了,到底是展làng囊中之物!
呵呵~~~呵呵~~~代蕊双手捧脸陶醉,武林盟主……呵呵~~~展大哥好棒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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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携言休来到无人处飘然而落,言休用力抱住他,嘴里喊着:“大哥,你真的还活着!我太高兴了!高兴死了!”
冷魄回拥,二人相抱很紧。眼泪狂流,打湿面庞。
“老二,这些年你去哪儿了,怎么江湖上一点你的消息也没有?!”冷魄捧起他泪湿的脸哑声问话,声音颤抖的很厉害,泪珠一滴一滴不停掉。
“自那日后我便没再江湖上走动,有人收留了我,我一直住在他那里。”言休努力让自己的qíng绪平静下来一点,吐字不清,音律颤动。
“该死的,我以为你死了……”冷魄一拳头捶上他的胸,又气又急。
言休拼命摇头,“老三呢?他在哪里?!”
“我和他在你走后没几天就分开了,那日一别,我便再也没有你二人的消息。”冷魄紧紧抓住他的肩头,没控制住,失声。
“大哥……”言休唇蠕动着,鼻涕眼泪一起流。
“老二!”
抱头痛哭。
哭了很久很久才逐渐止住哭意,二人真的很像。身上有一样的痞气,哭相一样,连鼻涕眼泪流得量都差不了多少。
冷魄“噗哧”一声乐了,戳戳言休的额头笑道:“瞧你这副德xing,真恶心!”
“大哥还不是一样!”言休撇嘴,用袖子擦眼泪、擦鼻涕。“我问你,你这些年都去了哪里?江湖传言各大门派圣物丢失是不是你gān的?”
“没错,是我!”冷魄扯出一抹无赖之笑,大大方方承认。
“你犯糊涂啊!这么做不是跟全武林为敌吗?!武林里已发出通缉令,若被抓必定生不如死!”言休气得一脚踹上他的小腿。
“死小子,你不会轻点啊!”冷魄瞪,“我当然知道事qíng严重,但一定要偷,直至将最后一件偷到手为止,否则决不罢休!”
“为什么?!”言休不能理解,有什么能比xing命还重要?!
“唉……”冷魄叹了口气,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心脏部位,“自己感受。”
起初言休不懂何意,但摸上后整个人都傻了。张着两只眼睛无比惊骇的瞪着他,嘴一开一合一个字音也发不出。
冷魄不语,静静等待他作出回应。
“你究竟是死是活?!”终于,言休找出自己的声音,发声尖锐。
放下他的手,冷魄坦言:“我三年前已经死了。”
“那你?!”怎么还能动?!还能说话?!
“是一个女人救了我,你听着别吓坏,我告诉你经过。”当下,冷魄向他讲述。
听完他良久的讲述,言休脑袋发蒙,拼命消化他所说的。
“是不是很震惊?这种邪门儿咒术从未听说。”冷魄拍拍他过于僵硬的脸嘿嘿直乐,这小子,吓得够呛。
“未、未,未听说……”言休浑身冒冷汗,下意识握住他的手,再摸他的脸。“好凉……”他的体温相较于正常人低了许多。
“这就是活死人的证明,一开始我不适应,但日子长了便也习惯。”
“你的功夫是不是女人教的?”言休询问,大哥所使的他没见过。
“不错,她把失传的两种武功都教了我,我身体里还有她灌入的内力。”说着,冷魄摸摸自己的胸脯。
“她是不是和武林有仇,偷圣物为何用?”
“知道‘无机门’吗?”
“知道。”言休点头。
“那女人是‘无机门’门主的妻子,十年前‘无机门’毁于门派之手,门主死亡,她被打成残废。她抱着丈夫尸体跳崖,怎耐没死,之后便一直守着丈夫坟墓在崖底生活。”
“天呐,还有这么一段……”言休有点呆,喃喃低语。
“嗯,她说偷取圣物即可。圣物皆为创派先祖所设,丢失圣物对武者来说比死更难受。”冷魄眼底闪过一抹无奈、闪过一抹悲凉。
“的确……圣物是门面,若没了脸便是最大的耻rǔ。”
“我还差‘武当’‘少林’圣物未偷到手,待将这两件jiāo给她后便算还完了恩qíng。我偷窍时都蒙了面,从不讲话,武林中人不会知晓我的相貌与声音。”
“算你不傻!何时偷?”
“待盟主继任大典结束后动手。”
“我让人跟你一起去,我不放心,武当掌门与少林方丈的功夫太高了!”
“啊?让谁跟我?”冷魄抓抓头发。
“雷圣或黑耀!黑耀是和你打的那个,雷圣是我左边的。”言休首先想到的人便是无所不能的冥太子与恶魔。
他的话提醒了冷魄,只见他用力拍头,低呼:“糟糕,我忘了杀崆峒弟子!”光顾着带结拜兄弟走人。
“你怎么帮崆峒老头子作孽?”言休斜视。
“他给得价儿高嘛~~~没有钱我要怎么生活~~~”冷魄神qíng、语气同流氓地痞无异。
“跟我走,吃穿不愁,我寄住的那户是京城第三富!”言休不想让他过那种打打杀杀的日子,自己现在的生活就很好,平静有趣。
晃动手指,冷魄道:“过几日再说,我得先回趟崖底。”
“过几日?”
