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展làng真是又喜又恨,喜他的人、他的身体、却又恨他的木头脑袋。 她都露骨引诱了还没反应,总不能让她将他拖上chuáng直接XXOO吧?她还没那么大的胆子这么疯狂……
“呆瓜,你这颗脑袋几时才会开窍?”轻戳他的额头,嘟起唇。发牢骚终究只是牢骚,发过后便收起埋怨。反正狄辕也说展làng太木,要她做好心理准备。
望着他的睡颜恍惚失神,忽地,一道闪光劈进脑海。下一秒,唇边绽放出一抹明显的算计jian诈。将矮椅轻拿轻放、chuī熄灭烛火,快速除去绣鞋爬上chuáng榻,于内侧挨展làng躺下,手儿挽着他的手臂。嘿嘿,若明日他看见自己与她同chuáng同枕将会是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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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魄未多作耽搁,将偷得的两派圣物连夜送回崖底。与以往相同,映水瑶跪坐在亡夫金文俊坟前痴望,以偎yīn阳两隔的相思之苦。
立于身后,冷魄轻声唤:“夫人。”
“拿到了。”映水瑶淡漠嘶哑的嗓音在寂静充满迷雾的崖底显得格外冷森。
“是,‘武当’‘少林’一样不少。”说着,冷魄将圣物放在她脚边。
斜扫一眼,映水瑶清冷的眸光闪过一丝低温,一闪而逝。抚上亡夫的碑,她终于得到了所有圣物。她,可以带着这些去找她深爱的相公了。
“夫人,武林又起血腥。”冷魄怕她心念已去,立即将武林最新qíng况告知。
“是吗,说来听听。”声音依旧淡漠无起伏,仿佛在听没用的废话。
“几日前,‘丐帮’‘昆仑’两派遭遇一年轻男子屠杀,除‘丐帮’分布全国仍有少许人存活外,其余全部死亡,包括帮主与掌门。”
“那又如何?”在映水瑶看来,没有什么事比得上得到圣物更让人解气。死人又如何?她“无机门”当年一死便是上千条人命。
“夫人,那年轻男子看上去二十二三岁的模样,烧毁帮派时所用的武功乃你传授于我的‘焰神掌’。”这才是冷魄说此事的意义所在。
什么?!映水瑶无温的眸蓦起闪跃,豁然转过头看向身后之人,“焰神掌?!”怎么可能!
“没错!确实是‘焰神掌’,而且他功力的火侯在我之上。”冷魄点点头,希望能从她处得到些线索。明明“焰神掌”为金家所有,为何流外了?
“男子生得何等模样?!”映水瑶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双目中含着难以割舍的qíng怀与期盼。
当下,冷魄将男子详细面貌以及身高、体形一一讲述。
听罢,映水瑶闪跃的瞳安静了下来,目光又恢复成原先的漠然,松开他的腕,口中喃喃自语:“不是他……”本以为会是儿子,但不是。若儿子还活着,也该二十二三岁了。一位做母亲的心碎,恒儿……
“夫人可知此人是谁?”冷魄试探询问,她前后的表现太过异常。
“不知。”
“会不会‘无机门’当年还有活口?”冷魄大胆猜测,若无人生还,为何‘焰神掌’除自己外有了另一位使用者?
“不可能,死的很gān净。”映水瑶幽幽的说道,她记得很清楚,活口只有自己。
“那……会是谁?”好奇怪,匪夷所思。见她仍是不乐不悲的模样,冷魄禁不住问道:“‘丐帮’‘昆仑’付出了当年的代价,武林血杀不断,夫人不高兴?”
“为何要高兴,若高兴我‘无机门’便能死而复生重新称霸武林了吗?”映水瑶哼出一股冷气,不屑于笑。
一句话将冷魄噎得无语,夫人的嘴永远都这么厉!
“冷魄。”映水瑶唤。
“嗯?”
“圣物你都替我偷来了,恩qíng已算还完,你走吧,恢复自由。”
听此话冷魄心里挺不是滋味,“夫人,我能常回来看你吗?”
“看我如何?替我收尸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夫人,请你暂不要随金门主而去,年轻男子的身份现还不明,难道夫人不想知道谁在使用金家秘学吗?难道夫人不想知道这个人究竟与金家有何关联?或许,仍有一线可能也说不定。”
“你这是在劝我继续活下去吗?”映水瑶掀起眼皮瞅着他,眸中没有qíng绪起伏。
搔搔头,冷魄gān笑道:“算是吧,我希望夫人能清清楚楚的去见金门主,不希望夫人有所遗憾。”
映水瑶思索了一下,应允,“依你。”
闻言,冷魄大喜,“多谢夫人!我一定会查明真相!”
“你将圣物与其它放在一起便可以走了。”
望了眼映水瑶纤冷的背影,他施展轻松跃身而起,踩着崖壁凸石,拽拉蔓腾朝崖顶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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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一米阳光透过敞开的书窗照she进房,将一道笑直的线影映在地面。
chuáng上的展làng幽幽转醒,醒来的他只觉头痛,指按太阳xué,头脑晕沉。张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淡粉色轻纱幔帐,沁入鼻腔的香味很特别,不浓不郁,有着女子特有的香甜。
香甜?脑中走过几秒钟空白,这阵香味是他永远也忘不了的!浅浅的呼吸于耳畔呼吐,快速转头望去,整个人在看见身旁侧躺之人时大大的怔住。
代蕊还未醒,睡得香。
展làng傻眼,双目瞪大如铜铃。老天,什么状况???自己为何会与她同躺一张chuáng上?她她她,她为何还抱着自己的手臂!迅速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还好还好,穿着衣服穿着衣服,还挺整齐!
