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大觉寺的许愿树灵验,每年都挤破了头,成永皓有些沮丧,很快又拉着成靖宁道:「你这次帮了了然大师那么大的忙,你帮我求求他,让我走后门吧!」
成靖宁皱着眉,很是勉强:「为了我哥和我未来嫂子,我就勉为其难的走一趟吧。」
成永皓在她身后推道:「快去快去,别磨磨蹭蹭的!」
最后成靖宁帮成永皓拿到一个名额,陪他一起去菩提院那边,本欲跟着进去,结果却被推了出来,偏生成永皓还很正义很严肃。
「害什么羞啊,不看就不看,我还不稀罕。」成靖宁站在门口嘀咕说。
兄妹两个回厢房时,到门口遇到神色慌张的成芙宁,成靖宁左右看了看,问道:「芙姐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回来的路上被突然窜出的蛇吓到了。」成芙宁捂着胸口,还有些惊魂甫定。
映雪跟着点头,也是惊吓过度的的样子,点头道:「是啊是啊,好大一条,黑色的,差点就踩到了!」
「以后注意着点儿,今天人多,别乱走。」尽管成芙宁和映雪的神色都不似伪装,但成永皓看得出,她们主仆两个在撒谎。成靖宁不知道真正的发生了什么事,并不追问。
观音殿内的壁画大受赞赏,因其画得太似真人,已有不少京中贵妇向寺内僧人打听画师是谁,准备请他给自家人画像。因了然大师答应过成靖宁,只说那位画者低调谦虚,无意借此事扬名,所以不便透露姓名。
令国公府的厢房就在永宁侯府的隔壁,沈嘉月在观音殿敬香祭拜完毕之后,过来找成靖宁说话,看到成芙宁也在,笑着对她点了点头,就坐到成靖宁身边说话:「你画得真好,比之前我见过的都好,什么时候也帮我画一幅?」
「你别夸我,我会骄傲,然后就画不好了。」成靖宁笑道。
沈嘉月想着卫老夫人的生日,说:「今天有好多人在问画师是谁,都要请她到自家给府上的人画像呢,我没说是你。过几天就是祖母的寿诞,我看你就送画像好了。祖母今天看壁画的时候也对你赞不绝口。」
「要画一幅好画不是三两天就能完成的, 我现在动笔也只是敷衍之作。」成靖宁心念一动, 明年四月是外祖母傅老夫人的六十寿辰, 寿礼就送老人家的画像。
沈嘉月数了数她在大觉寺待的日子,说:「也是, 观音殿的壁画你画了七个多月。」
中午用斋饭时, 成芙宁借身体不适,并不去跟去赴会,留在房里吃。等厢房内的人都走光了,映雪才让映秋在外面守着, 叮嘱她不许放人进来,关上门慌慌张张地道:「姑娘,该怎么办?」
成芙宁还算得上冷静, 说:「他不知道我是谁, 不会有事。等会儿回去我换一身衣裳,戴上面纱,跟在祖母和母亲身边,能蒙混过去。趁现在人都不在,让映秋去拿衣裳,你帮我重新梳头, 梳个堆云髻。帮我把脸色化黑一些,再弄几个红斑。」
「是, 奴婢这就去!」成芙宁的冷静, 让映雪安心了几分。
观音会结束时接近黄昏,来参加盛会的贵妇人们前后乘坐马车离开, 永宁侯府是最后才走的。见到成芙宁换了装束,又戴着面纱,沈老夫人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成芙宁低垂眼眸,歉然道:「不小心弄脏了衣裳,所以换了一身。今天也不知怎的,脸上起了两个红斑,就想着戴面纱遮掩一二。」
沈老夫人不疑有他,说:「回府之后让家医给你看看,脸面的事不能马虎大意。」
「芙宁谢祖母关心。」话后,站在人群中降低存在感。
回到侯府之时,夜已经深了,简单用过饭之后就沐浴更衣。成靖宁拿着画笔,在纸上画了一丛曼珠沙华之后,穿上鞋独自一人去行云院。今天成芙宁反常的举动让她觉得一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映雪刚为成芙宁卸了妆,荷香就敲门在外说成靖宁来了。「请她进来。」成芙宁从容的戴上面纱。
「这么晚了还来打扰姐姐,是有件事情放心不下,所以想来请教一番。」成靖宁在成芙宁的床边坐了下来,已先摘下她的面纱,说:「果然,我想得不差。芙姐姐,今天出什么事了?」
映雪很着急,对成靖宁的举动很是不喜,险些就要开口说她了。成芙宁拦住她,叹气说:「果然瞒不过你。」
映雪急哭了,在成靖宁跟前跪下,欲开口说话。成靖宁忙无声的制止她,对映秋说:「你在门外守着,如果有人来就拍掌通知。」
等映秋关了门,映雪才哭道:「求二姑娘千万别说出去,要为我们姑娘保密,否则……」
「到底怎么了?」成靖宁瞧着主仆两个的反应,似天塌下来一般。
成芙宁很难为情,一向云淡风轻的脸也有些绷不住,说:「今天我去清莲宫供经书,给姨娘点长明灯,回厢房的时候遇到一个登徒子,他……他冒犯了我。我情急之下,抬脚踢了他那里,之后趁着他倒地叫唤的瞬间带着映雪跑了。我怕他心存报复,或大声嚷嚷,为了不被他发现,才换了装束,假装脸上起红斑,戴了面纱遮掩。」
白天里的事让她心有余悸,她不知道那人从哪里冒出来的。那人见到她就口出狂言,说了许多下流的话,他不只是动手动脚那么简单,还强亲了她,把手伸进她衣裳里乱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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