“告诉我你住的地点,办完事我自会去找你。”
言休告知。
拍拍他的肩,冷魄续:“别愁眉苦脸,日后咱兄弟见面的机会还多的是。你出来的时候不短了,得赶紧回去。”
“你呢?”
“我不去武场了,直接回崖底。”
言休握紧他的手,“要来找我!”
“放心吧,一定!”说罢,冷魄身形一晃,消失的无影无踪。
言休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按住胸口,心脏跳得还是很快,喜悦、担心之qíng通通涌跃。大哥,你一定要来找我!一定要平安无事!
35
五人于房内等待,言休已去了整整一个时辰。
胡炎双手背在身后来回来去踱步,眉头深锁,一颗心七上八下不安的很。
“我伟大、年轻、jīng明、英俊,qiáng悍的胡老爷,麻烦你坐下来休息休息你那两条可怜的长腿可以吗?”黑耀翻白眼,咬牙吐出看似调侃,实质快要爆发的字语。
“休怎么还不回来?!”胡炎忽然停下,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他的话刺激了他脑中那根脆弱的神经。
黑耀二次翻白眼,无奈道:“兄弟相见必定有很多话要说,你总得给他们一点时间续旧吧?”这么大的个子,这么yīn沉的xing格,怎地一个言休就把他整得心神不宁,活像神经质一样。
“一个时辰,够久了!”胡炎横眉怒目,仿佛他便是那个拐走心爱人儿的罪魁祸首。
“你真霸道,难道要把言休拿根绳拴在裤腰带上才肯罢休?”黑耀损人不眨眼,以绝美的容颜说出令人难堪的话。
果然,胡炎脸色变了,僵硬着收回手,继续踱动。
“啊~~~”雷圣很不给面子,幽雅的打哈欠,眨眨**凤眼换个姿势继续歪在椅子里闭目养神。
古妮儿、代蕊扫一眼烦燥的胡炎,不给予安慰、也不嘲讽。一人揪黑帝两条前腿,一人揪两条后腿拉大锯。
“你们两个够了没?我不是玩意儿!”黑帝金色的眼睛里含着怒与委屈,语气似训斥又似讨饶。
“谁叫你现在是只小猫咪~~~”古妮儿坏笑,快速拉大锯。
“有本事你变回野shòu啊,变了我们就不扯~~~”代蕊笑的更坏,揪了后腿还揪尾巴。
闻言,黑帝眼神顿变,闪jīng光。没等它变回原形古妮儿另cha一句:“野shòu的你,我们不揪,可以骑!那感觉,一定超棒~~~”
“算了,你们揪吧……”黑帝耷拉下脑袋,与其被骑还不如被揪。能骑它的只有恶魔先祖,再无旁人。
房内气氛怪异,有人着急上火、有人轻松自得,形成两股气流磨擦回dàng。
“啊——啊——”一只乌鸦自外头房顶飞过,张着鸟嘴叫出让人抓狂的丧音。
就在胡炎饱受不安之迹,“吱嘎”门响,言休愉悦的声音传入耳,活蹦乱跳的身影进入视野。
黑耀扬了下眉,他终于回来了。
雷圣张开双眸,睡眼蓬松的望去,能回来真不容易。
古妮儿、代蕊齐松手,黑帝顿时从空中摔上桌,“啦”结结实实一响。黑帝闷呼:该死的,好痛!
“让你们久等了,我回来了~~~”言休满面chūn风,反手阂门。
胡炎将他拉到跟前翻来覆去查看,边查边问:“有没有受伤?!”
“大哥才不会伤我!”言休拍拍他的胸脯,“安啦!”
白痴!古妮儿、雷圣、黑耀、代蕊,黑帝在心底同时骂,言休明明蹦得像跳蚤,能受什么伤。
“亲哥?”古妮儿疑问。
“不,结拜大哥,我们有七年没见了。”
“说说,怎么回事儿。”
“都坐,别站着。”代蕊。
落坐,言休给自己倒了杯水润喉,润毕深吸一口气将事qíng的经过简明扼要向他们讲述。
古妮儿、雷圣、黑耀,代蕊在听的过程中时而希嘘、时而患悲,为他所说牵动神经。
胡炎则越听剑眉拧得越紧,越听脸色越难看,言休所说的他只知晓很少的一部分。
“啧,真想不到你还有这么传奇的一段历史~~~”雷圣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述毕大口大口饮水之人。
“这么说你逃亡时就是跑进了胡大哥的府上?”古妮儿。
“嗯嗯,要不是炎收留我,我恐怕仍居无定所。”言休抹抹嘴边水渍,频频点头。他们就是这样相识、相知、相恋的,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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