视线向代蕊瞟去,这一瞟不要紧,差点咬了舌头。不是吧?她为何只着一件肚兜?!目光定于肚兜便不敢再往下瞧,唯恐看见两条属于女xing的白嫩又腿。
脑中似炸开锅般翻腾,拼命回想昨夜发生的事。记忆倒退,他喝多了酒晕晕乎乎,在代蕊的劝慰下爬上她的chuáng歇息,她则出去张罗阁子的客事。对,没错,记忆是这样的。但是但是,她几时上的chuáng?而且还只着一件贴身衣物!
他一边想,一边瞅着代蕊,没管住自己的眼睛,向肚兜瞟去。红色,上面绣着淡粉色荷 花与嫩绿荷叶。她的肌肤真白,如莹如脂,如雪如月。藕臂细长线条优美馨雅、锁骨迷人凸起、胸脯高耸、rǔ尖藏在肚兜下形成一个凸起的圆点。
凸起?圆点?rǔ尖???
轰——展làng刚毅的面庞瞬间烧红,因过于震惊自己盯着女xing身子猛瞧的骇然慌忙退身,忘记睡在chuáng外侧,臀部一个坐空直接向chuáng下摔去,壮顶的身躯顿时摔了个人仰马翻。
苍天啊大地,他怎么能盯着人家的身子看?!禽shòu啊!流氓啊!在心底咒骂自责。
沉闷的声响唤醒了代蕊,揉揉朦胧睡眼缓缓的半撑起身。
展làng坐在地上不敢动,红着一张猴屁股脸瞪着chuáng榻上眨眼睛望着自己的女子。
“展大哥,你醒了?”代蕊嫣然一笑,似何事都未发生般掩嘴打chuī欠。其实心里早在看见他的过度反应时喷笑乐抽,瞧瞧那张脸还能要吗,比dòng房花烛夜的新媳妇还要夸张~~~
“我我我,你你你,我们,我们!”展làng话说不利落,一会儿指她,一会儿指自己。
“展大哥怎么忘了,你昨夜醉酒在我这儿过了夜。”代蕊将垂在胸前的发丝甩到身后,玉足伸到chuáng外,赤脚落地向他走去,牵起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掌,“快起来,地上可凉。”
展làng伤愣愣的由她牵起,抓头女口吃:“你,你怎么会和我睡在一起?”
“耶?你难道忘了是你自己拉我上的chuáng?”代蕊故作惊讶张大美眸,将他顿变的脸色尽收眼底。
闻言,展làng顿觉脸似被人左右开弓抽了好几个嘴巴般火辣辣,嘴张的程度足矣塞进一个大馒头,面色变换不定。“我拉你?”神态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难以置信。
“当然是你拉我,就像这样。”说着,代蕊扮演他的角色,牵着他的手将他拉倒chuáng边,而后在他凸瞪双目的qíng况下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将他用力推坐在chuáng。
轰隆隆——展làng脑中大雷连打,窘迫难当。老天,他竟然做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他昨夜竟碰了她的胸口!瞪着自己的掌心,嘴抽,仿佛那上面正有着柔软触感。
若不是他在,代蕊定会用力捶chuáng、捶chuáng爷头长笑。哦呵呵,木头人真是太好骗了~~~
展làng长这么大从没慌过,今日有了,只见他在大腿上用力蹭掌心,结巴道:“我,那个,我,我没对你,做出什么吧?”问得很小心,又很紧张。俗话说得好:酒后乱xing。不晓得他乱没乱……
代蕊超想说你碰了我,然后大可以让他负责,但转念一想他太木、又太正直,还是算了吧,吓吓就好。想到这里,“噗哧”一乐,否认:“你可真会瞎想,若你非礼了我,我一定要你负责到底!”
音毕,展làng在第一时间松了大大的一口气。呜呜,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见状,代蕊立即后悔。什么嘛,瞧他松气的样子,碰她真的很难吗?碰她很让人受不了吗?这么急着摆脱!
“代姑娘,实在对不起,我喝醉了,并非有意冒犯。”展làng定了定慌心,起立诚心道歉。心下则在想他最近变得不太正常,按平时来说,他在外面绝不饮酒,怕的就是喝酒误事。可昨夜却毫无顾及大肆啄饮,真怪。
孰不知,黑耀的咒语在他脑中起到了很好的效益。
“展大哥,不用放在心上,就当是场梦好了,我去打点水给你洗漱。”代蕊忍着qiáng烈想笑的冲动,披上一件薄纱白衣出房。
一屁股坐回chuáng,虽然代蕊未责怪,但展làng还是觉得过意不去。一个女子最注重的便是名节,可她怎么?还让他当作是梦,chūn梦吗?
身在外的代蕊再也忍不住,蹲在地狂笑,若再忍下去她定会憋出内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罢,理理头发、调整面部表qíng,打了盆清水返回。
展làng洗脸,她就在旁递毛巾。展làng漱口,她用痰盂接。只是简单的晨起洗漱已令她心花怒放、满心甜蜜,有种小娘子伺候相公的幸福感觉。
展làng道谢,未往更“深”一层想,只是觉得被人伺候有点别扭、又有点尴尬。洗漱完毕,道:“代姑娘,我一夜未归,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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